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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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橙听见手机里传来了一阵嘈杂,随后是陈嘉欣有些惊慌的声音，“我这边有点事儿，之后再联系你。”

没等程橙说话,电话就挂断了。

程橙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随后又重听了一边刚才自己通话的录音，感觉自己的回答似乎是找不出什么毛病来，这才放心。

虽然将通话录音是程橙常年以来形成的习惯,但是这次确实程橙在陈嘉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自从综艺变得更加娱乐化之后，流行起来一种让某艺人在台上给没参加这个综艺的艺人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的玩法。常见的手段有突然借钱、寻求帮助之类的,希望能看到艺人真实的反应，考验两人之间的感情。

但是说实话,很多艺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没有通稿里吹的那么好,在他们真的需要帮助的时候,也绝不会给别的艺人打电话，反而会求助自己的经纪人或者是公司里支持自己的高层,这些人能提供更多的帮助。

一开始可能还会骗到人,但是后来随着这种套路的流传开来,就变成了无论发生什么先一口答应下来,反正口头承诺也不作数。

不过假的就是假的，打电话但是时候从声音也能听出来对方的紧张，程橙一听陈嘉欣的语气，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陈嘉欣又不擅长掩饰,第二句话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程橙瞬间明白肯定是张庭在班级了说了什么，陈嘉欣打电话来确认。

可能是出于对张庭的厌恶,也是害怕将来张庭在班级里或者是网上胡说八道连累自己的风评，程橙说的的毫不留情。

总之希望陈嘉欣开了免提，且周围同时听见的人数够多，这样将来如果有一天，需要自己去澄清这件事的时候，也好有人作证。

程橙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运动饮料，喝了两口，一直在练舞，稍微有点累了。

“程橙你中午吃什么？”沈若语冲程橙挥了挥手机，“我们准备订这家的轻食。”

“那我也一起，”程橙点点头，“都有些什么种类啊？”

“我有一块儿怎么都跳都觉得别扭。”白蔷薇轻轻叹气，她是rapper，歌舞其实都很一般，不过经过了比赛中的系统学习——从爱丽丝那里，歌唱的是显著的进步，舞蹈就差上了许多。

白蔷薇的情况比较特殊，她不是记不住，也不是手脚的协调能力不好，她某些舞学的会非常快，但是某些舞步怎么都跳不好。

原本她不好意思问，因为参赛者之间都是竞争者，爱丽丝帮助她是因为爱丽丝拿她当朋友，人家自愿拿出时间来帮你，但是你不能去耽误别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现在是ilove的一员，她们十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整体，她再去问，大家就愿意教她了。

不过即使大家都对白蔷薇投入了极度的热情，白蔷薇的进步还是有限。

“我之前就想问了，”程橙倒了三分之一沙拉酱在她那份烤牛肉沙拉里，“蔷薇你是不是脚是左撇子啊？”

“脚是左撇子？”白蔷薇重复了一遍，“这个没听说过。”

“简单，”程橙问她，“你站起来假装要骑自行车和跳皮筋，都会吧？试一下就知道了。”

白蔷薇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隐约间好像有点明白程橙要说的是什么了，于是站起来，假装双手把着车把，一看姿势就明白，她是左脚先跨上去的，随后跳皮筋也是，用的左脚。

平时不注意的时候倒是没发觉，突然提起之后就在意起来了，白蔷薇心里想，好像自己走路的时候也是常常先迈左脚，怪不得军训期间总觉得别扭。

“这就是脚是左撇子？”沈若语也升起了一些好奇，刚才那些动作自己也做了一遍，就恍然大悟了，“程橙你懂的好多啊。”

这很难算在懂得多里面，只能算是懂得。

这件事也不是程橙自己发现的，当初年团有个编舞老师就是脚是左撇子，所以他提前说明，有时候可能会不自觉的编一些左撇子比较方便的动作，如果你们觉得奇怪的话，告诉我一声，我会调整的。

从那之后才开始注意这件事，好在年团人数众多，可能都有点超过众多的数量了，所以其中左撇子、脚是左撇子的成员能找到好多，相对来讲也比较有经验。

“这算不上，只是之前恰好认识这样的人而已，”程橙吃了一口沙拉又喝了一口运动饮料才接着说，“这是习惯的原因，单纯靠多练习舞步来让身体记住动作也可以，实在觉得困扰，就只能平时也多注意，改正过来了。”

白蔷薇重重叹气，这也不知道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好的一面是自己没什么问题，不是在舞蹈方面有什么缺陷，坏的一面就是平日里要付出比别人多的努力，还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不过白蔷薇还是打起了精神，“知道我不是不协调就好，这样就不用一再的麻烦的大家了。”

“算不上麻烦，毕竟我们只是偶尔，”程橙笑起来，“说起来爱丽丝呢？”

“家里人来见她，所以就请了半天的假。”白蔷薇回答说。

也许是提到了家人的原因，沈若语下意识的警告一般的看了一眼白蔷薇。

白蔷薇此时才有些后悔，但是要是道歉的话会显得更加刻意，因此闭上嘴不说话了。

“没关系的，”程橙笑起来，“大家的情况都各有不同对吧？没必要避讳这件事情，真的，我一点都不在意。”

她以前是孤儿的时候大家就会比较在意她，在她面前回避这个问题，搞得她们队像是一个孤儿队一样，后来她解释了一下，时间久了大家发现她真的不在意，才轻松起来。

一个团队有避讳的问题不是一件好事，虽然大家都是出于温柔体贴的心理才会这么做的，但是人总有疏忽的时候，一开始涌上心头的感情是愧疚，但是时间长了就会觉得那个人好麻烦啊，因为她所以大家都不能自由的讲话了。

