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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做人总是要有点儿担当。”易轻尘长腿交叠占据了唯的空沙发,抬眸冷清问,“是谁拿枪逼着你追人还进女厕所的吗?如果不是的话,你跟我这儿装什么受害者呢?哥哥作为成年人给你句忠告,只要不是有人持刀拿枪抵着你的脑袋让你做什么事情,而你做了,就没资格装无辜。”
李念的声音淡淡的从侧面飘过来,她附和道,“易轻尘,我第次觉得你说话还挺有道理的。”
“谬赞了。”易轻尘低声回,转而看向萧恕,温润问,“需要帮忙联系律师吗?”
萧恕怔然,确认对方是在询问自己后,礼貌回绝,“已经联系好了,马上到。”
先来的是杨木的家长,身材矮小且圆润,架着副眼镜的中年妇女熟门熟路的推开了教务处的大门,她进门的路线和李念大相径庭,都是扑进来的。
不过目标人物不同,杨母心疼的看着儿子的脸,眼神复杂,她做了许多年老师,不怒自威,扭脸厉声问,“谁打的!”
萧恕掀眼皮,坦荡的回单字,“我。”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让你家长过来!”杨母习惯性的抛出了她在自己学校常用的台词,喊家长。
庄义和李念脸色铁青,不等李念呵回去,庄义率先发声,“这位家长,麻烦你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你这是在我们学校,不是在你家。”
“大姐,你儿子对我学生施暴未遂,你以什么立场,又跟我这儿教育谁呢?有空你怎么不回家教好你儿子尊重女孩子去?”李念这话说的相当客气,如果不是在学生面前,她就直接骂街了。
杨母护子心切,外加上她的年纪大李念不少,接受不了年轻人质问自己,当即讥讽,“你算老几,跟我这样说话。”
李念拍扶手而起,裙摆随着姿势彻底倾泻下来,光华四散。
她字顿的回敬道,“我是这孩子老师,听说您也是位老师,我现在觉得您不光不配为人母,更不配当老师。”
“轮得到你评价我?”杨母冷笑,目光毒辣的看着萧恕,逼问道,“你家长呢?”
萧恕将手机倒扣,扭动手腕,仰起头与杨母对视,黑眸阴鸷,可窥杀心。
杨母自认在破烂初中教书多年,什么角色都看到过,短暂的视线交锋后,竟头遭有了挪开视线的想法,她稳下来,沉沉说,“我喊了律师来处理,马上就到了,有什么事情和我们律师讲。”
“哦。”萧恕没什么动作,干巴巴的讲,“我们律师也马上就到,乔卿久是我家人,她的事我能做主,另外我成年了,通知你下,我全家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他揉了把乔卿久的头发,淡声陈述,“我爸叫萧驰,马也驰,我建议你现在去百度他的名字,如果你依然确认要我爸抽空来和你谈,可以,那就再等会儿,我没有其他意见。”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南平没有人不知道萧驰,十个小区里九个都出自他的建筑帝国之手,这样的人很难被忽略掉。
杨母哽了下,她早该察觉到,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不会横成这幅模样的。她怜爱的看着自己儿子,不耐烦地讲,“行吧,那等你们律师过来,我们再说。”
“你如果能主事的话,现在我们就可以掰扯下了。”萧恕声线听不出什么情绪,没等对方回答,直接把手中的毛球报警器录音放了出来。
他的手很快,前脚按播放录音,后脚双手便捂上了乔卿久的耳朵。
录音异常清晰,乔卿久的哭腔挣扎、高喊救命、绝望威胁。
响彻教导处的每个角落,听得局外人易轻尘也瞬间阴郁下来。
或许局外人不知情况如何,但李念忽然发了疯,她只问了杨木这样的问题,“你对洛今做过什么?”
