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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意乱
曲寒霄着她,看她都明白过来了,但是还不忘记找补一句。
秋日的晚风拂过,有些寒凉,这桌上的饭也放了些时候了,此时都有些冷了。
他道:“夫人,饱了么?”
林阿婉觉得还差一点儿,她眨巴眨巴眼睛,将那糕端了过来道:“夫君,我让月柳再多学一学,熟能生巧,她迟早有一天能做的与我一样好吃。”
“不会的。”
林阿婉望着丈夫,见他正凝望着自己。
夕阳西下,秋日的景色阳光浸染着英俊的眉眼,他仿佛比秋光还要明亮。
“阿婉,不管是谁,都做不出你的口味。不管她学多少年都不行。阿婉你不明白么?”
林阿婉只觉心中一热,又浑身微颤,她不由道:“夫君我不是偷懒,我……”
“你有许多事情要忙,你要准备太后的皮影戏,要给得胜班刻皮影影偶,要给众位夫人小姐做新式裙子。”
林阿婉不由红了脸,她垂下眼睛。
却觉曲寒霄靠近了她,已经伸臂将她重新搂在了怀中,轻声道:“阿婉,你如今是大将军夫人了,府中这么多侍奉你的人。”
“可是,”阿婉小声分辩道:“做皮影的技法,是我林家的不传之秘,每一样的工序我都要自己经手,不能交给别人呢。”
说着她手臂缠上了他的脖颈,望着他的眼睛道:“夫君,我忙完这阵子,我就再也不接新的活儿了。夫君想吃什么,我都亲手做给夫君吃。”
曲寒霄亲吻着她的脸颊道:“阿婉,那倒也不必。只是阿婉要明白,没人能取代你。”
林阿婉瞬时只觉心中一甜,她不由吻上了夫君的唇,道:“我知道了。夫君是我错了。”
小妻子这般主动热情,曲寒霄就没有克制着自己没有动弹。她吻得依旧毫无章法,但是他却只觉得一阵暖流在心中涌动。
她吻着吻着,亦朝他压了过去,曲寒霄个子高,一直俯身与她亲吻。
如今她压了过来,他就逐渐直起了身子,而阿婉亦不由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又不由站了起来,低着头捧着他的脸颊。
这个温柔但乱七八糟的吻结束的时候,变成了曲寒霄坐着,阿婉站着的姿势。
阿婉脸一红,却觉得这样低头看着他的样子很有趣,她又学着他俯身碰了碰他发着水色的唇,道:“夫君,我侍奉的好不好?”
她故意压低了嗓子,学着曲寒霄平日里的语调。
曲寒霄只觉这小姑娘装腔作势起来,十分可爱。他亦像阿婉平日那般,微微仰着头不说话。
林阿婉只觉碎金在他俊朗的面上晃动,此时的他,俊朗威武中,透出了一分平日从未见过的纯良。
她瞬时想起了今日婆婆与她讲的夫君的往事,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怜惜。
她忍不住捉住了他的肩,正要低头吻下去,却觉手上有点温热,而那铁血气息瞬间变得十分浓烈。
曲寒霄立时睁开了眼睛,而阿婉看着自己手指的血迹,满脸惊恐:“夫君,你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曲寒霄没想到自己一时情迷,竟在此时穿帮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轻描淡写地道:“没事儿。你去洗洗手。我换条绷带。”
林阿婉却不干了,她望着他,眼中都是求肯:“夫君。别瞒着我。”
曲寒霄手臂一颤,林阿婉的手腕很细弱,可是此刻他却觉得很沉重。
瞒着她么,他的确有许多事情从未提起。他松开了她的手。她立时道:“我们回屋去。这里有风。”
曲寒霄望着她:“只是皮肉伤。阿婉,你不必如此紧张。”
林阿婉却只看了一眼,曲寒霄看到小姑娘忧急的模样,也不再说话了。
只得随她站起,一起回到房中。
“伤药在第二个箱子里。”
林阿婉令他坐定了,解开了他的外袍,果然此刻中衣上他两肩上都是血。
她只觉心一阵疼:“是你爹打你了么?”
