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成了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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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成义听到两个小侄儿的要求，立马回应，“你三叔和四叔也都是要下来啦。得了，今天咱们蹲一块，一起来刷牙。”

小永衡小永律这才欢欢喜喜地点头同意了，“我们蹲一块，一起来刷牙。”

成智下楼听着点了声音，就拉了成信往回走，他们这是习惯了在楼上卫浴间洗漱的，这会都已经是洗漱好了的，得重新回去拿牙刷呀。

素瑶跟素玥听说了这事，也转了回去拿牙刷，“小永衡和小永律既然觉得好玩，那我们就配合一下吧。”

然后，果真是在屋后的走廊下，一溜蹲了一排人刷牙，这寒风凛冽，小永衡小永律两个都不觉得冷，只笑呵呵想要蹲下来，但他们这才两岁半不到的年纪，哪里蹲得稳呢，眼看着自己是蹲不下来，他们这才同意了站着刷牙。

长辈们看得也是会意地一笑，两个小孩子基本上都是不淘气，也就这么点心事，大家看着只觉得他们很可爱。

看着儿女们配合着一起蹲着刷牙，小永衡和小永律一边问着以前的事情，叶有华是边洗菜边跟妻子笑着说小永衡小永律两个的事情的，都说隔辈亲，他确实是觉得小永衡小永律两个很好啊。

等把菜洗好，叶有华抱了抱两个洗漱好的孙辈，又趁着时间去堂屋里做木工活，还是得赶紧把电视柜给做出来才好。

朱立勤知道女婿着急，就自己领了活，“你只管正常上工，这电视柜，我来做就成了。”他看了看成忠成义，“我听说，队里在清理河里淤泥，怕赶不上时间了？那你叫上成忠成义也去一起帮忙，他们两个有力气，这个活做得来。”

“这个是要叫的。”叶有华说到河里的事情，就把自己说的莲田给说了，“那边一片，都在河边，春夏涨水的时候，会淹没土面，都成了沼泽了，我想着，干脆就养莲，那里就只有一座孤零零的陡山，也不怕影响到阳光什么的。”

朱立勤点头，“莲花也贪阳光的，只要是有阳光能保证，莲花就能长得好，那河边养莲也不是不成。养莲也好，也不叫那边给浪费了。”朱立勤是赞同的。

“还想着把山给挖点出来。”叶有华稍微说了一下情况，“能扩出来不少的地养莲。”

朱立勤没说好不好的，只说，“那这又是大工程了，队里忙得过来么？不是说碧桃山的管道还没有挖好么？”

“碧桃山的活，那边的管道活倒还好，没准备跟队里这般挖深挖宽挖大的，挖个一米二的高度，能叫人坐着做些检查也就成了。”叶有华把碧桃山那边的设想说了。

朱立勤点了点头，“那山上，还确实就只有那些亭子路灯之类的需要用到电。”

成忠则是趁着这个时间段，把剑道给练了一遍，因着还要等着看练剑之后的结果，在结果确定之前，成忠是不敢叫其他人跟着练的。

吃了早饭，一家人就忙碌开了，叶有华朱娇娇要带着成忠成义和素瑶去上工，朱立勤要在家里做电视柜，于敏乔跟婠婠则是照料四个小孩子。

成智素玥成信三个，则是招呼听着了风声就来家里看电视的小孩子们。

家里带了电视机回来，从京都一起过来，有不少的人是知道的，随口就跟家里的孩子说了，因而一大早的，孩子们就跑过来要看电视啦。

现在也没有什么节目，但是，电视实在是个新鲜东西，大家不免就想要看一看了。

不过，都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快到中午时分的时候，孩子们就散了各自归家了。

素璎也是这个时候领着女婿跟孩子们回的娘家，小哲圣一进屋就喊人，“太阿公，太阿婆，阿公，阿婆。”小依依和小夭夭也笑呵呵地跟自家哥哥后面。

“小哲圣，小依依，小夭夭，愉快过来，让太阿公抱抱。”朱立勤昨天也就是在车上看了看几个孩子，还没抱够呢。

小哲圣牵着两个妹妹上前，“太阿公！”

“哎，”朱立勤看到小辈们就高兴，这可是家里的第四代呢，他也四世同堂了。

素璎和刘光宇走在后头，刘光宇还挑着一担箩筐，进屋也跟朱立勤于敏乔还有婠婠打招呼。

朱娇娇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素璎一家子了。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素璎，“你这是省城读书，果真变了不少，比以前看起来更文气了。”

“这不是想着姆妈的话么？好歹得努力一下留在省城教书。”素璎这一回是真的费了很大的劲来努力的，“好在这两回期末考试都不错。”

朱娇娇只听着素璎不错就好了，“你们在省城，打电话很不方便么？家里一年了，统共也不有接到你们几次电话。”

