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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有些太强人所难。
要知道,一个天天写着红酒玫瑰花,笔下主人公爱的死去活来的小说家,此时坐在博物馆里听一套考古研究——
你还不如直接放他去看新闻联播。
不过想到什么,俞南晓耸耸肩,“这可是你一定要来的。”
沈路安顺着她的话说:“当初脑子一热,觉得历史挺适合我的,现在发现我们还是不合适。”末了还真的恳求了她一句,“你就勉为其难,替我接受一下知识的熏陶好了。”
知道他是在打岔,俞南晓也没跟他计较。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讲台上。
不知道是不是博物馆特有的氛围加成,还是讲堂上的灯光铺垫得恰到好处,何颂显幼的一张脸愣是被点缀出了深沉的味道。
他语速极缓,配合着那硬核到不行的ppt,催得人昏昏欲睡。
俞南晓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有意将自己藏起来。
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很难有人注意到。
但何颂还是看到了。
只是他的视线刚一过来,她就迅速扭过头去。像是触了电。
几来几往,她明显不肯看他的眼睛,何颂也意识到了这点,随机偏过视线。
-
下午两三点,博物馆人不多,沉闷得像是个被密封的罐子。
沈路安关在里面才二十分钟,就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想去外面呼吸口新鲜空气。
晃着晃着就走到大厅门口。
大厅中央架着一座人工水池,水流声在肆意扩散的阒静里别有生机。
本来他也就是受不了闷,想来开阔点的地方喘口气,往这里站一会儿,倒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玻璃门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穿着汉服,梳着发髻,从头到脚的穿戴都异于常人。
就连妆容都格外奇妙,她提着裙裾,像是穿越过来的。
沈路安对那些汉元素没什么兴趣,不过这个女人倒是长得很对他胃口,看着竟也觉得挺顺眼。
没过多久,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他脚踩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头发一丝不苟地打理妥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人形atm机的味道。
西装革履,一表人才。
下了车,两人再短促不过地拥抱了一下。沈路安歪着头,觉得这个拥抱也忒寡然无味了点,像是在完成某种必要的仪式,他和家政阿姨的拥抱都比这个有感情。
车开走了,女人也没多留恋,径直走了进来。
仿佛有所预感,丛栗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就发现杵在大厅里的这个混血男人一直盯着她看。
他双手抱臂,长腿一直一曲,整个人懒懒站着,看上去随性至极。
可他又面带考究,分明是在认真看着自己。
而且和这里的氛围看上去格格不入,他是更适合出现在时尚杂志里的外国模特,在这样严肃缜密的调调里出没,就像是传统戏曲里蓦然杀出了一首disusic。
然而丛栗已经没有时间管他。
她答应今天来做何老师的助理,现在已经迟了半个钟头。
想到这里,脚下的步子愈发快了起来。
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大概是视线过于裸.露,丛栗下意识避开了目光。
稍稍晃一下神,下一秒,鞋子的软底就踩上裙裾一角。她心下咯噔一声,来不及应急,整个人就这么直直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还摔得又远又到位,往前滑了足足有一米,恰到好处地摔倒了沈路安脚边。
“……”沈路安低头看着扑在他脚边的女人,只觉得很突然。
还真是穿越来的,初次见面就行这么大礼?
他突然有点想笑。
想着想着,就发现自己唇角真的弯了起来。
不过碍于绅士礼节,沈路安还是蹲下身,柔声问道:“小姐,你还好吗?”
丛栗眼冒金星,半天没缓过神。
衣服质量过关,被这么一折腾倒也没事,有事的是她,摔下去的时候出于本能地用手先着了地,现下手腕的地方擦破了一块皮。
不过她也不娇气,只检查了一下就想站起来。有沈路安在旁边虚虚扶了一把,她起身轻松,只是站稳的时候难免膝盖酸痛。
不过也就轻轻咧了一下嘴。
站起身,丛栗就绕过他继续走。
“唉,等等!”
沈路安在后面叫住她。
丛栗站定,缓缓回头。
她声音冷漠,淡淡地问:“还有什么事?”
沈路安抬起右手,往旁边指了指。
他手指着一片人工水池,不过起一个装饰的用途,水很浅,只到他的膝盖位置。
丛栗跟着看过去,发现水面正静静浮着一枚桃花式样的耳饰。
式样太过眼熟,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完蛋……”丛栗小声嘟囔了句,脸上的不耐烦立马收了起来。
因为没有耳洞,所有的耳饰都是定做的耳夹,又因为她耳垂又薄又小,经常扣不牢固,许是刚才摔的那一下甩了出去。
她又小步回到那片水池前,想要俯身去勾,奈何长袖长袍,身子施展不开,始终差点火候。
沈路安望着她毫无血色的半边侧脸,额角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眼睛淡淡看过去,那枚耳饰随着水流越推越远,手插在兜里,居然饶有兴致地观看了起来。
要是换另外任何一个女人,他马上就会伸出援手。
但眼前这个,太死板,干巴巴,也不讨人喜欢。
既然人家不领情,自己也没必要狗拿耗子。
丛栗看忙活半天也毫无进展,反而越跑越远,也有了放弃的打算。
她轻轻吸一口气,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见身后沈路安慢吞吞地问了一句:
“要帮忙吗?”
他的声线很醇厚,所以听上去永远彬彬有礼。
丛栗侧过身子,终于肯正眼看他,犹豫了一下说:“如果您愿意的话。”
沈路安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往前走了一步,丛栗很配合地后退腾出了位置。
他挽起袖口,余光瞟见丛栗漆黑的眼珠盯着他看,就突然来了兴趣。
把手重新插回口袋里。
沈路安扬了扬下巴,问她:“我要是帮你,你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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