“我们只是切磋了一下。”
“夫君,你说的不是实话。你如今是当世第一……”
说着她已经解开了他的中衣,露出了他肩上的伤口,深深的指印嵌在皮肤中,皮开肉绽。
她瞬间眼泪掉了下来:“他为什么打你?”
曲寒霄就知道会如此,所以才不想让她知道。他不由道:“不疼。”
却见小姑娘瞪他,泪汪汪还凶巴巴的,让他的心中微软。
“真的,我中毒之时的疼痛才最难熬。”见小姑娘又要大哭了,他伸出手指,抹了抹她的眼泪道:“妆花了。”
林阿婉这次不上当了,她道:“骗人。夫君怎么这么爱骗人。”
“那阿婉是不是不理我了?”
“我,我,我……”林阿婉很想说是,可是想起自己答应过他,不能不理他。否则若是他说,你不是学会鞭子了么?那就来打我吧。那就更糟糕了。
这般一闹,她的眼泪被闹没了。她小心地为他包扎好伤口,此时终于明白车子上丈夫忽然那般急切地闹她,其实是为了什么。
她不由红着脸望着他,生气地道:“夫君,你可知道阿婉十分聪明,明察秋毫,你什么都瞒不过我么?”
她还是第一次这般对夫君说话,虽然说出口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只怕夫君又来一句:“笨。”
但是却见夫君的目光中都是暖意,看上去既乖顺又俊美。
她的脸不由红了,望着他,很想就这样亲一亲。
她的唇碰到他略烫的额头,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就这样亲了上来。
她瞬间心跳得厉害,连忙直起了身子,深深呼吸了几下,也不敢再看半露着身躯的郎君。
要命,太要命了。她不由转过身去道:“夫君,你穿好吧。”
曲寒霄的眼中却笑意更浓,她紧张的模样,什么时候看到都觉得十分可爱。
他不由道:“娘子恼了就不侍奉为夫了么?”
林阿婉正要说是,可是她想到他的伤口。他一定动一动就很疼吧?可这样都比不过他中毒时候的煎熬么?那当时他有多么疼啊?
林阿婉不由回过头来,望着英俊之极的丈夫。
她从衣箱中取出了中衣外袍,给他一件一件穿好。
他今日不像平常那样闹她,而是十分乖觉地配合他。
林阿婉只觉此时的他,着实招人喜欢。
想来他小时候也一定如此让人疼吧?为什么他们要欺负这么乖的孩子,为什么公公婆婆也因此而对他失望?
这样的孩子,谁不爱啊?
林阿婉望着坐在椅子上,依旧腰背挺得笔直,如同一株挺拔的白杨的丈夫。
她又很想去亲亲他了,好在这次克制住了。
却见丈夫深黑的眸子望着她,忽然道:“阿婉。”
他清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令她莫名心慌。
“阿婉,伤口有些疼。”
她的心一颤,他怎么会呼痛:“是不是我没弄好,不行,我去找高大夫。”
却觉他拉住了她的手,他凝视着她道:“阿婉吹吹。”
林阿婉只觉他那么俊美无双又那么纯净明澈。她无法抗拒地朝他低下头去,颤抖着吻上了他火热的唇。
这个吻悠长混乱,但是她始终记得不要碰到他的伤口。
两人滚到榻上的时候,她去扯自己刚为他穿好的中衣的时候,她依旧记得不要碰到他的肩膀。
他们相拥在一起,热情席卷而来的时候,她都忘记了这样会不会有孩子。
还是曲寒霄在最紧要的关头,抱紧了她作乱的手臂,微喘着平静下来:“阿婉,会有孩子的。”
林阿婉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说,没关系,有孩子就有吧。但此时她却再也动不了。她微微睁开眼睛,望着身边的丈夫,红着脸很想问问他,到底如何才会有孩子呢?
