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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甚至没有听说过无刹域的存在,或者说无刹域的存在只是一个传说,其地处的神秘地界只有用阴玄罗盘可以探测。
队伍刚驶出巷口,朱希氩从乾坤袋中掏出花重金去高等大陆淘得的阴玄罗盘。
罗盘上有八根指针,密集地分布在罗盘右下方,若不是提前做足功课,面对这个复杂的罗盘,轻易不会使用,朱希氩稍微凝住神,拨弄其中两根指针。
待拨动完毕,阴玄罗盘上方浮现出一个菱形图标,稍亮的那一头指上东南方向,朱希氩旋即用灵力传音给修士护卫以及驾马的车夫,整支队伍浩浩荡荡转向东南面。
行了两个多时辰,跟流筝玩小手拍大手玩累了的袖珍版魏煊抱着流筝的胳膊、小脸枕着流筝的肩膀睡了过去。
而流筝脑袋点了点,在她也支撑不住要栽倒下去之时,一只冰凉的大掌伸过来托住她的脸,将她往自己的胳膊送,脸刚贴上那坚实的胳膊,流筝立马抱住,小脸蹭了蹭,香甜地睡过去。
袖珍版魏煊随着她倾到魏煊那一边的姿势,靠着流筝的小身子也顺势斜了斜。
一大一小睡着睡着,皆打出呼噜声,少倾,对面响起更加剧烈的呼噜声,是两只老虎妖的。
因为此时队伍还未行到无刹域地界,无须凝神警惕,坐得乏了就放心大胆地睡了过去。
一阵阵呼噜声响在魏煊耳侧,恍惚间让他觉得自己跟四头猪坐在一辆马车里。
天黑之际,队伍停下,朱希氩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
客栈很小,住不下这么多人,一百多个修士护卫在两根树上拉了根绳子就能睡下,七只妖怪护卫三两个挤在一间包房,朱希氩给流筝和魏煊安排在一间房,给邺主大人单独安排一间,他准备与朱希氚同住一间。
下马车时,两只老虎妖和朱希氚都醒了,流筝却还在睡,没有醒来的意思,魏煊便将她抱下马车,准备直接进入朱希氩给他们付好的厢房,刚爬上咯吱咯吱响的楼梯,发现后面追来一个小尾巴。
袖珍版魏煊执着地跟在他后面,若邺主大人和朱希氩不让,他就大哭。
他跑过去用小手握住流筝的脚踝,魏煊长腿修长,走得虽然不快但间距远,朱希氚要跟上他得小跑着。
“就让他去罢。”邺主大人摆摆手。
自己弟弟这么黏着一个妖卫,朱希氩其实一直不太理解,此时哄不住他,也只能任由他去,准备嘱咐流筝照顾好他,但流筝此时还睡着,他便对魏煊道:“那劳烦这位兄台和刘公子好生看住家弟了。”
魏煊没回他,背影依旧淡漠,已经爬至二楼。
“兄台?”朱希氩皱起眉,在这蓝湖邺,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般无视他的话,难道这只鬼修是个聋子?
邺主大人也有些狐疑起来,那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他抬脚跟上去,刚跟了一步,才等来黑衣面具男人的回答。
他淡淡应了一声“好”。
邺主大人这才停下脚步,只是朱希氩脸色还不太好看。
盯着朱希氚屁颠屁颠抱着流筝的脚踝、跟着魏煊步进包房中,朱希氩收回目光,看向邺主大人,“父亲……”
邺主大人知道他的心思:“不必担心,这只鬼修与寻常不同,他身上萦绕的冥气之重,想必其修为比你我都还要高深,他若有歹意,早就行了祸。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相信刘公子,自然也应该相信他,赶路至此,大家也累了,进房休息吧,明早卯时一刻出发。”
“父亲说的是。”朱希氩敛下容上的狐疑。
房内,魏煊将流筝抱到床上,那小屁孩一双小手还握着流筝的脚踝,他睇了他一眼,小孩身子一抖,松开手。
身子刚落上软绵绵的床,流筝吧唧了一下小嘴,滚到床里面,屁股和脊背背对着魏煊和袖珍版魏煊。
魏煊扯掉脸上的面具,露出和朱希氚一模一样的面庞。
朱希氚睁着眼睛看了看他,蹲下身脱自己的鞋,胡乱脱掉自己的鞋后,他朝床上爬去。
“媳妇。”他喊了一声。
“……”魏煊眉心拧出一个川字,却并未阻拦朱希氚。
朱希氚跪着过去用小手捏了捏流筝的手臂,在她身侧躺下。
他本来也还在困着,那么一躺下去便睡着了。
流筝将头下的枕头扯到身前抱住,依旧睡得跟猪一样。
魏煊看了他们一眼,懒得说什么,揭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去看窗外。
