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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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丸不解地问：“什么是空间掌控？”

流佳说：“所谓的‘空间掌控’是指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可以控制该空间内的所有事物，包括有机生命体和无机物质。换句话说，在那个空间里，她就是那个空间的神，虽然她本体受主神限制，但她自身的意志却是凌驾于主神之上。”

“这么厉害？！！”众人惊得合不拢嘴，“她这个能力没有范围限制吗？”

流佳眸光沉了沉：“以前有。”流佳说，“以前sa001她的能力范围只限于十平方米，但后来随着她的能力不断提升，她的空间范围也在逐步扩大，最后甚至到了……掌控一个世界的地步。”

众人直觉流佳话中有话：“那掌控世界之后呢？”

“她毁了那个世界。”流佳咬了咬下唇，不太想说，是玉子替她说了出来。

空气瞬间凝结。

“毁了那个……世界？”菊丸牙齿打颤。

玉子沉默地点了点头，玉子感觉流佳不太想谈之后的事情，于是她替流佳说了下去：“柏木绪是第一个背叛者，也是第一个毁灭世界的人。当时她背叛主神后，就被主神就地抹杀了。”

“等等，”桃城说，“你们说她被抹杀了，可她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玉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主神的想法，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说到这里，话题就此沉寂下来。众人表情各异，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这种诡异的寂静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此起彼伏的鼾声迅速覆盖了过去，一夜未眠的众人抱在一团，沉沉地睡了。

·

一个小时后，塞希尔紧急踩了刹车。

此时已经到婆娑市的收费站了，收费站前数百辆汽车堵在一起，把进城和出城的路堵得死死的，在这漫无边际的车海缝隙里，悠悠荡荡着上百只丧尸，他们的装甲车刚出现在这片区域内，这群丧尸们嗅着味儿疯狂地向他们涌来。

“怎么办？”塞希尔担心地问道。

柏木绪睁开眼睛，浅色眸子扫视了几眼窗外密密麻麻的丧尸，她平静地开口道：“你继续开。”

“这么多丧尸还好说，但前面那些汽车怎么办，能继续开吗？”塞希尔有些犹豫不决。

“你开，我处理。”柏木绪言简意赅。

“行。”塞希尔觉得柏木绪既然都能变出装甲车，似乎没有什么办不到了，于是她立即启动车，一股脑地往前开。

开了几米后，塞希尔发现，前方的障碍物被某种力量强制推开了，他们装甲车所到之处，一辆辆轿车被侧翻在地，汹涌而来的丧尸也被这股力量制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塞希尔正想感慨柏木绪干得漂亮，就见这群丧尸忽然排成了一竖列，从高到矮，从肥到瘦。放眼望去，这群丧尸就跟迎宾一样，在车道两旁夹道横生，只差铺个红地毯了。

塞希尔嘴角抽了抽：“……您真是恶趣味。”

对于塞希尔的评价，柏木绪不置可否。

柏木绪在意识海里把整个婆娑市纳入空间范围，用了几分钟大致记住了整个城市的主干道，刚准备开口吩咐塞希尔往市区开，这时，她的右耳耳尖忽然一热。柏木绪皱着眉摸上耳垂，发现是她那星月耳饰在发烫。

“怎么了吗？”塞希尔发觉柏木绪表情不对劲，问道，“前面有敌人？”

“不是。”柏木绪搁下手，淡道，“刚走了个神。”

“哦。”

“你专心看路，待会儿跟着丧尸指路，直接开往市图书馆。”柏木绪觉得路似乎有点窄，动了动意念，又把丧尸大道扩宽了些。

“去市图书馆干嘛？”塞希尔偏头望了她一眼，有些不解。

“给洛伊德找点资料。”柏木绪说。

“他不会是要在这个世界研究机甲吧？”塞希尔的心咯噔了一下。

“嗯。”

若不是在开车，塞希尔都想扶额了：“可在这个世界去哪里给他找驾驶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