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我们一起来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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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骨。”

说也不错，确实是如此。明明城外饿殍遍野，尸骨累累,可该享受依这里醉生梦,拥香抱玉，不知饥饿寒苦。

“哎哟，两位公子瞧着是生面孔啊。来咱楼里是想喝酒呢？还是来耍乐子。”一个打扮花枝招展女走了过来,看着年纪已经是上了，不过风韵犹存。云婉站展昭背后,怕这位妈妈看出什么。

“第一次来陈州,想多见识些。”展昭也不会说出什么和自己设不符合话,只是啪一下将自己巨阙剑放到桌上“烦劳妈妈带几位新过来陪酒吧,这位小兄弟也开开眼界。”

展昭指了一下云婉,笑道。

云婉悄咪咪掐了一下展昭腰肉：“小弟就不劳大哥费心了。”咬着牙。

“小弟从蜀中一路往北走,是想见识一下北地文风。常闻有诗云‘傲携妓出风尘’，可不想真这么干。”顿了一下,扫一眼那些贵客,露出一丝嘲讽“况且小弟也不认为这群能与小弟接洽文风，还是走吧。”

云婉心头一转，就自己拉了个从蜀中羡慕中原文风外来学子设。就算发现是女扮男装，其实也可能是正常操。

拖着展昭就想往外面走,展昭拉住：“贤弟这话从何说起,自古风流文雅不是同样么？贤弟都这么大了，还没来过这里，岂不是贻笑大方。”

“妈妈且叫几个来吧，让他有点底数。”展昭立那里，云婉也拉不动,反倒是脸上红了一片。

妈妈自不是那叫上门生意走掉，眼看着就要云婉拖走了，赶忙将云婉也拖住了，接触到时候脸上笑意就深了，想来是发现了什么。

“哎哟喂，小兄弟可别这么热情。”粉帕甩云婉鼻尖。“这要啊，也不是不行。你也听你大哥，就好好坐这里享受吧。”

云婉拉不住，也承受不了这样中年小姐姐威力，撇了头去。

展昭扔了几锭金子放桌上，笑出来“烦劳妈妈找个清净点地方吧，我看他是真受不了。”

“你还真是幸运，楼里是新来了几个姑娘，刚□□好了，擅檀板，红牙俏丝丝念呢。我叫来陪陪爷，就是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多担待着些呢。”说完，摇曳着身姿走了出去，“来跟我走吧。”

来往四方客地方，云婉不认为这□□际花什么都不懂。

厅内隐隐约约传来淫词艳曲，有仿着江南吴侬软语咿咿呀呀着，妖娆着卷出多少甜腻来，又有为了这些一掷千金。风中能闻见脂粉香气，浓艳花红柳绿，绚烂让目眩神迷。

云婉看了一眼展昭，他正锁着眉头看着这一切。

倒了一杯水，这水里泡了果子，甜丝丝。“万万没想到我第一次来这地方，还是你带，这可真是让意想不到。”

“三教九流地，总归是比别要容易打听多。”展昭也拿了一杯，“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有知道。”云婉扫他一眼，轻哼一声，但是还是他续上了。

云婉抽了抽嘴角，好吧，其实这话也没差。

很快妈妈就带了上来，确乎是新，看起来都太小了，身材也没有发育，云婉瞧着，不过是豆蔻年纪。有手持红檀板，有手持排箫，有手持琵琶。挨个挨个上来，还真是乐队。

居没有陪酒，意想不到画风。

“无陪酒么？”云婉忍不住说道，天知道只是随口吐槽。

展昭看了一眼，那妈妈也瞧了一眼“小公子这话说，我楼里就只有那等下流事么？小公子想听风雅，妾身也就小公子弄这风雅抚琴写诗，不好吗？”摇着手里缂丝扇，透明露出半张脸来。

“要是真要陪酒也成，妾身这就小公子叫来。”轻嗔了云婉一眼。

“不、不用了，多谢妈妈。这样就挺好。”云婉赶忙摆摆手，只是随口一问，可不是真想，小姐姐摸不是大事，但是暴露自己百合爱好就不好了。

“噗呲，那就好，两位爷玩吧。”妈妈说完退下了。

这群年纪小乐队坐角落里，丝竹音慢慢响了起来，好歹展昭也钱了，总归先听几曲不亏。云婉看着这些年纪小小女孩子叹息一声，若是这些孩子现代，不是明星就是大佬。国家队预备啊，高考加啊。

只可惜古代了。

云婉闭上眼打着拍子，有到了b站觉，到了古代，反而不容易看见这艺表演了。

一曲毕，云婉睁开眼，摇摇头。展昭看听完后，招手让为首弹奏筝曲姑娘过来，小姑娘瑟缩了一下，瞧着展昭得好看，又看云婉也是斯斯文文，倒没那么颤抖，只是过来时候还是忍不住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爹娘不吗？怎么不爹娘膝下承欢，为何会这里。”展昭放缓了声气问道。

小姑娘听这话，震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两位，眼中聚了泪：“小女名唤秋娘，陈州大旱，娘饿了，爹爹也不了。族叔将我卖到这里，虽看似不好，可是能吃饱，小女也就这里安身了。”

“……”云婉倒了杯水，叫小姑娘坐一旁，又招手让其他姑娘也坐着。

这些孩子应当都是今年新来，各个脸上带着怯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坐凳子上。

“你几个呢？”云婉压抑着内心愤怒说道。

“我，小女名叫妞儿，卖了又转卖这里。”一个小姑娘说道。“家里实是活不下去了，到最后只能卖儿卖女。我弟弟也卖了，不知道去往何处。妈妈我吃，教我技艺。只盼着我弟弟能好好，以后来赎我。”

“我叫酒儿，家里本来是酿酒，可自从陈州大旱，家里一日不如一日。一路向外逃荒，官府也不路引，最后只能郊外扎根，后来又牙子卖进城里了。”小姑娘抽泣着，因为相似遭遇，又忍不住泪了。

“郁槐言，我本也是耕读家。家里缺粮了后，爹爹兄具拉走了，我想着还不如将自己卖了，好歹能让娘亲吃饱。”手持排箫女子说道，也是这里看起来最冷静女子。“五两小米罢了，还算是能吃一阵。”

这番话题沉重叫不忍再去听。

“你家里男丁呢？怎具都不见了？”云婉替一个小姑娘拭了泪问道，这里有个很大疑点就是，他父母，或是饿，或者是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