“学校里就没有几个电话，接跟打都很不方便，我们不像大姐，大姐之前那是进了实验室有条件接打电话，我们打电话，得去邮局排队。”素璎还真的不是有意不打电话的。

她看着家里的那台电话机，有些感慨，“省城这还比不上咱们家里了。”

“电话不方便，以后那就多写信吧。”朱娇娇拉着喊阿婆的三个孩子看看了，“小哲圣，你暑假里留在省城，是在学什么呢？”

小哲圣告诉阿婆，“我在学数学呢，我以后要做数学家的。数学可厉害了，有很多东西，你知道其中的道理，你就能解出来。”

“喜欢就好。”朱娇娇对于数学所知实在是不多，会算个简单的加减乘除吧，“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以后就能坚持下去，努力之后肯定就能如愿了。”

小哲圣听了很高兴，“做了数学家就好了。”他打量着朱娇娇，“阿婆，你看起来又年轻了很多哎。”嘴可甜得很啊。

“阿婆年轻了就好，这说明，阿婆的过得好呢。”朱娇娇又抱着小依依和小夭夭看了看，“小依依，你已经是在育红班里学习了？”

小依依点头，“我上了一年育红班。老师教的课，听说是一年级的呢。”

“不错，你看起来很好哦。”朱娇娇看完小依依又去看小夭夭，去省城的时候，小夭夭走路都还不稳当的，这会倒是成了活活泼泼的一个小姑娘了。

小夭夭也不怕生，亲亲密密地搂着朱娇娇的脖子，说了好一会的重复话，才放朱娇娇去了厨房里。

随后叶有华就领着成忠义回家来了，小哲圣赶紧地领着两个妹妹过来喊人，“阿公，大舅舅，二舅舅。”

“哎，”叶有华父子三个连声应了，“洗了手就过来抱你们啊。”

这一上午，父子三个都是在河里掏淤泥，哪怕再讲究，穿了套靴和围衣，挡住了很多的泥污，但是手上也是有溅了泥的。

叶有华洗了手回来，就一手抱了一个外孙女，“快叫阿公抱一抱，有没有变重了。”

“有的，有的。”小依依和小夭夭咯咯笑着说到。

小哲圣也跟阿公解说，“我们都是乖乖吃饭的，都不用哄的，所以长大了。”听得叶有华空出半张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爹爹，您也太宠着他们了。”刘光宇一边跟岳父和太岳父说话，一边看着自家的三个孩子的，“您辛苦了一上午了，把她们放下来，歇一会吧。”

叶有华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将两个外孙女一边腿上放一下，“你们这一年，在学校里感觉如何？”

“这一年里，学了不少的东西呢，我们也问明白了，只要学习成绩足够优秀，确实是可以留校的，一开始只是个小助教，但是，有成绩做出来，那就得提升了。”刘光宇对于未来已经是有了计划的。

叶有华问女婿，“你们这是有心想要留在省城了？”这要不是有心，也不会打听了。

“对。”刘光宇点头，“京都那边，我们放弃了没去，是有些可惜，但是现在省城也不错，我们学校，公历七月份就成了重点高校了，这个是很不错的，留在大学教书，比留在什么小学初中高中要好。”

“你们定了主意就好，在学校里教书确实是比在工厂上班要好。”叶有华问完这个事情，又问起来家里的情况，“那学校旁边的屋子，你们住得还好吧？”

刘光宇是非常地满意的，“二弟帮忙选得实在是太好了！房屋宽敞明亮，里头的格局也挺舒适，院子又大，那边一整片，就数我们家的那个院子最大，周边的都很少有这么大，而且院子里有空地可以种菜，又有水井，用水也非常地方便。后来还有很多上门问价呢。”

“我们班上也有同学住不习惯学校，也想要买房住或者是租房住的，再没有比我们家更好的院子了，就没有多少个在院子里有水井的。成义，二姐谢谢你给费心了啊。”素璎也非常喜欢自家的那个院子。

成义帮着从厨房里端菜出来，听了自家二姐这话，就笑了笑，“你是我二姐，这是爹爹姆妈给分派的任务，有什么好谢的？”

“怎么也要谢谢二弟你和三弟一起费心给我们家挑好了。”刘光宇还特意又谢了成智，那一回，成智也是跟着去的。

成智笑嘻嘻地说到，“不谢不谢，我都是跟着二哥办事的。”

“那也得谢你肯跟着去跑路子。”素璎也笑嘻嘻说到。

朱娇娇从厨房里端着碗筷出来，也听着了这些话，“一家人，这么客套做甚么？素璎，你要是真的满意，过年给他们两个封个红包得了。”

“姆妈这话正是。”刘光宇一听就赞同了，“我们做姐姐姐夫的，不能让弟弟们白白出力帮忙呢。这帮一回感谢一回，下回才好再请来帮忙呢。”

