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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转头看他:“什么闲言?”

“你这事上怎么那么笨。”齐络又拿了本奏折,“你不知道这一堆一堆的流言是齐桑搞出来的吗?”

齐憾近日的压力多半也来于此,江临本来没有察觉,到现在齐络说起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事已经传得十分不像样了。

“你不去看看她吗?”齐络道,“姑娘家脸皮薄,怕也是受不了。”

江临便有些烦躁得站起来,又想到齐憾白日喝的那碗药,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损伤,想了想又同齐络要了个太医。

两人急匆匆得去了波月楼。

齐憾站在池子一侧,推倒了一个花瓶,外头的宫女们都吓了一跳,想要进来却又不敢,只好在外头问:“殿下?”

“没事。”齐憾的声音听上去极其冷静,“不小心摔碎的,不要紧,一会儿再打扫吧。”

宫女们只好答应,却又心中奇怪,可眼下首辅大人没在,也个拿主意的人,她们一向不过是听从主子们的话,这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青芽原本在里头很是不安,虽然已经叫了人去找首辅大人,可到这会了也不见人过来,她有些忧心忡忡。

正这时院门口传来问安的声音,听到这动静,青芽赶紧往外走去,想是首辅大人过来了。

在他踏进门的时候,齐憾听着外头的动静,捡起了一枚碎片,她特意挑了最锋利的一个在灯下看了看,她卷起自己的袖子,在腕子上比了比。

浴池里头很热,齐憾的额头在不断得出汗。

不对,不是这里,她的手忽得往上了,一直到达肘心。

几乎是江临进门的一瞬间,她扬手往下。

血液飞溅一米,满眼的红。

江临脸色瞬间惨白下来,一向沉稳的手开始不听得哆嗦,他冲了过去抱住齐憾,声音都带上了一丝的慌乱。

“让太医进来,快点!”他一把扯下衣角的布,使劲得摁在齐憾的胳膊,不让血涌出来,可那血流汹涌,霎时间就染红了布面。

止不住了……

太医匆匆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了一大跳。

“快点,她需要止血。”江临咬着牙,声音发抖。

那太医连忙上前,还好他这次带了药箱,这个流量的出血,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行。”这太医也是太医院里最有经验的一位了,可这种场景之下还是颤抖起来,“出血量,出血量太大了。”

“供血,她需要供血。”那太医叫起来,“快,快些。”

“谁的血,不论哪种血都可以吗?”江临颤着手把袖子撸起来,“我的可以吗。”

“不行,不行,需要兄弟姐妹或是生父母,就是那样也有几率……”他看着齐憾的面色一点点变化,嘴唇也变得苍白了,忽然一拍大腿,“哎,来不及了,现在让她们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就大人你的吧。”那太医道,“血有十来种,你们又没有亲缘关系,只能赌一赌了,大人,大人你……”

“她还有多少时间。”

“半,半刻都没有。”太医开始在药箱里拼命摸东西,“这也是西洋的新法子,我,没有办法保证的。”

“治吧。”只有不到半刻的时间,江临白了脸,又拍拍齐憾的脸,咬牙,“别睡。”

终于掏出了工具,太医低下头。

殷红的血自他的手臂留出来,往齐憾的方向游走。

几个宫女帮着死死摁住了齐憾手臂的出血口,可血流还是有些从边沿渗出。

“阿憾。”江临叫她,“别睡啊。”

齐憾的眼皮很沉,她努力往上挑了挑,看到江临眉间落下几点汗,她张了张嘴,声音很轻很轻:“我死了,把我撒在哪里都可以。”

江临的耳朵一直凑到她的嘴边才听清。

他的嗓音很哑,话语是从喉咙里头死命挤出来的:“你忘了,你嫁给我了,是要进我家祖坟的。”

民间有个说法是生同衾死同穴,这样的夫妻下辈子还要在一起的。

江临咬着牙:“你要是下辈子不想被我找到,就死在我后头。”

齐憾疲倦得摇了摇头。

江临看她眼睛要闭起来声音都拔高了:“你别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不是要我放你走吗?我放了你我放了你可以吗?”

他的脸埋到齐憾瘦弱的肩头,迷迷糊糊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齐憾仿佛感到一阵温热,湿入她衣衫一直烫到她的肩头。

***

齐憾醒来的时候看到江临伏在她的床边。

床帐勾着,外头的阳光自一整排的高窗上投射下,她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眼睛都有些酸涩起来。

她的手动了动,摸到江临的垂下来的长发,乌黑的细软的。

这一点儿响动便使他惊醒了,他抬起头,眼睛都是红红的。

“你醒了。”江临对她笑了一笑。

“嗯……”齐憾轻轻点头,“吓到你了?”