她想到父亲的那本书,她忍住了,她决定自己钻研一下。
曲寒霄轻声道:“阿婉,我们分房休息吧。”
再这样下去,太考验他的定力了。
林阿婉本来不愿意,但是想到自己既没有空看父亲的书,也没拆开母亲的遗物。她确实需要与丈夫分开一下了。
她嗯了一声道:“就分开七天。”她想了想那本书也不厚,七天太多了吧?“不不,三天吧。”
曲寒霄听着小妻子爱娇的话语,她一刻都离不开自己的样子太可爱了。
他松开了她的手臂,她立时就紧紧抱住了他强健的胳膊,道:“今天不算,从明天开始。”
曲寒霄俯身碰了碰她的鼻子:“好。”
“夫君,以后你不能再瞒着我。”
曲寒霄抱紧了她,心中却浮现起许许多多的事情,这些都是以前瞒着的,想来应当不算数吧?“好。”
第二天曲寒霄临上朝之前,想了想,还是告诉阿婉:“索前安要见你。”
林阿婉看着夫君的模样,就知道他本来大概是不打算告诉自己的。
看来夫君又一次说到做到了。她小心地踮起脚尖,伸手拉下他的头,亲了亲他的唇角,道:“奖励的。”
但曲寒霄却只望着她,没有像平日里那般眼睛中漾起笑意。
她瞬时明白过来了:“夫君,不是为了小锁头奖励你。”
她熟悉的笑意出现在了深黑的眸子中:“我知道。”
林阿婉才发现自己又被夫君捉弄了,她忽闪着眼睛道:“难道这就是兵不厌诈么?夫君你就是这么打赢努戈人么?”
夫君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摇摇头道:“不,我是靠拳头大打赢的。每次都比他们厉害,正面碾过去,碾碎就行。”
林阿婉睁大了眼睛,觉得他这番话,说的十分平淡,那般理所应当,但是霸气十足。
她不由红了脸道:“夫君最厉害了。早一些回来,我给夫君做你最爱吃的铜火锅炖肉。”
55-2
送走了夫君,她就去找小锁头。
小锁头见她进来,眼中闪过快活的光:“阿婉,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是不是你才知道我想见你的消息?曲寒霄他一直瞒着你,对吗?”
林阿婉没想到小锁头猜的还挺准。“是郎君让我来的。小锁头,或者,我该称呼你大名索前安,努戈王子殿下么?”
索前安望着她,脸上的喜悦消失不见了。
“阿婉,你不为我高兴么?我不再是你从街上捡回来的野种了,也不是白吃饭的!我找回我的真实身份了,阿婉!”
林阿婉望着他,不由道:“小锁头,那些骂你的小孩子,你都打的他们哭着道歉了……”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不知道我是谁,我可以打得他们服软。别人心里还是看不起我!阿婉,我不是没有来历没有身份的孤儿,我是……”
“你是我大承死敌,努戈王的儿子。”林阿婉望着他,心中升起了无力感。
“小锁头,经常给送我们演出的大爷不就是努戈人,镇上卖马的,修兵器的,做毛毡的都是努戈人。巡视的混混也有努戈人。不管是什么人,我呢,只跟好人做朋友,从不理会坏人。”
林阿婉见小锁头眼中那令她有些恐惧的狂热逐渐消失了。
她轻轻道:“小锁头,你是不是努戈人,本不打紧。可是你认回了努戈身份之后,你打算做什么样的人呢?”
小锁头凝视着她,幽深的眼睛中闪现出光芒,他忽然红了脸道:“阿婉,我,如今我也是王子了,我不比曲寒霄差了。我,我想做你丈夫!阿婉,嫁给我吧!”