大家听了刘光宇都笑了起来，“就跟借钱似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帮忙的呢，有帮有谢，再帮不难。”

饭桌上，素璎吃得最开心，“好久没吃这么多肉了。在省城，买肉可特别地不方便。”

“要不是有爹爹给寄过去的那些腊肉，怕是得有一两个月都吃不到肉的。”刘光宇也是这么说的，“在省城买肉，真的不是有票就能买得到的。”

素璎也说，“天不亮，起个大早去排队，轮到的时候，猪下水都没得一副了。很多人，那是半夜时分就去排队了的，我们实在是去不了这么早，偶尔能轮上一根筒子骨。”

“这么着，那家里以后多给你们寄一些腊肉，可这腊肉也不能常吃，”朱娇娇也知道这年头买肉艰难，但是，这腊肉味道虽然好，也能久放，却不能天天都吃，对身体有些伤害的。

刘光宇连忙拒绝，“爹爹，姆妈，别给我们寄那么多的腊肉，我们这都三个孩子了，还占家里的便宜，这个不好。”他也怕岳父岳母生气，就说，“爹爹姆妈要是肯收钱，那我就肯多买一些。”

“一家人做甚么要算得这么清楚？”朱娇娇哪怕是为着三个小外孙，寄腊肉也不会心疼的。

刘光宇摇头，“家里给寄的腊肉可不是小数目，我不能总是让岳家养着。”

“那就让光宇给钱吧。”于敏乔又有些后悔，“早晓得，当初让素璎两个考京都的学校了，那会分数也是够得上的。京都吃肉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京都成忠他们经常能弄到很多新鲜的东西，他们的买卖还是上头暗下里有支持的，因此，大院街那边，要吃肉真的是不麻烦。

朱立勤就摇头，“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都成了事实，再说这个有什么用？”他跟素璎也提了个建议，“你不如养些鸡，叫你姆妈教你怎么挑公母，到时候，经常有鸡蛋吃，有些鸡蛋还能收集了孵蛋，待到新的鸡孵出来长得差不多了，就能杀旧的鸡了。”

“要是再不成，我想办法给你邮个冰箱过来。”成忠就说，“到时候，趁着天气冷，就给你们冰箱里冻半头猪好了。”

素璎倒是有见识过冰箱，但她还是拒绝了，“冰箱是个新鲜东西，不晓得会有什么看热闹的，还会有人说不得想托我们帮忙买呢。这尚在其次，邻居们要是知道你们家里有冰箱，那冰箱肯定就成了公用的了，还不得哪家有什么菜都给送过来冰冻了？”

“素璎说的确实是有可能的。”刘光宇就说了他们那边的一件事情，“有一户人家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很多邻居就守着去他们家看电视，每天非得看到电视停播才肯走的。去看电视的，不免会带些瓜子花生之类的哄哄嘴，吃掉的果核就往地上扔，谁也不管的。”

素璎也知道这件事情，“那一家一说起来，就说是，已经非常后悔买了电视机了，好几回都说干脆把电视机就放在屋外算了，随便邻居怎么看了。可这是他们家里孩子的心意，也实在是不能就将之丢到一边不管。”

“咱们家里，成忠也是带了电视机回来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得清静了。”素璎看着堂屋摆着的电视机，有些为家里发愁。

成智一挥手，“二姐，你放心，有我盯着呢，哪个敢马虎的，我保管叫他好看。”

“还有我们。”素玥和成信也自告奋勇要管着电视机的事情，“反正，队里没几个能打得赢我们的，有不听人话的，只管捧。”

素璎听得笑着点头，“嗯，你们这话很是，哪个敢糟蹋家里的，你们只管出手，家里成智三个管着倒是不用怕了。”

“这点事情，队里的社员们还是能做好的。”叶有华相信社员们的素质，也没有哪家就真的是那样邋遢的，都是会讲究卫生的。

素璎想了想，“我记得，以前队里好像是挺麻污的，我那会都不想同学家里玩耍。”受不了那个脏兮兮的环境，“现在变好了？”

“你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朱娇娇知道素璎说的是什么时候，“那会各家都没有进，缺水呢，大家不麻污也不成啊，后来，大家陆续打了水井，就没再这样了。”

素璎就记得那会了，“反正，打那以后，我再不敢去别人家玩了。”当然，那会也不喜欢别人来自己家里玩。

“早就不是这样啦。”成智很认真地告诉二姐，“我小时候也去同学家里玩，大家的家里跟我们家里差不多的，都是铺的青砖或者是青古板，平平整整的，每天都是打扫得很干净，很好看的。”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叶有华不置一词，直接就跟女婿说起来了，县城那边农村也可以去买房的事情，“这事，你们有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