杨木瑟缩惊恐的往他母亲背后躲,但他实在太大只了,母亲挡不住他,李念指着杨木的方向,“你回答我啊,你对洛今做过什么。”
庄义原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人名、或者说没有对号入座出洛今是谁。
李念这样质问,他立马想起了上学期,那个忽然自残,现在已经毕业了的学生。
乔卿久的事情不是第次,只是从前的受害者没有站出来,或者是没有机会站出来。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说自己经历的惨痛遭遇的。
杨木坚持不答,李念不得不暂且作罢,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事就是这么个情况,学校有监控,我们主任刚刚看过了,您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眼。目前为了我妹妹,我们想要私了,如果你觉得我打你儿子不服气的话。可以,我们马上报警走程序,正好律师都在路上了。”萧恕低头在她发旋上落下温柔的吻,看上去再不停的安抚着人。
乔卿久不在双手环抱,她侧身抱着萧恕,脸埋在他温暖颈窝里,在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唇角微扬。
“……这事是我们不对,但我觉得这事没必要闹大对吧,私了就行了,条件你提,万事好商量。”杨母刚刚护短心切,被人甩了确凿证据后立刻转了性似得赔上笑脸。
萧恕专注的搂着人,抽空回答,“我律师马上到,你不配我多讲话。”
杨木整个人都快爆炸了,他没想到过乔卿久还有录音这手,刚刚被摔的脑子里混沌不清,愣是等录音放完后反应了两三分钟,才意识到,自己这无疑是被算计了。
更可怕的是,这件事情他永远说不清了,就算他真的没有对乔卿久做成过什么,可洛今和学姐是事实。
杨木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要完了,他被浓厚的绝望包裹着,眼角裂开了,睁大疼得厉害。
可他顾不得了,他要把对方起拉下水,杨木扒开来挡在身前的母亲,用沙哑的嗓子嘶吼,“你俩根本不是兄妹,你们早恋还同居!我有证据!”
没有人会相信个屡次猥亵女孩子的人讲话了,杨木发声后,没有任何人回应他,连母亲也没有。
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他,像是在动物园里观赏猴子做弱智游戏。
“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的!”杨木吼完后剧烈咳嗽,他掏出手机,再沙发上用力蹭了蹭,屏幕碎掉了,可还能用,他拨通了尚向阳——那个跟他透露切,萧恕死对头的电话。
他按下免提,冰冷的提示音“嘟”三声后,那头才有人接听。
清亮的少年音,“您好,请问是哪位?”
杨木不可思议的拿开手机,确认了眼通话人的姓名,咳嗽了声讲,“我啊,杨木,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乔。”
“你打错了。”尚向阳打断他,接着直接切断了电话。
杨木不服气的又播了次,再度接通后,那边就没有什么好语气了。
尚向阳骂骂咧咧的讲,“都说了挂错了,下次打电话能不能看清号码再播,别人在等重要的电话,你总打过来是什么毛病?”
晴天霹雳,于杨木来说无外乎如是,他想像不到究竟为什么,这人不是很想让萧恕死吗,现在这样好的机会,我彻底凉了,可他们早恋同居这事样大,你为什么非要说我打错了?
杨木行事张狂,全靠拳头和金钱与人交友,不了解善良为何物的同时,也不了解这世界上的真心。
尚向阳讨厌萧恕是真的,可他同乔卿久相识的那些年也是真的。
不论乔卿久拿他当朋友与否,随母亲姓王那些年,他都曾经看着乔卿久长大,喊过她的小名,早对不起母亲了,就别在连母亲最宠爱的徒弟也拉下水了吧。
可以针对萧恕,但如果要牵扯乔卿久进来,那绝无可能。
眼瞅着杨木要继续再打,庄义虎着脸上前,把杨木的手机挪到茶几另头,“闹够了没?还惦记给人家兄妹俩泼脏水呢是吧?以为人人都和你样龌龊之极啊。”
“我告诉你杨木,你别以为你妈来了这事就能完,我们学校绝对不会姑息你的。”庄义抄袖子开始了他的批评说教。
萧恕食指和拇指揉着乔卿久的耳垂,揉红才放开,顺着乔卿久埋在自己颈间的姿势,在她耳畔吹了口热气,意味不明的哄着,“久宝乖。”
乔卿久又不是真受害者,她计划成功了,不知道多开心。是装哭的,乖的球嘛,狗男人就会趁自己不能反抗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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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过了接学生放学的时间,中对面学辅路的路边没什么车。
黑色阿斯顿马丁卡着最高限速驶来,干脆的打轮停进前后两车之间,邵恩捞起副驾驶上的文件夹下车,与此同时前车的门也被开了。
“哎,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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