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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店人满为患,门前排了一溜长队,乔柚从旁边挤进去,向店员报上宋酒的手机尾号。
店员让她稍等,转身进去取蛋糕了。
旁边队伍实在拥挤,乔柚悄悄往边上又挪了点。
“嫂子?”
右肩忽然被人拍了拍,乔柚转头看过去,张听月笑着同她打招呼:“真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乔柚笑了笑:“好巧。”
“是啊,你来取蛋糕?”张听月打趣,“是不是给江师兄的生日蛋糕?”
“嗯。”
这时店员返回,乔柚取了蛋糕,顺口问:“你呢?不去排队吗?”
“我已经买好啦,”张听月指了指后边的座位,桌上放着两个装着糕点的袋子,“等我哥呢,我让他去给我买奶茶了。”
“就是你之前去接的那位?”
“是啊,他难得来临城,我这不是正好今天轮休一天,带他出来逛逛。”
乔柚点头,示意了下手里的蛋糕:“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去吧去吧。”
店门口长龙不减,乔柚差点儿碰到一个迎面进门的男人,她赶紧护住蛋糕,侧着身小心地挤出去。
那人止步,直直注视女人远去的背影。
张听月拎着糕点走过来:“哥,我奶茶呢?”
男人收回目光,将手里的奶茶递给妹妹,忽然问:“你刚刚在跟谁聊天?”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江师兄他老婆。”
“名字呢?”
张听月吸了口奶茶,有些纳闷她哥的问题,想了想这应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乔柚。”
-
乔柚从蛋糕店出来,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快到的时候总算接到江见疏的电话,他刚出手术室,正准备下班赶过来。
听着他略带疲惫的声音,乔柚有点心疼:“你从昨天到现在是不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别硬撑。”
他意味深长地叹:“你这有点为难我啊。”
乔柚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就听他又说:“好了,你先去吧,我马上就到。”
她对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忍不住弯起嘴角,可那弧度很快便渐渐压平。
这样轻松的对话,还能有几次呢?
宋酒来开门的时候乔柚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麻香味,进门一看又是火锅。
“冬天就是要吃火锅才舒服!”这家的女主人如是说。
江见疏还没来,宋酒拉着她去客厅聊天。
那边江临舟在厨房问:“喝什么果汁?”
“我要芒果汁!”宋酒喊完对乔柚道,“柚子你呢?鲜榨的,我们家什么水果都有,随你选。”
乔柚问:“有酒吗?”
“你要喝酒?伤没事了?”
“没事了。”
宋酒便又朝厨房喊:“柚子喝酒!”
半个小时后,江见疏也到了。
他挟着一身冷气进屋,负责开门的乔柚悄悄伸手抱了他一下,被他揽着腰往怀里带了带,很快松开。
火锅和上次一样是鸳鸯锅,但这次汤底味道不大相同,准备也充分,满满一桌子的菜。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你们俩一起过生日,”宋酒是最亢奋的那个,率先举起江临舟给她榨的那杯芒果汁,“来来来,举杯同庆!”
乔柚去拿手边的酒,江见疏见状挑眉:“这就开始喝酒了?”
“可以喝了可以喝了,”乔柚把酒远离他身边,撩起刘海,“你看,早就好了。”
她皮肤白皙,额角的伤已经痊愈,却仍留下了一块凹凸不平的疤痕。
江见疏看着,眸光暗了暗。
“别喝太多。”他松了口。
“知道啦,江医生。”
宋酒笑吟吟地:“好了好了,快来碰杯!祝两位小江同志生日快乐!”
玻璃杯相撞发出的一声脆响随着火锅的热气蒸腾而散。
许是今天的日子特殊,这餐饭的气氛一扫上一回的怪异与尴尬,江见疏第二天还能休半天,于是也和江临舟喝了点酒。
前脚做出的保证转眼就被乔柚抛之脑后,从找回的那段记忆看,她酒量真的不差,于是干脆放开了喝。
为防止被江见疏发现她的豪饮行为,好几次她都偷偷用宋酒的芒果汁给自己打掩护。
这就导致宋酒有那么一次一个错手,误拿了饮品。
虽然只喝了一口就反应过来了,但有着“一沾倒”名号的她紧接着就不行了。
一开始还挺正常,和她保持了一晚的亢奋并无二致,然而渐渐地就不对劲了。她盯着乔柚看了老半天,突然起身绕过来,往她身上扑。
“呜呜呜柚子,”她边呜边抱着乔柚蹭,“你有什么烦心事一定要跟我说啊,不要再偷偷哭了,妈妈看着好心痛好心痛,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不跟姐姐说心事,呜……我杀江见疏!”
一会儿妈妈一会儿姐姐,言语之错乱让人手足无措。
乔柚被她这一闹,脑袋也变得有点晕晕的。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开始起作用了。
江临舟都破天荒发出短促的一声叹息,放下酒杯,过来把他耍酒疯的妻子打横抱起。
宋酒转瞬就换了个耍酒疯的对象,开始抱着他叫爸爸。
乔柚:“……”
您这家庭结构挺复杂的。
“她醉了,我先抱她去休息。”
目送江临舟抱着宋酒回房,乔柚转头,对上江见疏放大的脸。
他鼻间轻嗅,微微蹙眉:“喝了多少?”
乔柚眨巴眨巴眼:“没多少呀。”
“说话都变调了,”他退开,“走吧,我们也回家了。”
乔柚哦了声,跟着他站起来。
江见疏去客厅拿外套,乔柚在他身后,突然瞥见客厅茶几上放着的蛋糕。
包装完整,还没拆。
她一个激灵:“对了,蛋糕!等等我哦。”
说完她跑向主卧,和安顿完宋酒的江临舟差点撞个满怀。
乔柚猛刹住脚步,短暂的眩晕感袭上来。
江临舟忙伸手扶了扶她:“小心点。”
眩晕感褪去些许,乔柚晃晃脑袋,伸手往后边一指:“我们打算走了,那个蛋糕我分一半带走行吗?”