江临微微怔愣,随即垂下眼帘:“我会走的,不会再纠缠了。”

齐憾转眼看他,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看到他的面色,她下意识想说一句不怪你,又怕显得拉扯,只好闭口不言。

她看着江临摇晃了一下,站起来,他的身影第一次显得有些颓唐,转过身,他走了出去。

她始终没有挽留,江临便在心里笑自己,他在期待些什么,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留他,怎么会留他?

在这阳光大好的日子里,江临自波月楼出去,之后几天再没有进来。

倒是齐络还来了两趟,之后的访客更是络绎不绝。

大国师总算也接着驱厄的名义来来一趟,看到齐憾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就哼道:“什么时候见你这样要死要活过,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就是想试试,不是你先前教我的法子吗?”齐憾有气无力道。

“我教你你就用啊,我让你对付齐逍的,你不知道啊。”大国师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要是拿来对付齐逍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齐憾保持距离着望天的动作没有动。

“哦,你那时候怎么那么有自知之明。你就不怕江临放着你不管,任你的血淌干了?”

齐憾愣了一下,这个,这个她还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觉得江临会救他呢。

“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大国师道,“再者是对着江临,正好配上了你的血,要是换个人,哼哼。”

“你不是说死不了吗?”齐憾呐呐。

大国师一个回身把纸团子扔到她脸上:“你不知道我开玩笑啊,你这种脑子早点去阎罗殿报到吧。”

那纸团子掉到她枕边,齐憾转头把它捡到一旁,又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她低声道歉:“老头。”

他转头看她,看到她的嘴轻轻张了张:“对不起。”

大国师白白的胡须颤了颤:“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齐憾疑惑转头。

“你娘哪里……她还不知道。”大国师在桌边坐下,“我还没告诉她。”

“嗯。”齐憾轻轻得应声。

“你别怪她……她,她……”他有些说不出来了。

齐憾故作轻松的摆摆手道:“儿不嫌母丑,算了,算了。”

“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吗?”大国师又是吹胡子,他停了停忽然又道,“说起来……”

“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话顿了顿,还来不及接上就立马被齐憾打断了:“不是。”

“当然没有。”她耸肩,“好死不如赖活着听过没有啊,怎么可能寻死觅活的呢。”她又像是自言自语,嘟囔道。

大国师看着她,便也点头:“那就好。”

齐憾重新躺了回去,摆摆手:“累了,累了,不想说了,你走吧。”

大国师又丢了个纸团子过去:“你这孩子,欠揍呢。”

这一次,那个纸团子直接打到齐憾额头上。

齐憾躺在床上的这几天一直有好些人出入,众人只当她在浴池里摔折了胳膊,都没发现她的伤有那么严重。

李霁娴倒像是有所察觉,似乎是想说什么,或是想问一问情况,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唯恐一开口揭了她的伤疤。

看齐憾心情倒是不错,便也歇了这份心。算了,若是她哪一天想要找个人说一说的话,到那时再提吧。

最常来的还要数十一公职,一直给齐憾带些消息进来,比如金芸已经瘸了,再比如长公主因做错了事被发配去国寺里头了,恐怕以后还要去守灵,去陪陪在世时最宠爱她的父皇。

再比如外头的流言都歇了,一方面是有人出面压了,再一方面是佟擎以及其他人家来求娶,只不过前不久统统被齐憾拒绝了。

静王妃娘家是英王府,若是齐憾真有什么,人家自然也是看不上,坊间把这和长公主的事一关联不难发现蹊跷,朝中各家更是看出来了,必定是长公主空口白牙得污蔑四公主,可四公主正受宠啊,圣上不能忍了,一气之下就发落了长公主了。

众人顿时悟了,准备再好好巴结一波四公主,当时就挑了族里最受宠的姑娘进宫,好在她面前刷刷脸,留下个好印象,这不管于日后说亲还是对于整个家族来说都是有利的。

齐憾当然还不知道这些,只是有时候小皇帝会时常过来,诡异得盯着她看个不停。

“圣上……这是在看什么?”齐络坐在桌边,在他用那种眼神看向自己的第十次,齐憾终于忍不住张口问了。

“没什么。”齐络道,看她没有追问,又看了她一眼。

齐憾整个人被看得毛毛的,听他反倒自己就忍不住答了:“我替别人看的,替他多看几眼。”

齐憾呼吸停了停,装作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哎,你不知道……”齐络仿佛很想说又仿佛不想说的衣一副样子,别别扭扭得瞧着齐憾。

“圣上到底要说什么……”

“哎,算了算了。”他最终还是道,“我不管你们了。”