立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待他觉着没趣了,转过身,发现袖珍版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床上的白衣少年踹下了床,小手拽着一搓被角、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魏煊脸色微黑,走过去将朱希氚抱回床上。
一夜就这么过去,天蒙蒙亮之际,流筝似被噩梦吓醒的,都被吓回白莲花原形,两片花瓣伸出被窝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会,另外一片花瓣打到朱希氚身上。
瘫在桌边的男人起过身,走到床边将那朵胡乱拍打朱希氚的白莲花扯到怀里。
刚落到魏煊怀里,流筝两片花瓣揪住他的衣袍。
花身在魏煊怀里扭了扭,醒过来。
花眸与魏煊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流筝打了个喷嚏。
“冷着了?”魏煊从袖中滑出一块黑帕子搭在流筝的花身上,将她裹紧。
流筝捏了捏那黑帕子,变成人形,盖在身上的宽大黑帕子旋即像手绢一般被她捏在手上。
“我做噩梦了,去了无刹域,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和你儿子。”流筝还坐在魏煊的腿上,从惺忪到清醒的美眸看他。
“嗯。”魏煊捏她的脸。
流筝打开他的手,从他身上跳下地,走过去给袖珍版魏煊掖被角,回头看了魏煊一眼,流筝神经一抖。
不对,为啥她突然有一种他们是一家三口的赶脚?
一路走走停停,在半个月后终于到达无刹域地界,朱希氩钻出马车,让几个车夫停下马车,到附近客栈暂时歇下,接下来由妖卫和修士护卫们亲自架马车。
车夫修为不高,带着一块深入无刹域恐添负担,也会白白牺牲几条性命,邺主大人是仁义之人,不会草芥人命,车夫们听令停下,两个修士护卫弃马跳到邺主大人和朱希氩马车前负责驾马,两只老虎妖钻出马车,负责驾驶流筝和朱小少爷所乘的这辆马车。
思茅松妖也从马车钻出,站立在马车前警惕四周,穿山甲妖跳到马车车顶,卷成球。
耳边隐隐能听见远方传来的幽灵刹吟,流筝将朱希氚护在身前,抱着他的小身子,装了一会儿淡定就装不下去了,把屁股挪过去,蹭到魏煊旁边。
又对他念叨了一句:“你要保护好我和你儿子!”
魏煊“嗤”地一声笑了。
“你、你你不许笑,我这不是害怕,我是怕小氚有危险!”流筝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蹭得离魏煊更紧了一些。
“腾腾腾!”跟在马车后面的一百多个修士护卫变了阵,以四面八方的阵仗朝他们前方的两辆马车涌去,以半包围状紧紧护住两辆马车,巨蟒妖和红牛妖弃掉身下的马儿,扭身闪变成原形。
流筝掀开帘子一瞧,就对上巨蟒吐出的舌信子,她看了一会儿逐渐由青蓝天空变为灰蒙天空的地界,缩回手。
那仿佛会摄魂夺魄的刹吟愈发萦耳,从断断续续到此起彼伏,愈发响烈起来。
就在朱希氚被那刹吟吓得扭曲了小脸,流筝受不住差点呕吐之刹,听见前面那辆马车传来一道萧声。
萧声从悠扬趋近澎湃,半隐中带有攻击性,一声一声流到空气中,似乎与四面八方传来的刹吟声对撞在一起。
流筝觉得舒服了些,捂住朱希氚耳朵的手渐渐松开,她掀开帘子往前看,只见朱希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站在了马车车顶,双目微敛,吹着手中的长萧。
她还看见有数十头身上长满眼睛的红色邪刹踏得地面闷沉响地袭击过来,被修士护卫结出一张如蜘蛛织的网一般挡在网外。
行至一个似血手又似红绳直插.进地面之地,穿山甲妖从马车车顶跳下,围着那似血手又似红绳的东西看了看,朝那边滚去,他刚滚进去,立马看见天空咬来几张血盆大口。
“!”流筝睁眼看着,心窝抖了抖,替甲兄捏了把汗。
穿山甲妖“咻”地一下,缩成一颗球,在地上一动不动,那血盆大口大力咬下来,恍惚听见一道“啊”声,流筝看见那血盆大口咬落几颗血牙,而后围着穿山甲妖转了一会儿,又咬了几口,咬半天穿山甲妖都毫发无伤,血盆大口却觉得自己牙疼得厉害,悻悻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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