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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时,陈亦芃才赶回来,然而大门已经拴上了。
她敲了敲,不一会就传来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声音,“谁呀?”
“是我。”
听到陈亦芃的回答,那脚步声突然一顿,半天没有动静。
“开门,陈玉珠,我听见你声音了。”陈亦芃提高了音量。
“吱呀——”木门被打开一条缝,露出了一张面色不善的小脸,“陈亦芃,你还有脸回来?”
陈亦芃使劲一推,门后的清秀少女踉跄几步,让开了位置。
“竟然敢推我!”
陈玉珠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气急败坏的就要伸手抓陈亦芃的头发。
“玉珠!怎么对你堂姐的?!”
一道呵斥声传来,陈玉珠立刻收了手,面色煞白,“爹爹,你怎么帮着这个外人——”
陈玉珠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很快被陈卓打断:“回屋去,我有话对你堂姐说。”
陈玉珠看了看屋门口的父亲,又看了看神色淡然的陈亦芃,气的跺了跺脚,跑回了自己房间,“嘭”的关上了房门。
陈亦芃冲陈卓点了点头,语气不卑不亢:“叔叔从庄子回来了,您要是没什么事亦芃先回去了。”
语毕,也没等那边有什么回应,抬脚便往回走。
“等等。”陈卓叫住了她,往她跟前走了走,扯出了个欣慰的表情,还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你婶婶说你这回病好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我看不错,不卑不亢,倒是有大哥的风采,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哈哈!”
陈亦芃面色不变,看着面前身着长袍的中年人,缓缓开口:“叔叔过誉,只是一觉醒来以前想不透的事情现在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陈卓有些捉摸不透自己这侄女的意思,他本想试探白天的事情,此时却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妙。
只见陈亦芃似乎想到什么,道:“叔叔那里还放着我的嫁妆吧,之前爹爹把我们姐弟托付给您时,可是有不少银两托您保管,亦芃如今年岁也不小,其实可以自己保管的。”
陈卓摸胡子的手停顿一下,很快又继续捋,语气还带着愧疚,“叔叔愧对你们啊,你堂哥在外念书,每年束脩就是一大笔银子。玉珠又快嫁人,还得准备嫁妆,家里就......”
陈亦芃不太想理这个阴阳人,人前戏倒是做的足,和妻子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把原身耍的团团转,真要是有那么愧疚,也不见一家子赶紧滚出哥哥的院子,把侵占的家财都还给陈亦芃,倒在这里打嘴炮。
陈卓停顿半天,也不见陈亦芃接话,心下奇怪。往常只要是说到家里困难,这小妮子就会很懂事的避开遗产问题,怎么今日不吭一声?难道真如陈王氏所言,这丫头被孤魂野鬼附了身?但,这可能么?
只见陈亦芃皱起眉头,神色黯淡:“叔叔的意思是将我的嫁妆补贴家用了么?”
陈卓心里一惊,表情却严肃:“怎的这样想,你的嫁妆分明好好放在那里,只等为你寻个好人家了,在亦芃心里,叔叔竟是这种人么?”
你可太是了。
对付这种道貌岸然之辈,必须比他更加站在道德制高点,陈卓花了她的嫁妆钱,还要自己撞上来的,可怪不得她。
陈亦芃深深叹了口气:“亦芃自然相信叔叔人品,但今日在外时,听闻了咱们家一些不好的传言。”
陈卓自尊心极强,本是城外种地的农民,沾了自家大哥的光才能住在这城内小院,更是拖了自家大哥的关系,才能在这平安城里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还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学堂。自从定居于此,对自己的过去闭口不谈,平日里也十分注意他人的看法。
听到陈亦芃这话,他心里顿觉不快,“是些什么传言?”
陈亦芃欲言又止,表情变了几次,最终还是开口:“今日听林家婶婶说——”
“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
“她讲,邻里们都说爹爹走后,叔叔侵占我家财,霸占我良屋,使唤我为仆,还要将我赶出陈家!”
陈亦芃看着陈卓瞬间铁青的脸色,面上表情更加悲伤:“她们说叔叔鸠占鹊巢,辜恩背义,简直......唉!”
“放屁!”陈卓胸腔上下起伏,脖子青筋暴起,就要压不住怒火:“一群长舌妇!胡说八道!”
“都是些胡言乱语,您不要放在心上。叔叔婶婶待我如何,亦芃都记在心里。只是打小生活在这院子,邻里乡亲看着我长大,关心罢了。婶婶也并非流言出处,一时口快而已。”
陈亦芃演技没有漏洞,表情真挚不似作假。
陈卓一时竟分不清这到底是真的流言还是自家侄女的肺腑之言。
虽然现在憋了一肚子火,却又不能冲陈亦芃撒出去,否则把这流言坐实,之后还要怎么做人。
“叔叔,天色不早了,思远还等着侄女呢,我先回屋了。”陈亦芃心情松快不少,朝他点点头,“您也早些休息。”
“等等。”陈卓又叫住了她,神色憋屈,面露纠结。但还是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递到她手上,“虽然咱们家条件艰苦,但也不能叫你吃亏,拿着吧,不够了再问你婶婶要。”
陈亦芃轻轻掂了掂,不是很多,却也够花,连忙认真道:“那侄女却之不恭了。”
陈亦芃进屋之后,陈卓站在原地,面色阴沉到能滴下水。
直到陈王氏半天没见人,出来才发现院子里的陈卓。
“这是怎么了?”
“你方才在屋里说的,可还当真?”
陈王氏停顿片刻后,面露喜色:“相公同意了?!”
陈卓点点头。
*
陈亦芃发现,这几日那一家子没有来她眼前晃悠,也没有人来催她干活。
虽然知道可能是在憋什么坏心眼,但陈亦芃倒乐得耳根清静。
陈卓夫妻皆心胸狭窄,被她三番五次轮流怼,肯定怀恨在心。那天和陈卓的对话其实也算是种威胁:要是还这样肆无忌惮,那我就告诉这些看着我长大的邻里乡亲,一人一口唾沫,早晚喷死你。
舆论是很可怕的,只是原身以前并不知道如何利用。
陈亦芃其实没有时间思考之后会发生什么变故,她目前没有办法赶走陈卓一家,只想尽快带陈思远离开。
首先便是要攒一笔银子。
前几日去找活也并不是全无收获。陈亦芃识字,又有算数基础,应征了一家药店账房。恰巧那家掌柜与陈父是旧识,也并非迂腐之人,考校之后就让陈亦芃上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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