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论母爱的伟大（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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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上辈子的她也是为了男人的权力牺牲性命，女儿为了男人的权力牺牲幸福，如果再生一个儿子，大多也逃不过这世间男人的心态，女儿必定是要牺牲的那一个。

但偏偏世间女子都依附男人而活，之前贵妃的想法是，自己这辈子必定要走在女儿前头的，而女儿上辈子命里无子，年轻时不得丈夫的宠，年老时唯一的养子也不够孝顺，所以她才想给女儿留下一个同胞兄弟，起码在女儿被其他男人欺负的时候，她的兄弟能帮她一把。

不过这些想法现在都不需要了，她的女儿修了道，再也不用依附着世间的男子而活，贵妃也就自然不再想着给女儿找靠山了。

因此每当姜帝来到玉华宫里，心情都会无比放松，他认为贵妃是真的淡泊心性，与世无争，与那些明里暗里为了子嗣、权力争宠的妃嫔们非常不一样。

保持着这个美好的误会，姜帝就很乐意来贵妃这边。但他不知道，贵妃不作妖，自有其他人作妖。

撤掉膳食以后，姜十五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茶叶是宫里的上好茶叶，但泡茶的水却是用的她空间里的灵泉水。姜十八第一口就喝出来了，当即享受地眯起大眼睛，体味着灵气冲入肺腑的爽感。

贵妃跟在姜十八后头也能偶尔喝到，知道这茶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就只笑笑不说话。

倒是姜帝，还是第一次喝到灵泉水，随即眼睛一亮，称赞道：“这茶水不错。”

呵呵，当然不错，要不是为了给小十八找代课老师，姜十五还不高兴把灵泉水拿出来给姜帝喝呢。

虽然姜帝看上去对她和小十八都不错，但她可没忘记正是这个男人将自己的亲闺女推出去别的国家和亲的。要是换了她上辈子的老爸，别说把女儿送出去和亲了，恐怕嫁到隔壁都不乐意。

既然姜帝喝了自己的茶水，姜十五也就觉得好开口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姜帝要求什么：“我想要个剑术老师。”

第一次听到小十五提要求，姜帝也很激动：“哦？朕的小公主想学剑术？”

姜十五的本意是给姜十八找个剑术老师，但她此刻瞅了姜十眼，点点头，也行，要不自己就陪着小徒弟学一学好了。

七年时间了，小十五终于跟他这个父皇“撒娇”了，姜帝感动之下就把他心目中最好的剑术老师给派到小公主身边来了，还殷殷嘱咐道：“小公主想怎么学就怎么学，你不要逼她。”

最好的剑术老师同时也是姜帝的大外甥——卫绍安世子面上一片冷肃：“是！”实则心中，“啊啊啊又见到这个小仙女了我该怎么办？”

如同他大舅在怀疑人生后第一时间去找大和尚一样，卫世子在发现十五公主似乎不正常后也去找了得道高僧解惑，然而得道高僧也只给了他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随后卫世子就懂了。

如果是妖怪，得道高僧肯定会要求进宫除妖，而不是区区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所以……难道是小仙女？

得知皇帝舅舅的女儿、宫里的十五公主是小仙女的时候，镇国公世子卫绍安芳龄十三，还是一个日天日地的中二美少年，然后当晚，十三岁的卫世子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被绑着麻袋沉浸在水中，就在渐渐憋不住气的时候，一条美丽的小人鱼游了过来，小人鱼将他托到了岸边，但小人鱼自己却化作泡沫消失在水面上，而梦里的小人鱼拥有着和十五公主同样的脸……

从那时起，卫世子就时不时会做这样的梦，梦外的他在一天天长大，梦里的小人鱼也在一天一变，七年过去，如今卫世子长成了二十岁的大好男儿，梦里的小人鱼也出落成了妙龄少女鱼。

得知皇帝将他派去教导十五公主剑术的那一晚，卫世子摸着梦里永远不会回应他的少女鱼的湿润脸庞，心中充满了胆怯又期待的情绪：小鱼，你还记不记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