你这时当自己月老呢?齐憾心中腹诽,没再管他。

到了第八日的时候,齐憾总算是有能下地了,准备同十一公主一起出门走走。

出去的时候,她在厅边上看到了一个壶,是用作投壶的,一旁还收着几支羽箭,壶里空荡荡的,耳上挂着一条黑色的缎带。

齐憾的脚步顿住了,停了片刻她才走了上去,捡了一支箭她站开一点距离,手扬了一扬。

“别看我,看前面。”有个带笑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齐憾眨眨眼,转过了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回过头认真地投出去。

没有中,这么近的距离也没中,她到现在也没学会投壶啊,明明前不久还有一个人在她耳后轻笑着。要是他看到了一定又会笑自己吧。

齐憾摇了摇头,人有时候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物,花费了好多时间去摆脱,结果又花费好多时间去怀念,去抓紧那段记忆。

和十一逛园子的时候,很轻松,没有非要牵住的手,没有被拽到不情愿的地方,可齐憾莫名的捏了捏拳头,仿佛要抓紧什么,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不是要找寻那双喜欢与她十指相扣的手。

回忆起来,江临还真的挺喜欢逛园子的,从前在涪陵的时候也是,在金陵的江府也是,到了宫里头,还是如此。

拉着她钻在花下,认真得看她。

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什么,从前的片段总是不停得冒出来,那张脸,笑的哭的生气的,老是在齐憾的眼前不断不断地闪现。

不知不觉已经第五个年头了啊,她摁住自己的心口,里头有些闷闷的。

他说不再来见她果真没有,一次也没有,那些他常去的地方,没没有踪影,大概是也再不往这内宫来了吧,齐憾这般想着。

日子一闪而过,很快到了冬至,夜最长的一天。

这一日,几个公主们都被准许出宫逛逛街市,齐憾同李霁娴诗社以及十一一起,逛了逛书铺金楼首饰店,一路看下来,已经快要入夜。

在笔墨铺子外头,齐憾遇上了江鸾。

李霁娴都在隔壁,她也只是拉了东西,想亲自来找找,才过来的,没想到居然会遇上江鸾,真是巧了。

江鸾看到了齐憾,她当时便停住了脚步,齐憾也在看她,却只是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就直接抬脚往外走了。

“四殿下。”江鸾最终还是叫住了她。

齐憾便不得不停了步子,在卡在门槛上也是不尴不尬,她索性把腿收回来,又往里走了两步,到江鸾身边。

“我正想找四殿下呢。”她道。

“找我……做什么?”齐憾想了想,觉得江鸾也不可能不知道她同江临的事,他们明明已经没有联系了,对这结果她应该还是满意的吧,齐憾想着便重新强调了一下,“我同他已经分开了,夫人不用再为此挂心了。”

江鸾却始终没有说话,便只是这样看着她。

齐憾想了想:“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你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吗?”江鸾问道。

齐憾转身的动作明显得迟钝了,最后索性停下:“是吗。”她的声音有一些轻,“那与我何干?”

“我能不能求你……”江鸾听她这样说竟然也没有恼怒,换做往日早就翻了脸了,只是现在却有几分低声下气,求道,“求你去看看他吧。”

齐憾的心又变得沉甸甸得:“我为什么要去。”

江鸾有时候真是觉得她心硬,她为何总能这样无动于衷,她吸了口气,出口的却依旧是恳求:“从前我希望你离开她,原来是我错了。”

“不。”齐憾冷静道,“你不觉得现就很好吗?不必再纠缠,夫人你也如了愿了。”

“他现在很不好。”江鸾仿佛没有听到齐憾的话一样,只是低低道,“他比四年前还不好,我求你去看他一眼吧。”

“他今天恐怕也只有一个人。”邹明送表妹出门,陈庭那个老爹出门酗酒闯了点祸,还等他去摆平,其他人更不用说,毕竟是冬至这样的日子。江鸾原本想要叫他去侯府一起过的,被他拒绝了。

就在这样一年里头夜晚最长的一天里,江临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府里头。

“今天是他的生日啊。”江鸾抿了抿唇觉得眼眶不停得发酸。

“夫人你呢。”齐憾站定了看着她,“你会去陪着他的吧。”

江鸾摇头,对她道:“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齐憾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李霁娴几人说了一声,跟了上去。

齐憾看到那一堆纸屑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有些有烧过的痕迹,有些就只是撕碎了,有一些事揉皱了,还有大堆大堆的灰烬。

“这是什么?”为什么给她看这些齐憾有些莫名。

江鸾沉默着随便从其中掏了一个纸团,和几张碎屑递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齐憾皱了眉头打开来,看到满篇的名字,她的名字……

纸上还有一些透明的斑点,她摸了摸,是掉过眼泪的痕迹。

那些碎片上头,有的是几句话,有的就只是名字。

她指尖开始微微发抖了,又扒了一些碎片……都是如此。

“这都是垂柳每天从他书房里收出来的。”

“四年,每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破而后立,重新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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