林阿婉睁大了眼睛,他小时候不是没说过这样的话。只是那时候小锁头傻乎乎的,连自己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胡说八道让自己好好教训了一顿。
“你说过的,你说你只想嫁给最厉害的男人……”
“他要非常非常厉害,还要对我好,还要很有钱。”
林阿婉也不由跟着小锁头,红着脸将小时候自己的胡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林阿婉没想到小孩子的话,这个小孩居然能记这么久。
自己说过的大部分话,自己早就忘记了呢。
她红着脸看着索前安道:“我细想这些话,好像现在都实现了呀。我丈夫确实又厉害又对我好,还很有钱呢。小锁头,我现在有丈夫了。不能嫁你……”
索前安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那若是你没了丈夫呢?你会,你还肯嫁给我吗?我,我是努戈王子……”
林阿婉已经生气了道:“索前安,你怎么说话呢呀?不许诅咒我丈夫,我们会百年好合。你也见证过的,月老给我们的祝福!”
想到阿婉新婚夜,自己陪着她演的那出戏,索前安就不由浑身发抖。当时他的心里多么难过。
可是他争不过,他知道阿婉会喜欢曲寒霄那样的男人。可是自己那时候什么都没有,还被努戈人追杀。
“阿婉……”
“叫师姐!”
这样的对话,在小时候发生过无数回,但是索前安始终不改口,只肯叫她小林,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两人又回到了初相识的时候了。
两人都一怔。林阿婉望着在这几个月里迅速长高的小锁头。
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皱纹,因为现在他常常皱眉的缘故么?
她又一次发觉,他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
“小锁头,我不是个玩意儿,不是个物件儿。不能你喜欢了就从别人手里抢过来。我已经有了丈夫了,他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你是努戈王子了,应当会有许多许多的姑娘想要嫁给你……”
“是!那努戈佩锋,给了我许多努戈美女,他还说中原的姑娘也一样,只要我喜欢。”
他凝视着这娇俏可人的女孩子。从小她就是如此,看起来挺温柔随和的,但是心里很有主意,她从来不会为别人改变主意。
“可是我都不喜欢。阿婉,我只喜欢你。”
林阿婉望着他热烈的眸子,他黑眸中的热情仿佛炽烈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林阿婉不由身子微颤,她从未想过小锁头会喜欢她。
她从前遇到的喜欢她的人,一多半都是姑娘,另一小半是喜欢男人的断袖。这是她女扮男装的苦果么。
这家伙为什么不早说呢?她一度以为自己恢复了女装,可能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算了,小锁头如今的模样,似乎也不太正常:“小锁头,你还小……”
却见他逼近了她,林阿婉被他吓了一跳,往后一退。
他已经伸手抵在门板上,将她虚虚圈在了怀中。
林阿婉又一次发现小锁头真是长高了。
她一怔过后,立时从他胳膊下钻了出来,不满地道:“你长高了就神气了么?等我生了儿子,他一定长得比你高。”
小锁头惊愕地看着她的肚子。
林阿婉立时扭过头去,脸瞬时红了。
“你……你已经有他的孩子了么……所以你不肯跟我走吗?”
