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插刀的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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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丁兆惠,镇守雄关总兵之子丁兆惠,见过县令大人。”/“小老儿周增见过县令大人。”
那边,展昭在一旁穿着官服旁听,和抬起头来的丁兆惠互相递了一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眼神。反倒是周增,即便是身边有个大佬,他也全然不敢抬起头来看,便也就不知道展昭的存在。只是瑟瑟发抖着。
周县令也是姓周,还能说上一声本家,可惜,人却不想做本家。本来看见周增心底暗骂起来,再看看旁边一个高大俊逸的侠客,算是知道了根源。可这侠客向来都是随心而来随心而去的,鲜少有这种走程序的情况。
一般都是直接开花算了。
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庆幸好呢还是该骂一句多管闲事的好。丁兆惠是谁?江南之人都有所在听见,松江府茉花村的丁氏双侠之一,尤其是对方一句镇守雄关之子说出来的时候,县令心中充满了想骂人的思想,妈的又是武官!
“报官所谓何事?”周县令见展昭没开口,先是慢悠悠的问了起来。小拇指顺了顺自己的胡须。妄图理清自己的情绪。
周老看了看丁兆惠,心头一跳,这才大着胆子抬头向县令道“小老儿乃是为了我家茶楼被我那个前女婿郑新强占了去的事情前来评理的。”
县令惊堂木一拍!嘭的一声——,惊得周老瑟瑟发抖。
“大胆刁民,本官前些日子才与你结论,你那茶楼分明是你作为嫁妆给你女儿到你女婿家的,按大宋律例,丧妇之财夫家不得取回。你是三番两次扰乱公堂,实为可恶。来人,将他打出去!”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的,叫展昭也忍不住看了那县令两眼。
居然不是乱判而是钻法律的空子。比许多贪官污吏手法都要高上一层,这话说的模糊,毕竟作为绝户,只有一个女儿的情况是所有财产都会交由女方继承,这么算也没差。
但……毕竟还是有些差距的。
“且慢。”丁兆惠作为一个背景板发了声。“既然大人说周家茶楼是给周家女的嫁妆,那么该从周家女出嫁之日也就是是周家女的嫁妆,该叫的是郑家楼。是这么个理,是吗?”
县令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合情合理合法。
“可是事实上,郑家茶楼是在前些日子才被改名的。而之前茶楼的主人一直都是周老。这件事情街坊邻居人尽皆知。”丁兆惠摊手,向着外面的围观群众。
时间上的问题也是问题,县令思索着该怎么把这件事给圆回去“凭你们一家之言,有何可证?”
“举目皆有见证。”丁兆惠回答。
“此为人证,可有物证?房契地契可在?文书契约可在?”县令捏了捏自己的胡须,颇有些自得起来。“你们说不是便就真的不是?是否是这个周增骗了诸位?偏听不为信,丁二公子,这件事你可不会不知吧。”
“这……”这般说理的来看,丁兆惠反而是不占理的情况了。
展昭作为神助攻就该上场了,他看着县令如今的狡辩,分明是说的是否为嫁妆的时间问题,他却转向文书契约的问题。话虽然看起来有些道理,却将主要矛盾转向了次要矛盾。
案件的首要矛盾是看茶楼是否为嫁妆的问题,从事实上来看不是,那么从理论上来看就应该归还,这里将问题转向了文书方面。
“既然不知道到底是谁说的对,也不能也因为没有物证而使得案件悬空。不若就请被告也出来相互对证,如何?”展昭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有想法了。
“展大人所言极是。”县令一想,反正那郑新应当也是知道的,钱还是他给的,这般说辞当初也是下了单子。倒也不怕。“来人!带被告郑新。”
周老震惊的看着在堂上陪审的展昭,忽然就那么松了一口气。两位官老爷帮助自己,这理儿应当也是能说清楚的吧。
就怕县令……
“这茶楼真是那周家女的嫁妆?可明明昨年都还未有改名呢。”云婉在外面听着事情,有些焦急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对的。
“哪能啊,虽然周老是想着将东西都给周家女,可这还不是正处壮年吗?应当是等着百年之后给的,可惜被郑新那厮哄骗了去。”婆子说道。“那新妇也不是个东西,这般大大方方的占着前人的东西,也不知道哪来的脸。”
“唉,出嫁的时候不是要向官府报备的吗?就没有准备什么嫁妆单子之类的?”云婉忽然想起宋代的时候厚嫁之风盛行,比之现代的印度不遑多让,只是相比印度来讲,嫁妆事实上是女方的私人财产,而非是夫家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嫁妆单子这个东西大多数是压箱底的。给官府一份,也给自己留一份。女方一份,男方一份。按理说是有的。”婆子也迟疑起来。
“我记得有!”乌小乙开口说道“我姐姐出嫁的时候,嫁妆单子是我亲手抄送的。还是隔壁的秀才描的红。”
“这便就是物证了,不知可还有一份吗?若是有这份证据,周老的事情就好说了。”云婉问道。
乌小乙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走的时候,也带这些。”
周围人都有一种明明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但是却生生的阻了一口气的感觉。纷纷的叹了口气。“唉,可惜了。”
“我记得,官府应当也有一份?”不知是谁在角落里说道。
气氛突然静了下来,谁不知道官府有一份?可官府愿意给嘛?证据落进了虎口,论起来还真没何办法。
正想着,衙役带着郑新那对来了,很明显对方的表情一脸懵逼。不知是因为什么事被拉了进来,云婉就在后面煽风点火的对着他二人指指点点。
“这便就是那强占周老茶楼的郑新?也不怎么样嘛。”
“你看那恶妇,眉眼下垂,是无子无夫之相,作恶多端,必有报应。”这个是不知道从哪来的算命的。
“她们怎么有脸干出这样的事情?这等不孝不义的人居然在这儿。唉啧啧啧啧。”
一个人说着坏话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人在一起的时候,当他们达成了共识,在群体性发生了之后就会形成一个短暂的小群体,小群体的凝聚力就来源于对于另一个人厌恶,这会让他们空前团结。
刚开始郑新还能面不改色,到了后来几乎就只能低着头走了。古代是一个相比于现在更加社会性的运作方式,宗族家族街坊邻居都成为这个体系中的一员。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古人视名声为比性命还要重要的缘故。
云婉这时候深藏功与名的掩在角落。带节奏嘛,就是要把事实激烈性的说出来,让人可以为了节奏打call带水军。而节奏起来了又没有人进行舆论压制,后果就显而易见了。黑历史随着你们一同存在,即便是在现在,身上有了黑历史都能时时被人提出来说两句,更别说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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