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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显然,刘彻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走到一边,呵呵笑了笑,目光就像牛皮糖一样扒在他的脸上。何颂很难对人产生恶意,但此时此刻,这个人和他的眼神,都让他着实很不舒服。
“何老师这下可不得了,实打实的火遍全网啊!”刘彻在边上说,拍了拍他的肩,好像真的很佩服似的。
腔调也怪,怪得仿佛在拍译制片。
何颂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近乎冷漠地说:“我怎么听不懂刘老师在说什么。”
“这种时候您就别谦虚啦!”刘彻看他这个态度,脸色不大好看,忽然拉拉嘴角。
“建校以来,还没人能带着a大上这种花边新闻呢,何老师真不是等闲之辈啊!”
水接满了,人却没反应过来,滚烫的开水从瓶口溢在手背上。
何颂猛地缩回手。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节被烫红的手指,又抬眼看向刘彻,神色不变。
“我说过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他这么说,刘彻惊讶地瞪大眼睛。
“还装!?”语罢,他掏出手机就要递给何颂看,“你和你学生那点破事儿,现在全世界都知道——”
话语猛地停住。
因为从刘彻的视角里,可以看见走廊尽头跑来一个女人。
女人满脸糊着汗,长得凶神恶煞,奔跑的时候两只眼睛正恶狠狠地瞪他。
何颂正准备接过手机来看,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就突然被攥住了手腕。
猛地一拉,整个人就不由分说地跟着那只手的主人奔跑起来,另一只握着水杯的手没有握紧,玻璃杯随着这一动作脱离出掌心。
人跑远了。
水杯啪的一声碎在了地上。
何颂毫无征兆地被拽着一路狂奔。
炎炎夏日,握住他的那只手却很凉,他无法思考,脑袋被塞住,只有身体在本能地信赖眼前的人。
俞南晓拖着他一起,穿过长廊,穿过树荫,穿过三三两两的人潮。
奔跑起来的时候终于有风,风把她的头发吹在他的脸上。
俞南晓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像是拖着他,展开的一场没有预兆的逃亡。
这场逃亡的终点在校门口违章停泊的那辆车上。
何颂注意到,车前的雨刮器里夹着一张罚单。
但是俞南晓已经没有心思注意这些——她在路上听到消息后,方向盘就猛地一个打转,轮胎义无反顾地朝着反方向驶去。
一路上浑浑噩噩,闯了几次红灯已经数不清了。
她浑身上下都被冷得打颤,只有一个念头——
现在,立刻,必须马上到他身边去!
俞南晓撑起膝盖,胸口剧烈起伏着,何颂拍拍她的背。
“慢点说。”
然而对方显然等不及。
俞南晓把他的手推开,最后缓了一口气,直起身费劲地说:“何颂,有些话我说在前头,不管发生什么,我——”
话没来得及说完。
车载电台里,女播音员的声音提前一步抢占先机。
“昨天夜里,关于a大明星教师和已婚美女学生的不伦恋一经爆出就震惊了全网,我们的工作人员也在第一时间了解到了一些独家内幕……”
窗外,天色蓦然暗了。
转眼,何颂在边上迷茫地看向电台。
他眉目紧皱,像是没有听懂电台里的女人在说什么。
何颂病得真的很厉害,不仅是脸,连嘴唇在发白,干得起了皮,整个人都像是一张薄薄的白纸。
俞南晓立马钻进车里伸手去关,然而在经受了一早上的摧残之后,车子似乎打定主意要跟她作对,这会儿就是掐不掉声。
没有办法。
俞南晓手攥成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
“他妈的!”她压低声音吼了一句,发泄完,又转头看向边上的何颂。
何颂依旧一动不动。
俞南晓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之后,抬手,她用掌心捂住他的耳朵。
她在本能地用最笨拙的方式坚守着什么。
何颂侧过头,和俞南晓对视,不发一言。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
正因为似曾相识,他们比谁都更清楚,掩耳盗铃终究只有自欺欺人的效力,就算是暴雨之前头上盖一片叶子,坦露在穹顶之下也会被公平地浇透。
漫长的静默后,何颂抬起手,手指轻轻搭在俞南晓的手背上。
他的手指有点发干,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硌得手背生疼,俞南晓心想,他的手可真硬。
“南晓。”
何颂叫着她的名字。
语气不变,可声音却沙哑得像是另一个人的。
他明明什么也没说,但她就是听懂了。
俞南晓的嘴唇微微颤抖,半分钟之久,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手臂垂了下来。
这时,一点雨水突然打响了窗。
紧接着,越来越急的啪嗒声在耳边炸响,为这一场不期而来的暴雨拉响了警报。
夏天的雨来得又快又急,没有一点儿征兆,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转瞬即逝,爆裂出酝酿已久的一场暴雨来。
仿佛方才的烈日当空只是一场梦。
让人不得不怀疑,那些安然平和的假象身后,说不定是为了让人降低警惕,才刻意施下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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