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开封府的大堂内叫人起来有些阴森起来,黑色的光与青色的雾气缠绕着，包大人就坐在堂前静静的着这一切，他的脸色没有多少变化。而小莲的出现却让这个公堂多了一丝悬疑的色彩。

“民女小莲,拜见包大人。”小莲抱着丫丫,丫丫因为这样多的人气有些不舒服，哇哇的哭闹了起来，婴儿的哭闹声在这样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的瘆人。小莲低声哄了一下,没耐住，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眶里滴落了下来,红红的,堕落成了花。

“你不是说想来看鬼吗？那你可还记得这位小莲姐姐？”云婉开口问道。

“你有冤情,且速速讲来,本府会为你做主的。”包大人当然只能这么问,要是说清楚大家其实是串通好了,那不是叫罪犯多了一丝侥幸吗？

“甄思流，你可还记得我？”小莲飘离着吹了去,她的身影因此有些虚幻,可是身上带着刺骨的寒意，那是只属于死人的阴冷“你将我从家中拐出，又将我卖到了花街柳巷之处，最后又叫我卖于一家人,我说的,你可还记得？”

“你既然到了公堂，我该说说我的冤屈了。姓甄的，倘若今日你不能伏法，我就是拼着下八层地狱的情况，要将你碎尸万段！”小莲生前怯懦,死后也无法说出太分的话，婴灵在她的怀里越发哭闹了起来。

“大人。小莲冤哪——”小莲说到最后，情绪激动之下，死亡后的脸颊慢慢的展现了出来。被腐烂了的尸体上的腐肉枯洞，夹杂着恶臭，还有血液一直从空洞了的眼眶中流出，像是泪水已经流干了，只能流出这样浓黑的血液。青紫色的脸颊剩余还有皮肤的地方还有些浮肿着，整个人看着不仅仅是一个恐怖片的形象了。

“小莲姐姐莫要着急，这里是公堂。你且慢慢说来。”云婉着急的大喊了一声，将小莲震住了，她慢慢的恢复了情绪，脸又恢复了方才的清丽模样，生前死后的差距太多巨大，就是公孙先生了，不由得唏嘘了一声。

红粉骷髅如是，可骷髅生前红粉生香。哪有转眼便是如此惨状的。

可在心怀鬼胎的人看起来这样的恐怖叫他立时是被吓住了，甄四流后退着，他不敢来认这位女鬼“你是谁，你别过来！我没害你，你给我滚啊——包大人，包大人救我啊。那女鬼——”

“大人！小莲已经不记得家住方了，姓氏也不记得了。只记自己小时候，是钟鸣鼎食之家，有奴婢追从，只因一次花灯会，便就被这些拐子拐了去，从此孤苦漂泊，不安宁。

就连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那么小，被他们卖了。活活的做了阴魂，这么小就去了。”小莲哭泣了起来，她哭的时候，丫丫哭了起来，呜呜呜——是鬼哭。分明门外是午后阳光，大堂内却被怨气笼罩着，阴森森的凉薄。叫人心头不禁起了悲凉之感。

“你敢说你不记得我？我第一次被拐，被打断了腿，去了半条命。迷迷糊糊的了半个月，被你卖与一家花柳街的妈妈，你敢说你不记得？那妈妈叫唱我小曲儿，我不想死，活了半年，却因为被楼里姑娘连累，又被你们买了去，这次你们将我卖进深山，可还记得？”小莲哭诉起来，她哭泣的时候声音飘飘忽忽的，有些像信号链接不上的感觉，突然她红了眼。

竟是一个快冲到了甄四流面前，双手变长，将对方的脖子给掐住了。死死的掐住，甄四流无法对抗，眼白翻了出来，口中开始吐出了白沫，手脚拼命挣扎却没有办法。

“我要杀了你这贼人！”小莲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你这个烂了心肠的狗贼，我要你不好死！”

