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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的比预想中的多很多,进来的时候甚至座无虚席,最后的走廊还挤着不少旁听的人。
遥遥望向两侧的边屏,上面映着沈路安轮廓分明的脸。
演讲已进入尾声,最后是提问环节。沈路安淡淡笑着,对台下的听众说:“什么问题都可以问。”说完笑意更深,亲和力十分无敌。
原本安静的会场蓦然炸开,台下的女生蠢蠢欲动。
前面几个问题都还算是正经问题,直到有一个女生抢过了话筒,她脸色微红,清了清嗓子,对沈路安说:
“我想问下沈老师,写了那么多部爱情小说,对于自己爱情的女主人公有没有一个设想呢?”
台下炸开一片哄笑。
在哄笑声中,涛姐碰了碰俞南晓的手臂,打趣道:“这肯定得说你了。”
跟沈路安是怎么回事,她再清楚不过,但眼下也不便解释。俞南晓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涛姐嗤笑了一声,还以为她是在害羞。
边屏上,沈路安有一瞬间的怔忪。
他的眼睛涣散一瞬,终于,在某个落点时,忽然聚焦起来。
漫长的等待之后,他唇角微弯,凑近话筒,一字一顿:
“首先,她不能已婚。”
台下一片嘘声。
沈路安玩味似的笑了笑。
“其次,她最好不要太一板一眼,那样的女人太无趣。”
“最后,我写的东西她不能看不懂,更不能对我笔下的故事毫无兴趣。”
眼睛微眯起来。
他点点头,“就这些。”
台下,不少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明明全是宽泛的概念,可俞南晓总隐隐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有确切的对象。
涛姐还在旁边捂嘴偷笑:
“是不是你们搞文学的都这么含蓄哦,还一定要说什么不能不能,这反过来,说的不就是你了么?”
是这样么。
俞南晓揉揉脖子,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无意一瞥,她视线不偏不倚,在最后一排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侧影。
涛姐看她心不在焉,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微微愣住。“诶,那不是刚刚那个……”
丛栗有所感应地转眼,视线在一个微妙的角度对上,像是认出了她,隔着老远微微点了点头。
涛姐有点惊讶,“你们认识啊?”
俞南晓说:“之前在高中同学的婚礼上,见过一次。”
旁边的人听了,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你跟何颂这么多年朋友了,得多劝着他点。”涛姐摇头,脸上尽是遗憾,“留着这张脸在身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沉默片刻,俞南晓一扯嘴角,“我第一次看也吓了一跳。”
涛姐还想要说点什么,包里的手机先一步震起来。她掏出手机看了眼,转头对她说:“走吧,根子他们说要一块去吃个晚饭。”
从礼堂出来的时候正值用餐高峰期,校园里三三两两走着的都是出来觅食的大学生。
涛姐兴致很高,一路上不停地跟她絮絮诉说着自己的现状。俞南晓话不多,在旁边认真地听,朋友多年不见,虽有生疏,但当年的默契总还是在。
再走过一个转角,前面就是樱花大道。
一条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俞南晓漫不经心地一瞥,在看到什么的同时,嘴唇微微张开。
突然,眼睛猛地瞪大了。
涛姐注意到,拉拉她的胳膊。
“……南晓,你怎么了?”
她脸色惨淡,涛姐又说:“你别吓我……”
俞南晓说不出话。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包往涛姐怀里一塞,疯了似地迈开腿,追着那道背影狂奔。
呼吸越发粗重。
拳头也攥得紧紧的,骨节发颤。
心里却还在告诉自己,冷静点,俞南晓,冷静点。
已经十年过去了,十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能把瘦的变成胖的,长的变成矮的,公的变成母的……你怎么能光凭一个背影就判断出她是不是那个人呢?
是你看错了,是你错了。
但不管怎么自我暗示,她的腿就是不听使唤,拼命地奔跑着。
她穿梭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光凭本能在寻找一个审判。
下一秒,一个不稳,高跟鞋卡在地面的一道缝隙里。
然后她重重摔在地上。
膝盖被蹭破了一大块皮,伤口黏着撮脏兮兮的灰,血珠从里面一点一点渗出来。
俞南晓顾不上疼,手撑着膝盖想站起来。奈何鞋跟彻底断了,她好不容易站直,又一个趔趄重新跌坐回去。
手、膝盖、鞋、脸上的妆、还有扎进心里的一根刺,它们一起呈现出了落魄的势头。
狼狈不堪。
有学生热心,蹲下来问她:“老师,没事吧?”看来是把她错认成学校的老师了。
俞南晓摇头,“没事。”
“可是,”学生顿了顿,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而后犹豫着指了指脸。
“你好像哭了……”
樱花大道上。
“待会儿去哪吃点?”
根子对吃最热心肠,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搜附近的店子,被土哥看见,连忙拦下来。
“搜啥搜,就去我们上学那会儿常去的那家湘菜馆呗。”
根子皱眉,“你说正门对面那家?这都多久了,还开着么。”
何颂说:“还开着,我前不久还跟其他老师去吃过,就是换了个老板。”
“行!”根子想都没想,一拍脑门,“就这么定了,你跟涛姐说一声,我们去那边等她们。”
敲定之后,一行人稀稀散散地往正门走。
根子揽着何颂的肩膀,“诶,哥几个这么久没见,散伙之后去哪儿喝点?”
土哥插嘴道:“你忘了,老何不喝酒的!”
“这么久没见,喝点怎么了?!”根子瞪着他,“不喝就是不给哥面子啊,待会儿我选地方,必须去!”
何颂笑了笑。
刚想开口说什么,抬眼的一瞬间,笑容豁然僵在脸上。
根子的手还勾着他的肩,何颂下意识地攥紧,力道很大,疼得根子嗷嗷乱叫。
“靠,有病啊,不喝就——”
与此同时,天色暗了。
樱花树旁的路灯统一亮了起来。
不大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何颂忍不住眯起眼。
白茫茫的灯光后面,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正在靠近,似乎遥远,又慢慢清晰。
何颂看着,嘴唇上下连番触碰,嗓子却突然疼的厉害,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像鱼刺卡在喉口。
许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紧紧将那人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是她,这次没有认错。
“唐棠。”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去过六一了,那我31号就请一天假吧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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