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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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爱红走到可怜兮兮吸鼻子赵艳身旁，搂着她瘦弱肩膀，轻声安慰道，“赵艳，我们大家不是那个意思，都是担心害怕沈娟是否出了什么事！你说这些我们也都清楚，沈娟平常确是性格脾气不太好，你受不了了也很正常，既然你不知道情况，那就算了，你也别难过了，我们向你道歉！”

“对啊，赵艳，你和沈娟分开是对，我早就看不惯她老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好像谁是她丫头，她一个人是小姐似！”

“没错，我也这样觉得！赵艳，你脱离了她，我们都支持你！”

“我赞同……”

隔着一道墙米乐，望着一群围在赵艳身旁，纷纷小心翼翼安慰她，义正言辞为她打抱不平女知青们，一脸冷淡地对王淑梅道，“你信不信，这些事都是那个赵艳一人搞不出来。虽然我不知道沈娟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肯定和赵艳脱不了关系，她就是一条不叫唤但会咬人狗！”

王淑梅关上窗户，一脸同情地对着米乐叹息一声，“唉，以我和沈娟斗了两三年经验来看，她这人虽然很讨人厌，但是从来都是光明正大，不玩阴，有些文人傲气风骨。

反倒是那个赵艳，从她一年前来到我们知青点，我就看不上她。可能是因为我家里要求严格从小铁血教育吧？我看不上她那胆小懦弱，凡事都躲在别人身后等出头畏缩样！也不知道沈娟在屋子里听到大家都那么说，心里又会做何感想？”

米乐感叹完便放下了这件事，一脸无情冰冷道，“管她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让她们狗咬狗一嘴毛吧！”

王淑梅双眼惊讶地看着突然变得冷血米乐，感到有些颠覆了她一直以来认知。她还以为米乐至少会为沈娟不值两句，毕竟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她就好像是个看客一般，对着一起朝夕相处生活几个月人都能如此冷漠，实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米乐察觉到王淑梅奇怪视线，偏过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啊……没事，没事！”王淑梅收回目光，魂不守舍地坐到炕边上，心底突然有种莫名涌动浅浅失落。

……

锅炉厂一路之隔一道巷子里，赵艳一脸狰狞地瞪着眼前吊儿郎当孙保国，心里恨毒威逼道，“你让我替你把沈娟弄到手，我做到了。可你呢，是怎么对我？来了一张空口白条！我一点都看不到我替你做事好处，我……”

听着越发高昂声音，孙保国一脸紧张地看了看左右，直接上手搂住赵艳打断了她话，故技重施般在她耳边保证道，“我知道了，我保证，你只要替我再搞一个女人过来，我马上带你回家见我父母，正式宣布我们关系。”

赵艳一把推开了孙保国，日渐感受到压力她无法再等下去了，她必须得到些甜头才行。

“你别跟我说这些虚，今天你就必须给我一个态度，否则咱们就一拍两散。你也别想着对付我，我手里还有足够让你枪毙把柄，我光脚不怕湿鞋，大不了咱们两败俱伤，你肯定比我吃亏！”

孙保国被推得连连后退几步，他看着眼前赵艳真心急了，他连忙一脸谄笑靠近到她身旁，轻声细语哄道，“亲爱，你别生气啊！这干啥说出这种不留情面，伤我心话呢？来，我这里有张二尺布票，你拿去买些布，给自己裁件好看衣裳，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见我父母，这样可好？”

赵艳一把从孙保国手里抢过布票，看了一眼，嘴里嫌弃道，“这二尺布能够做个屁衣裳，连件上衣都做不成，你是要我光膀子吗？”

淫者见淫，满脑子色情孙保国一听到这话，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眼前女人穿着小小一件紧身衣服曼妙身材，顿时下身一紧。他浪荡地抱住赵艳，往她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眼里迫不及待露出一道□□欲光，嘴里风流道，“对，就做件小衣，穿着给我看！”

“……哎呀，你怎么那么讨厌！不行，你再给我一张布票，不然我可不会罢休！”赵艳低垂着眼，配合着孙保国扭扭捏捏放浪起来，眼里却流露出浓郁讥讽无情，和她嘴里说出来话可谓是天差地别。

“行行行，我再给你一张布票，让你做一件衣裳，成了吧。”孙保国把赵艳推开，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布票，在赵艳眼前晃了一圈，在她伸手急欲拿走时候，直接躲过，嘴里又道，“这布票就先给你了，我让你替我办事你一定要办成，你再给我骗一个女人过来，我给你在锅炉厂安排个工作，如何？”

赵艳高举着手，定格在原处，眼里惊喜地回望着孙保国，喜出望外地问他，“你说是真？”

孙保国按下心里嘲讽，嘴里甜言蜜语道，“当然是真了，你这有个城里工作，我爸妈才会满意你。亲爱，你可再不能说我空口胡说了吧！”

“不会，当然不会，保国，我还以为……”，赵艳满心喜悦，欲语还休地嗔了孙保国一眼，整个人都被突如其来兴奋包裹，她踮起脚尖亲了孙保国一口，还不忘从他手里抢过布票，然后一脸娇羞地小跑离开。

孙保国目光沉沉地盯着拿着他布票欢喜离开赵艳，嫌弃地擦了擦自己被赵艳亲到地方，啐了一口，“呸，丑八怪，哄哄你还当真了，脸上那么丑还好意思做我媳妇，你也就只配关了灯遮住脸后被我玩玩！”

走出去老远赵艳看着手里白白得来布票，勾起嘴角呵呵笑着：沈娟呐沈娟，没想到你也就只值这两张布票，可真廉价啊！这接下来谁价值更高些呢？是选王淑梅呢，还是那个米乐？唉，这两个人我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