林阿婉本来要反驳,但是听到后半句话,她又觉得如果这样能让他死心,那就认了吧。
反正,孩子应当迟早都会有的么。
她扭过头来,有点结巴地道:“对呀,对,我有了孩子了。你,你也去找个努戈姑娘……”
却觉自己已经被他大力拥入了怀中。林阿婉吓了一大跳,她正要呼喊。却觉肩头一阵火热。
她听到了他的抽泣声,他靠在她肩头,无声地哭泣着,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林阿婉只觉心中一痛。她站在那里,垂下了手臂,没有推开他。
也许这就是他们俩最后的告别吧。
她从没见过小锁头哭,小时候他被人打得再厉害,也没哭过。爷爷还说他是个狼崽子,没有泪。
她不知道他原来是这样喜欢自己的。
若是早知道……
她的眼前浮现起丈夫俊朗英武的模样,他望着自己黑眸中满是柔情的模样。
算了,即使她早知道,她还是没法子回应他。没法子就是没法子。她喜欢的人,是曲寒霄。
从她四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件事就注定了。她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却听门嘎吱一声开了。林阿婉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到了她决意共度一生的丈夫,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他逆着光,明亮的秋光勾勒出了他高大强健的身形。
他身形微动,在那瞬间阿婉已经挡在了小锁头的身前。
曲寒霄那凌厉的一掌生生改了方向,劈在了一旁。只听一声巨响,地面的青石砖被掌风砸的粉碎,露出了地下的褐色泥土。
瞬时屋中一片狼藉。
林阿婉吓得心跳个不停。曲寒霄身上的杀气令她几乎无法呼吸,腿都在微微发颤,而小锁头亦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才能勉强让自己站在当场。
阿婉用尽浑身的力气,朝前一扑,朝那冰冷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的青年身上扑了过去。
门外的秋光太耀眼,她看不清丈夫的神色,但是她知道,若是这一扑丈夫没有接住她,那她就失败了,小锁头今日也可能活不了了。
她闭上了眼睛,不知她会扑到地上还是会落入他的怀抱。
只觉腰间一紧。
她知道她赌赢了,但是他身上的杀气之浓,令她依旧无法动弹。却听小锁头一声痛呼,同时却像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样,声音立刻消失了。
她心中一惊,连忙睁开了眼睛,却觉眼前一黑,她的眼睛被一只大手盖住了。
她微微轻颤着,却听丈夫沉沉地道:“你担心我杀死了他?所以才睁开眼睛吗?林阿婉,若你不想嫁给我,那你本可以告诉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出这样生离死别的痛楚模样!”
她想开口反驳,可是他身上的杀气却压得她无法发出声音,她睁大了眼睛,终于在逆光之中,看到了丈夫的眼神。
他望着她,眼睛中闪过痛心悲伤难过愤怒,但比这些更多的确是柔情。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流淌,沾湿了她的鬓角。
他的眼神一动,朝她俯下身来,他深深吻上了她的红唇。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她都有些疼痛起来。
但是他吻着她的唇舌却异常温柔,随着这个吻,他身上弥散的杀气终于逐渐消散,而她亦能开口了。
她立时伸手推他,想要结束这个吻,向他解释。
但是她的拒绝却令他的吻,突然之间变得粗鲁起来。
他从不曾这样吻她,那几乎不是吻而是撕咬,他似乎想想要咬断她的喉管,而她亦只觉浑身发热,伸臂搂紧了他,亦用力咬着他的唇瓣,两人都在这个吻中尝到了一丝血腥气。
索前安倒在地上,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看着那可恶的男人,抢了他心上人的混蛋,像一只野兽一般撕咬着她。
而她不仅没有逃避,反而将他搂得更紧,将头昂得更高,露出了她那白皙优美的脖颈。
索前安愤怒地挣扎着,可是他却既不能开口也不能动弹。
那可怕的野兽看着自己,他似乎想要立刻杀死自己。可是他的手臂一动,阿婉就急切地与他十指相扣,不让他离开她。
半明半暗的阳光下,两人急促地拥抱亲吻着,仿佛万般恩爱,又仿佛是一对敌人在生死相搏。
索前安只死死盯着两人,他似乎被烈火包围,马上就要被烧成灰烬。
这个前所未有的深吻差点儿夺去了林阿婉的呼吸,她只觉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她再无法与他十指相扣,无力地垂下手指。
在那瞬间,她觉得丈夫终于松开了她。
她大口吸气,只觉丈夫抱着她直接坐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头,让她躺在了他的膝盖上。
她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眼前丈夫的神色还是看不清楚,那凛冽的杀气也若有若无,但是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胸口,在不断地给她输送真气。
她终于能开口了:“夫君……”
他猛然抱紧了她,身子似乎都在微微发着。他似乎不想听她说话。但是她还是闷在他的怀里道:“不……不是那样……我和小锁头并无私情……”
她只觉丈夫松开了她。她终于看到了丈夫此刻的模样。
他深黑的眸子里几种情绪在激烈交战,他仿佛深黑的夜空,将一切光吞没。而自己的话,逐渐点亮了黑暗中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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