白蔷薇挠了挠头，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觉得自己不是特别会说话，因此还是埋头吃饭了。

“我记得爱丽丝她妈妈是国人对吧？”程橙笑眯眯的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见程橙主动提起，沈若语就也跟着说下去了，“对，她不只一次提起她妈妈做饭很好吃，还说今晚让我们晚饭少吃点，说是会给我们带吃的。”

晚饭爱丽丝带回来的菜是炸菜花和炸蘑菇，做的真的很不错，就算是不蘸蘸料也很好吃，虽然是油炸食品，但是考虑到是队友母亲的心意，而且是炸素菜，大家都吃了不少

程橙想了想给大家泡了一壶茉莉花茶，她就是随便泡泡，大家也就是随便喝喝，彼此都很不专业，但是好在气氛都很愉快，反正她们喝茶的本意是希望茶叶中的成分消减一下摄入过多的卡路里。

因为公司方面对她们很是重视，所以对她们的日程安排很慎重，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就是虽然后面的工作越安排越多，看起来就情况喜人，现在已经签合同打款完毕的就有近十个工作了，但是第一周除了那个杂志的拍摄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工作。

她们是靠流量为生的偶像，给人造成出道就糊的假象可不行。

所以最近热搜买的勤了一点，先是丛爱原公司给她签了一部小制作的网剧的女三，这件事甚至不用次元娱乐方面发声明，从爱的粉丝就先冲去原公司的微博爆破了一通，毕竟她们没办法接受自己好不容易投票投出来的偶像去演小制作网剧，还是女三。

然后是给何成凤买，买了一个主题叫做‘何成凤青衣路上’热搜，是一个在何成凤的粉丝群体中比较流行的剪辑视频，将何成凤步入青春期接不到童星工作之后，尝试过的接的所有戏都剪辑在了一起，视频里何成凤演过卖唱的小歌女，被打死的小戏子，流浪的灾民，杀马特女学生，叛逆少女等大多数用不太着演技因为根本就没有几个镜头的角色。

可就算是这些小角色，也不是时长能有的，视频中详细的列出了何成凤的工作时间，能清晰的看出何成凤能接到戏的频率肉眼可见的下降，截止至何成凤参加《星光与你》她已经整整七个月没有进过组了。

这个热搜很快顶到了第二名，随后变为了第一名，拥有了极高的阅读量和讨论度，因为大众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当初大家都看好的演技不错的小姑娘，为什么要自降身份去当偶像？这个视频很好的回答了他们，不是能不能坚持，而是连让她坚持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话题因此的讨论度也不仅局限于此，许多之前同何成凤陷入了同样困惑局面的，以童星身份出名但年纪已经不能称之为童星的演员们，纷纷转发，一时间让大众纷纷转换为了怀念童年的心态，提起了当年那些经典的电视剧和电影。

不过受益最多的肯定是何成凤，据说戏约多到有些剧本都来不及看，只考虑平台、导演和番位才能减少工作量的地步。

“橙妹儿，是不是到你写作业的时间了啊？”手里捧着剧本的何成凤坏笑着问，“来吧，陪你凤凰姐一起努力吧！”

程橙在总经济人郑茜的安排下转入了一个管理非常宽松的私立学校，据说也是何成凤的母校，身为学姐何成凤简单的给她讲了讲学校的规定。

已经有点看厌烦了剧本大纲的何成凤听说程橙想问她学校的事情，于是立刻放下了剧本大纲，很热心的说，“基本上老师也不太管，就是没有月考，固定期中期末两次考试，每次考试也没有排名，不过想要好好学习，比方说高考前的话可以找老师给推荐家教，无论是文化课还是才艺，都还是比较靠谱的。”

程橙想着能现在开始努力就现在开始好了，因此先请老师给推荐了家教，艺考生的录取线本来就低，她又不准备走什么学霸人设，能考上就行，心中倒是也没有很大压力。

再说学习这件事就是不开始学会有排斥，真的咬牙学了，也就是学了，程橙之前以为自己高中的知识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但事实上证明知识虽然不像是游泳和骑自行车，只要学过了就不会忘，但是多少也还能留存一些记忆，一旦开始学，还是能想起来不少的。

“咱们今天计划要拍一个视频，”郑茜对着所有ilove的成员说，“就像昨天群里说的，应粉丝们的要求，今天要选出一个队长来。”

当然，选队长就跟选班级干部一样，看上去是民主投票，实际上早就内定了。

程橙身为ilove的c位，又是次元娱乐的自己人，次元娱乐不可能不把队长的为止给她，就算理论上来说还是身为前辈，经验更丰富的何成凤更为合适，可是队长能分到的发言人等资源要是给了何成凤，花了真金白银让程橙达成断层出道的粉丝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这次录这个投票视频也是为了让大家明白，不选何成凤的原因是大家都选了程橙。

当然何成凤一票没有这是太假了，所以程橙的一票投给了何成凤。

“注意别写错字啊！”郑茜提前嘱咐了一句，“程橙的名字有点难写，你们一笔一划的写好再对照一下，我不希望你们刚出道一周就留下一个文盲女团的名声。”

幸亏提醒了一下，因为爱丽丝很自信的写错了。

白蔷薇在一边嫌弃她，“你都不如写个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