手指被人握住,接着是整只手,她被人往后一拽,靠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抬头,望见江见疏的下颌。
“你照顾宋酒吧,我们先回去了。”他看着江临舟道,揽着乔柚的手微微收了收力道。
江临舟扫一眼他停在乔柚腰际、充满占有欲的胳膊,颔了颔首,问道:“爸妈今天打电话来了么?”
“打了。”
听着兄弟俩话家常,乔柚忧心地出声:“蛋糕呢?”
对话被打断,江临舟顿了下,对江见疏道:“分点回去吧,你不爱吃甜的,柚子爱吃。而且今天多少吃点也没关系。”
最后,得到了三分之一蛋糕的乔柚心满意足地被江见疏牵着走了。
江见疏叫了辆出租车,途中她心血来潮,抓着他要玩成语接龙。
江见疏裹住她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亲爱的,你醉了。”
“胡说,我没有,”乔柚皱着眉反驳,“我酒量很厉害的,我知道。”
江见疏和她对视几秒,在她眼前张开手掌:“随堂考试,这是几?”
“报告——呜!”乔柚兴奋地抬手想喊出一句“报告老师”,结果手往上一扬,打到了车顶,一声重响。
吓得司机师傅赶紧说:“小伙子管好你媳妇儿啊,可别把我车搞坏了,要赔的。”
江见疏边笑边应,任由女人呜呜嘤嘤地捂着手埋进他怀里。
“疼吗?”他把乔柚从怀里捞起来,“小心别压到蛋糕,压坏没得吃了。”
乔柚委屈地瘪嘴:“疼。”
“我看看。”
她却死死捂着手,直勾勾盯着他:“我还要猜。”
“什么?”
“我没醉,我要证明。”
江见疏望着她执拗的表情,目光柔软下来,像方才那样张开手掌问她:“猜猜,这是几?”
乔柚盯着他的手掌看了两秒,忽然凑上前。
女人柔软的唇瓣贴在掌心,呼出的热气在手心氤氲开来。
江见疏愣了愣。
下一秒,捧住他的手,扭头将脸颊贴在他手掌,闭着眼,长睫不安地微颤,嗫嚅着:“江见疏,你别不要我……”
像是什么钝物重重插进胸口。
江见疏喉结滚了滚,闭上眼,将四处乱撞的阴霾情绪狠狠压下去。
多可笑,她只不过差点和江临舟撞上,江临舟只不过顺手扶了下她。
只是这样,他就妒忌得要命。
克制不住地慌乱。
而她还在害怕他不要她。
江见疏咽下舌根的苦涩,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脸颊,哑声低喃:“怎么会。”
-
乔柚在车里睡了一觉,醒来感觉清醒了一些。
到家她先把蛋糕往餐桌上一放,然后拖着江见疏的手跑上楼。
“你坐在这儿,等着。”
把江见疏按在床上坐好,她回了之前的房间,把之前的腕表翻出来,又跑回主卧。
“学长,生日快乐。”她说着,把腕表递给他。
江见疏接过礼盒,打开看了眼,而后伸手将她拉到身前:“为什么又叫我学长?”
乔柚固执地看着他:“我就想这么叫,我乐意。”
他没说什么,把原本戴在右手的腕表取下来,而后手臂横在她面前:“替我戴上?”
乔柚眨眨眼,点头,从礼盒里取出那块崭新的表,认认真真地替他戴上,像在做一件毕生最重要的事情。
“谢谢老婆,”他顺势捉住她想要收回去的手,亲了亲,“我很喜欢。”
乔柚弯着眼笑。
“乖,去洗澡吧,你喝醉了,今天早点睡。”
今天这蛋糕怕是吃不成了,江见疏下楼,把蛋糕放进冰箱。
刚合上冰箱门,就听见一声惊叫,他心一紧,赶紧上楼,敲了敲浴室的门:“乔柚?”
乔柚可怜兮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江见疏,我头发缠在花洒管上了……”
江见疏刚松口气,就听她又说:“不行,我解不开,你来帮帮我。”
他刚缓下去的那口气又在喉间绷紧。
他不说话,乔柚快哭了:“江见疏……”
江见疏闭了闭眼,重重地叹息。
“那我进去了。”
“嗯……”
浴室里水雾缭绕,浴霸光线明亮,乔柚站在花洒底下,发全湿了,杏眸含着水汽,穿过一片雾,湿漉漉的。
他走上前,嗓音微哑:“缠在哪儿了?”
她不答,等他走近,忽然掰开花洒的开关。
一场雨就这么在浴室里下开。
淅淅沥沥,隔绝万物。
乔柚抬着眼望他,一头乌黑的头根本没缠上任何东西。
江见疏的衬衫被雨打湿,水珠顺着他额前的碎发滴落,又沿着脸颊轮廓往下淌,轻轻滑过那枚星点般的痣。
他垂眸看她,眼底的欲被雾气氤氲。
“乔柚,你醉了。”
乔柚歪了歪头,眸中醉意朦胧,却冲他明媚地笑:“我知道啊,学长。”
在这场雨里,这个轻飘飘落下的称呼成了一道闷雷。
白雾翻腾,浴液清甜的味道裹挟着潮气弥漫整室。
正如这一晌贪欢。
作者有话要说: 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哦
入v前三章发小红包,见者有份,感谢支持,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好吗!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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