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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什么?”听到齐憾这样问他,江临系着玉佩的手停住了。
适才那个梦,那个已经刻意被他忘掉一半的梦,又一下子涌了上来,漫天的潮水一般,要将人淹没。
齐憾穿着大红的喜服,在他面前转身。
他跟着追过去,眼睁睁见她跳进一个巨大的血池里头,她的红衣更艳,有些地方甚至叠得发黑。
他朝着她伸手,却见那个男人走来。
齐逍!
他邪气得笑,有力的手掌拉住了齐憾的腕子。
他贴近齐憾的耳朵,薄唇轻轻开启,淡淡吐出一句话:“阿憾,你来告诉他。”
齐憾的视线冰冷刺骨,神情与四肢却僵直着,仿佛一个被提了线的木偶。
那张红唇板正地开合:“濯之。”
江临死死盯着她,耳边只剩下她的声音,冷冷的,不断回荡:“你真是好骗啊。”她道。
“为什么……”江临面容都有些扭曲疯狂,一脚踏进池子,想要去抓她,眼前的场景却有了变化。
红池自脚下退往齐憾的方向,齐逍不知何时也失去了踪影。
池水如凝实质,皆化作了锐利的红色刀兵,在齐憾身上划开众多口子。
最后一下重重划过她的背脊,她的红衣一振,翩然如蝶飘下。
江临脑中狠狠一懵,转瞬,脚下又发了烫,燃起大火。
伏在地上的那个身影点着了,散出一股淡淡的皮肉焦味……
“我仿佛听到你在喊我。”齐憾看他有所反应,悄悄观察他的神色。
她的声音传过来,江临一下回了神,目光聚焦:“是吗?”
他面色淡淡的,重又垂眸,将玉佩挂好,又从柜子里拿了件象牙色的中衣递给她。
“是。”齐憾轻轻应道。
他久久不答,她便一直盯着他,只是她的视线始终落在江临脸上,倒没有发现柜子里,备着不少女子的着装。
“我梦到了四年前……”江临终于开口,他在床边坐下,看着齐憾,他的声音有些发涩。
原来是那一天的事吗?齐憾接过了衣服,拉被子捂着前头,正往背上披。
听到他这样说,抬眼看他,看样子,他暂时还没有发现。
她默了一默。
到这会儿,烧又退下去一些,齐憾才感到昨日失去的理智尽数回来了。
到十月只有半个多月了,她必须得稳住,撑过去。此后,便是山南水北,再不相见了。
江临也没有说话,一样是怀了满腔心思。他昨天替齐憾擦拭的时候,看到她臂上腿上膝上有好些陈年的伤痕,虽然都是浅浅的痕迹,却依旧有些刺眼。
这其中当属背上那道最为深刻,他认得那种刑罚,打骨鞭……
挨不下疼死的,伤口溃烂,感染病亡的,休养过程中骨骼畸变,就此折了背的,种种种种,此一道打下去,正可谓是酷刑加身。
旁的或许是训练损伤,这种刑却难以解释。
江临先头查过一趟,暗司对内部人员是不上刑的,那她这伤……是从哪里来的?
“你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江临昨日看到时手都在微微发抖,完全无法想象,她瘦弱的身体是如何撑下来的。
目光闪烁着他忽然轻轻启唇,道,“难道是之前……”之前,为了他。
他知道这种念头多少有些自欺欺人,却又忍不住地冒出来,心尖脑叶跟着一块儿颤动。
他希望得到她在意自己的确认,却又害怕这真的是为了他,而挨下的重伤。
“不是。”齐憾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低低打断,“只是个意外。”她道。
她一向来明哲保身,齐逍倒也不至于无故对她用刑,那一次,确实可以说是个意外了。
就像江临一样,是她人生中,乍然而现的意外。
她垂着头,说这话的时候双颊泛着病态的红痕,眼睫轻轻收敛着,透出一股疲惫感。
江临心中有些酸软,他先前确实想过折磨她。
父亲的事他早都查清,这一趟浑水里头没有谁是干干净净,摘得清的。不管是孟家江家或是三皇子太子,都不过是朝堂,局势的博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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