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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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干，两仪薰奋笔疾书，用过的纸张瞬间铺满室内地板，一晃眼，一整个白天就过去了大半。

妖怪不需要进食，即便两仪薰因为演算过于入神忘记感知晴明是否已经出去，也忘记设置隔音阵法的事情，也不会有妖怪贸然前来此处打扰。

待等她终于从一堆术式里抬头，才想起要做的事情——探知晴明去向。

而这时候，晴明已经出门归来……

感知到晴明的气息由外传来，薰爪子一动，四周落满笔墨的纸张瞬间空白一片，再看那些黑色的笔墨文字，已经完全融入她的身体——汇聚至左前肢浑然黑色的爪子。

爪上鳞片翻涌出一片青光，最后全都消失不见。

“大事不好啦！薰大人——！！！晴明大人他……他出事了！”

两仪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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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晴明变成这样不是源氏做的。”带刀的俊美付丧神眉头紧皱，他正被晴明院内一群低级妖怪围在正中间质问着。

第一次离开主人身边，护送晴明回“妖怪窝”的鬼切，完全没想到同为“妖怪”付丧神的自己，竟然会遭到同类的排挤。

偏偏当事人——晴明就站在一旁观看，完全没有想要为他辩解的意思。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忍不住拔刀了！

晴明那只心黑狐狸！明明毫发无损，只是样貌身型返老孩童，连带记忆一起回到少年时期罢了！自己和主人已经为他解释现状非常清楚，依照晴明的聪慧不可能理不清状况。

可现在，晴明完全就与他们期待的反着来，将人类幼崽的特征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下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此事与源氏无关。这完全是日月食自己的行为，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需要的是时间……顶多一周！”

“一周后，晴明必定能恢复原貌！”鬼切耐着性子再次解释，“喂——！晴明，你别一直沉默，说句话啊。”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这里……真的是我的家吗？”晴明见自己被鬼切点名，神色一变，俨然一副腼腆害羞的样子。

看到晴明不安的样子，院内众多低级妖怪愤怒的情绪更加高涨，尤其是当这名源氏利刃每一句话都在为源氏开脱的时候。

“你这什么表情……？”鬼切完全接受不了晴明现在的样子，胃里一阵阵不舒服，就连大脑也给身体带去一种恶寒想吐的错觉。

鬼切眉头紧皱，咬着牙继续道：“我让你开口说句话，是回应下之前发生的事情。不是让你再次发表感慨。”

两仪薰刚被小妖怪拖到门口就看到这种状态下的晴明。

“——唔。”两仪薰当即掉转头，想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离去。

“两仪薰！”鬼切还是在晴明离开后，才知道对方御灵的全名。对于晴明庭院内全部妖怪，他也就稍微熟悉两仪薰、白藏主和蜜虫。

可现在白藏主和蜜虫都不在这里。

这会看到两仪薰，鬼切当即将事情发生的先后因果挑重点告知两仪薰，而后像是转移烫手山芋一样，快速将少年样貌的晴明交给两仪薰，自己则速度极快地离去。

只是眨眼的时间，鬼切的身影就已经到桥的对面。

两仪薰：“……”

她默默低头看向自己身前的晴明——少年形态的晴明五官未完全长开，却比成年形态却更显美貌精致。

所以……这般漂亮的人，到底对鬼切做了什么？让一振源氏利刃露出那么一副避若蛇蝎的样子。

“薰大人，您……您觉得刚才源氏式神所说的话可信吗？”事关晴明，即便心里害怕着新来的大妖，低级妖怪也还是鼓足勇气与两仪薰对话。

“为什么不可信？”两仪薰不解，“如果对方真的想对晴明做什么，何必又要费力将他送回来？并且还是在会增加嫌疑的情况下。”

低级妖怪面面相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出现了问题。

如果没有出现问题的话，为什么晴明大人的御灵会帮源氏开脱“罪责”？

两仪薰知道安倍晴明与源赖光之间存有合作关系，这种关系虽然微妙，但也足够证明源氏……尤其是源赖光，绝对不会对晴明不利。

她相信这点，顺着思路继续说的时候，一点都不纠结。

两仪薰倒是不纠结，只是那些不知情的低级妖怪们，各个都露出一副怀疑妖生的表情。

“薰大人……”

“该不会是晴明大人从源氏里偷来的御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