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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颂不说话了。
这段简短的谈话因为上课铃地打断所以不了了之。原本只是段不值一提的小插曲,轻轻一揭也就过去了,可同桌直到下午放学都一直拿一种诡异的眼光打量着她,盯得她浑身发毛。
等终于打了下课铃,俞南晓清书包的动作故意放缓了一些,转过眼问她:“有事吗?”
同桌也不忸怩,“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前段时间。”
“那我怎么都不知道!”同桌酸溜溜地瘪了瘪嘴,很快又继续追问,“看你们今天那样关系应该不错吧?他人怎么样?跟我说说跟我说说……”
她不停晃着俞南晓的胳膊,俞南晓被她摇得头晕。
但与其说她缄口不言,不如说这些问题,她一个都答不上来。
最后,耐不住小女生磨,她只简短地告诉对方:“在一个晚上,医院门口,我摔倒了,然后他救了我。”
说完,连她自己都微微一怔,在“摔倒”后面用“救”这个字,任谁听起来都未免有小题大做之嫌,可就被她这么自如地说了出来,甚至出口的时候都没过脑子。
“就这么简单?”同桌显然很不满意这个回答。
俞南晓点点头,肯定道:“就这么简单。”她回过身,低头继续清书包,清着清着,她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似乎是小声喃喃了一句:“不过这也没什么,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也会救他的。”
-
这周五是俞南晓值日。
一起值日的男生临时翘了班,俞南晓已经习惯了,男生们在做卫生啊照顾人啊打理家事这方面想都不用想,那是绝对靠不住的。
等同学走光了之后,她终于慢吞吞地开始擦黑板。
可十三岁的俞南晓太瘦小了,不管怎么使劲踮着脚,怎么伸展着双臂,用指尖顶着黑板擦,都擦不到最上面的地方。
她索性放弃了,刚想转身搬把椅子,手里的黑板擦就被人轻轻松松地夺过,然后将黑板最上面的几道粉笔印给擦得干净。
俞南晓抬起头。
男生也恰好低头望向她。
居然是何颂。
果然是何颂。
有男生的帮忙,她几乎没怎么使劲就做完了所有值日。
等收了工,她坐在座位上休息,何颂就坐在同桌的位置上。
这会儿他已经比同龄人高出一截,手长脚长,同桌的位置对于他来说太过狭窄,他只能弓着身子才能勉强栖身,样子委实憋屈,也有点滑稽。
俞南晓看着他这幅模样,指尖贴着鼻子,无声地笑了一下。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个座位会在三年之后的另一间教室,重新还原。
俞南晓怀里抱着书包,但莫名还不想就这么离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声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啊!”何颂笑起来,笑眼弯弯的样子显得真诚又和善,“举手之劳,也不费事的。”
俞南晓又没话了。
她跟男生交流实在太少,于是言辞也理所应当地变得匮乏,只能边扯着袖子,边试图掩饰自己的局促和不安。
过了一会儿,她说:“谢谢……那天,是我第一次进那个公园。”
何颂这才意识到,她这声谢谢是说的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一贯从容也难得话说不清楚。
俞南晓抱着书包,转过眼问他:“可是为什么带我去爬山?”
何颂挠了挠后脑勺,认真想了一下,说:“因为你的眼睛,一直在流眼泪。”
俞南晓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就看见十三岁的男孩托着下巴,手肘抵在课桌上,眼睛不肯看她。
“眼睛多累啊,我就想,如果身体可以替眼睛哭就好了。”
男生的思想都这么跳跃的么?
俞南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勾起唇角。
她问:“那下次我如果想哭了,还能来找你么。”
男孩不假思索:“当、当然可以。”
“可是我没有钱。”
“我有零花钱的。”
俞南晓眼睛睁大了一点。
“那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你吗?”
何颂沉思了一会儿,不过只是几秒钟之后,他笃定地点点头。
“什么时候都可以!”
十几岁的少年就这么轻而易举许下了人生中第一个承诺: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都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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