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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只有两道影子打在地上,交织的呼吸均匀而绵长。
俞南晓好像知道他刚才为什么忍不住出神了。
因为位置互换,她这会心思也像是车上盛着的一满杯水,不至于溢出,也免不了晃荡。
何颂的脸离自己很近,脸上泛着温暖又柔和的光泽,连呼吸都依稀可闻。
他的手指细长,动作很慢,神情专注,宛如静画。
俞南晓一动不动。
完工之后,何颂抬眼看她,后者却很快心虚地移开眼去。
“……是这样的么。”何颂问道。
俞南晓嗯了一声,闷闷地说:“可以出师了。”
何颂声音低沉地说:“那有什么奖励?”
他这话来得没头没尾,俞南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自己胸前的领带被微微一扯,整个上身毫无征兆地向前倾倒,而后撞到一片胸膛。
一切发生得太快,俞南晓还有点懵。
和这个梦里的夜晚一样,它是温热的,梦幻的,过于美好的。
何颂指尖将俞南晓的下巴微微抬起,在她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声音自头顶轻轻落下。
“奖励,我收到了。”
何颂走的第一天,一切如常。
甚至连想念都稀缺,十二个小时的时差横亘在中间,省去许多不必要的寒暄,剩下的也就变得可有可无,经常是一条消息发过去,几个小时后才有回音。
相处的慢节奏变成一种常态。
但俞南晓却没太所谓。
两个人有着自己的步调,不必强迫自己去迁就,这样的状态反而让她觉得舒服。
当然,只是偶尔,极其偶尔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思念,像是不小心刮开的一道口子,从里面渗出几颗细小的血珠出来。
那种痛感几近于无,可一旦你对它投入了关注,又难以视而不见。
只是这样的程度。
把近况说给别人听,电话那头的何乃律又开始使着一副油滑的口吻挑拨离间:“美国诶,你不防着点,多得是热情似火的大胸美女哦——”
俞南晓只是笑:“换别人可能是要天天查岗,何老师就算了吧。”
笔贴着手指飞快地转了一圈,何乃律在电话里头猥琐地笑一声。
半晌压低声音:“你不是之前亲自检查过他没有性功能障碍么,还这么放心?”
俞南晓呵呵笑了一声。
片刻之后,她淡淡地说:“那可是何老师,没有我施以援手,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少林寺里当住持的何老师诶,我巴不得他去西方体验一下。”
顿了一顿,她补充道:“……至少说明他不是性冷淡。”
何乃律在电话那边酸得直咬牙。
时值下班,工作区的人稀稀拉拉地离开,走之前,不少人隔着玻璃冲俞南晓示意,她也微笑着颔首回应。
一切都在变好的路上。
不知不觉,落日西沉。
何乃律还在念叨新公司严苛的管理制度,说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好在比以前的工作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俞南晓静静听着,隔着电话也能听出她语气里迸散的生气。
忽然,手机震了起来。
俞南晓低头瞥一眼屏幕,马上打断何乃律热血沸腾的演讲,“你先存个档。”
“怎么了?”何乃律问。
俞南晓十分坦然地回答:“男朋友来电话了。”
“……”重色轻友是你的代言词!你去死吧!
何乃律一秒钟把通话摁断。
俞南晓哑然,反手又接起了另一通电话。
“久等了,刚才在跟何乃律打电话呢。”
其实也不能叫打电话,那体量和时长完全就是在听演讲了。
电话那头很安静,何颂的声音就像贴着耳朵,他轻声说:“不急,可以慢慢来。”
俞南晓看了一眼时间,问他:“怎么起那么早?”
何颂一顿,随后道:“想看看日出。”他一边说着,电话那边传来几句英文。
俞南晓知道他不方便,把手机搁在桌板上,埋头处理自己手里头的事。又过了一会,何颂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看来早起的人挺多。”何颂的声音很轻快,让人联想到晨雾、朝阳、露珠,诸如此类,带给人一股扑面而来的清新感。
俞南晓把椅子转了半圈。
背后是已经走空的工作区,面前是一大面玻璃,可以看见即将坠入地平线的落日,很壮观。
橘红色的光投射进眼里,俞南晓缓缓地道:“我这里,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呢。”
“看来是还没下班啊。”何颂马上从里面抓住了关键。俞南晓笑了:“就准备走了,待会儿还打算去许丞家一趟呢。”
何颂不可闻地嗯一声。
安静再度袭来。
大部分时间,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偶有沉默也不会尴尬。
只是俞南晓下意识的觉得,这次的沉默来得不同寻常。
像是蛰伏已久的藤蔓,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破土迸发出生意来。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通常是准的。
过了一会儿,何颂问她:“落日好看吗?”
这是个很白痴的问题,俞南晓不假思索道:“嗯。”
“那天送你的戒指好看吗?”
“嗯。”
何颂话语停住。
但只是极其短暂的一下,很快他又接着说:“那,可以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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