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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冯己并未将知行甩开,等他赶上,勒马开口:“知行,我要回上京了。”
“这么快?”
冯己点头:“母亲来信,说太后问及我的下落。”
知行深吸一口气,如今形势,就算是翎琥长公主,也不能做得太过,仰脸笑道:“阿己这次帮了大忙!”
“我回去后,会让母亲再同皇上说一说平阳的灾情。”
“多谢阿己。”
知行说得郑重,冯己一夹马腹,马儿飞跑起来,他最迟后日便该动身,不管怎样,得让阿知也随他出来跑跑马。
“阿知,我得走了。”
冯己一进门就这般说,知浅有些意外:“这么着急?”
“母亲来信,让我即日回上京,最迟后天就该动身。”
看他垂头丧气,知浅也觉得难过,忙道:“回去又不是不能再来,知行常盼着你。”
冯己忽然抬头,用一贯的笑眼问:“阿知就不想我来么?”
知浅一愣,跟哄知行一样哄他:“自然想让你来的。”
“那一会儿阿知跟我出去跑马吧,知行说你回来后,连骑马都学会了。”
知浅笑了起来:“你也知道了?”
小郡王点头,阿知回乡之后,学了这么多,他若是再不来,还不知有多少事情不知道呢。
等两人商议过,知行才跑回来,见知浅牵马,便问:“二姐出去跑马?”
知浅点头:“跟阿己一道。”
“那我也去!”阿己马上就走了。
冯己换了身衣裳,看了一眼知浅的马,再看一眼旁边的知行,脸色黑了不少,他知道这马从陈恭马场买的,一般人看不出,可他随父亲学了不少,如此成色,一匹少说千金。还有知行,早早想把人甩了,没想到磨磨蹭蹭还是得让他跟着。
“走罢。”
知浅有些不好意思:“我骑得慢,你们两个若是想快些,不必管我。”
知行笑呵呵地说:“不着急,二姐知不知道,多亏阿己,我们从官府的粮仓中拉出来了八大车粮食。”
“是吗,”知浅看向他,笑着说道:“阿己辛苦了。”
小郡王撇了撇嘴,他又不想听阿知说这些。三人一道,马也没有跑起来,速度不过比步行快些,破晓的尾巴还甩来甩去,太阳快要坠到山谷里,知浅望过去,颇有不知前路何方之感。
冯己转头看过去,知浅侧脸柔和秀美,虽然两人之间隔了一马的距离,还是能清晰看到垂下的长睫。他在上京城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可阿知好像只把他当做弟弟一般对待...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垂下马鞭握紧拳头。
冯己并未等到后天,第二日用罢早膳便起身回上京。送走了小郡王,米粮也暂时有着落,知行便安分了不少,窝在屋里温书。
知浅这才取出知行从陈府捎回来的两块布料,这是难得一见的云锦,上京城的贵女,身份低些都得不到一块,陈恭写了个便条放在包裹中,只说是先前生意上的朋友偶然所得,给他了两块,府中没有女眷,便让知行带给了知浅。
想想还是做身衣裳。
小郡王走了十日才到京中,等他歇了一日,长公主才把人叫到跟前。
“六天就到,十天才回来?”
儿子不说话,翎琥长公主也不在意,转了转护甲:“平阳城的事情,入宫的时候跟太后提了一句,谯怀贫跟她母家有些渊源,想来也会提点,不会做得太过,只是你也不要再插手了。”
还是没听到声音,长公主继续说道:“你跑这么快,不是为了李知行那小子吧?”
“母亲知道,我同知行交好。”
这话偏偏别人可以,在翎琥跟前跟小儿戏言一般,招手让儿子走近一些,点了点他的眉心:“你呀,喜欢李家那个丫头,直说不就好了。”
“可,可母亲说过...”
翎琥觉得有趣:“我说过什么?”
冯己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应话:“说过,要先确定喜欢的人,是不是喜欢我。”
长公主一脸嫌弃:“蠢得很,我是女人。”
翎琥揉了揉儿子的额发,笑:“我的儿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了,还有一事,太后想让你入宫,做皇上的近身护卫。”
翎琥看得出他不怎么愿意,刚想说不去便不去了,却听冯己应道:“好。”虽然母亲愿意为他遮挡这些,可如今也不能事事回绝太后。
“李家那个小丫头,我会替你留意,等你再长一岁,若还是记挂她,提亲也未尝不可。”翎琥才不在意李忠是不是得罪了宫中那个自以为是的婆娘。
冯己欢喜:“多谢母亲。”不过想起陈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嗫嚅道:“您不如先去信...”
翎琥白了儿子一眼:“那般偏僻的地界,能有几个入眼的男人?我的儿子,还怕被别人比了去?”
“您先问问...”
长公主有些不耐,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
第二日,冯己便开始入宫当差,炀帝是个性情温和,甚至有些软弱之人,他当差并没有什么难处。他从小跟这位行六的皇子并不熟悉,不是中宫所出,品行也不出众,阴差阳错做了皇帝,整日最喜欢写字作画,好好的皇帝,还不如去做个游山玩水的闲散居客。
一个秋天过去,知浅只见了陈恭两次,都是他来李府同李怀商议事情。因不想让李怀夫妻多问,送来的云锦裁好衣裳却没穿过,只放在箱子里。还没立冬的下午,天色黑压压的,无风无声飘下今年第一场雪,瞧那天色,知浅便隐隐有些不安。
秋天没多少收成,可有水就能勉强弄些吃食,加上城里设的几个粥棚,平阳城比夏日的时候勉强多了些生气,第一场雪落罢,陈恭便打马来了李府,送了不少能存得住的干菜腊肉之类。
“平阳多雪,过冬都有存粮的习惯,伯父久不回乡,晚辈便先送来些。”
李怀捻须笑:“多谢贤侄,思虑周全。”
知浅在拱门处再见陈恭,自如了不少,本想行礼之后便回自己院子,却被叫住了:“二姑娘记得给破晓也备好草料。”
“这是自然。”她的马都是同知行一道照看。
“时日多艰,二姑娘也辛苦,我得了几张皮子,明日让洪鑫再跑一趟送过来。”
“多谢陈公子好意,我从上京带了不少皮草回来。”
却听他含着笑意说道:“是墨狐皮,二姑娘制成大氅,给伯母御寒。”
知浅暗恨一句,这人总爱捉弄她,明知墨狐皮颜色老成,没几个年轻姑娘穿,给魏氏就直接给,跟她说作甚!索性连话都不多说,径直回自己屋里。
陈恭满面笑意地从李府离开,刚上马没走多远就吩咐洪鑫:“明日将那几张墨狐皮和火狐皮都送来。”
“是!”洪鑫听得直乐,只要得些好东西,爷是止不住地往李府送,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添个女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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