“小莲姐姐不要——”思思叫了起来“丫丫你快让你娘住手啊！”兴许是小孩子之间更有话题，可能是丫丫和思思有些缘分。她刚叫起来，丫丫随之哭了起来，小莲慈母心肠，回神来，慌忙抱起自己的孩子。

“丫丫，我的丫丫。”她抱着孩子哄道。一下一下的哭泣着。撕扯着官的心肠。“我们怎么那么苦呢？我的好孩子，是娘亲没用。是我没用，没能护住你。”襁褓永别就是一生了，她活不下去，孩子没能活下去。

这个世界的正义来的太迟了，太慢了。她就算是能让那户人家偿命又能如呢？正该死的是这群人犯啊！

包大人不舍用惊堂木了，怕惊了丫丫。他了一眼还在抽搐着缓神的嫌犯，眼中坚定了起来。“嫌犯甄思流，而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且将情从实招来，本府还能留你全尸，如若不然，叫你吃些苦头！”

濒死感会叫人失去智，甄思流被惊吓给震到了。他慌忙着跪地求饶起来，“我招，我招了，我全招！包大人且叫这个女鬼离我远些吧。”

“嫌犯既然已经认罪，便就签证花押吧！将实通报描写，判，日后处以绞刑，不翻案供述！”

御赐的三口铡刀虽然血迹斑斑，但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人而脏污了，更重要的是要人犯将所有的人口来源流向说出，还需要些时日。这里都是女眷，让他们看人头滚滚落地的模样也分了些。

小莲听闻是死刑，终究是笑了一下。“谢包大人。”她的身影透明了起来，带着孩子一起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包大人英明。”云婉其他个妹子说道。

仅仅是供述这些人口拐卖案的细节具体就已经叫人恨得牙痒痒，开封府记载的卷宗以往的人口失踪案件竟然也能对上一两个。还有些跨城镇的需要接洽当地的官衙进行卷宗，人口普查。云婉因为记述能力强，被公孙先生拉了壮丁，一件件的对着案件。将条例了清楚。实在不行，干脆就录了音，后期再补录记录。

这一宗宗桩桩件件叫人的毛骨悚然，有些罪大恶极的，简直叫人恨不再去补两刀去，公职人员是不能擅用私刑的。云婉就叫把这群人扔进了其他嫌犯之中，被关押的人犯听闻是人贩子，有些七拐八拐的有些联系，天天将这群人揍了顿。

所以说人还是需要以暴制暴啊。

倒是有个因为表现突出，手上人命也不多，被判了徒刑。云婉着他们凉凉的笑起来，以为死亡就是结束吗？还是觉逃开死亡是一件好吗？

她笑的诡异，生生的让人从牢房里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就好像是宣告了地狱的开端。

日后……不少人从外地干了来，尤其是许州丢了儿女的，来了。他们先是找到开封府，对了卷宗，从一丝丝的证据里面将自己儿女的信息剥离出来，哭成了个泪人儿。有老翁晕倒了，又有人来了，衙役人手乎都不够在各地穿梭的。

此次人口贩卖地域面积广，人口涉及多，犯罪实恶劣。就连仁宗听说了，派了王延龄丞相来，丞相也有娇女在家，此情景心怀唏嘘，又是几分同情。听见刘燕的时候还有些怔然，结果发现正是自己前日收的门生的未婚妻，摇头笑了笑，早先知道他家经济不好，却没想到这么不好。

因着自己孙子就是门生救下来的，索性住持了他们的订婚，还送了不少嫁妆去。

那书生还是个好的，听了只差没拿着刀来捅两刀的。原来他那几日在床休养，都是乘着刘燕外出，自己偷偷抄了书去卖。又将自己的存款取了出来攒了钱财买了个四合的院子。房子不大，但是五脏俱全，刘燕这一回去，收到房契的时候都哭了。

哭的超大声，抱着云婉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