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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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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久是从父亲离世后才开始信奉世界上有神明这种东西存在的,此前是标准的无神论者。
估摸着萧恕差不多秉承着同样的心态,毕竟不相信,对自己来说太残忍。
谁没在年幼时真的以为逝世的亲人会化作天上星,在每次走夜路的时候为你照亮呢?
可信归信,他们两个理科狗,你让乔卿久和萧恕真的去跪佛拜神,就还挺离谱的。
下午乔卿久跪坐祈愿,那只是因为她觉得穿和服跪着应景。
更何况这还是个山寨的其他国家的神,没必要。
不过有句至理名言叫做,“来都来了。”
遑论冒牌不冒牌,风景倒是当真如画,温泉的原因,在冬日山上温度并不算低,树种也都是温带的抗寒种类。
正值深冬,枫叶红黄交杂,每颗树下都挂了灯,隐在枝叶下,亮的恰到好处。
既不扎眼夺目,又营造出了气氛,默默为深夜拜神的人照明。
于是他们在神社外的石椅上坐了一小会儿,乔卿久给萧恕讲最近的趣事。
她讲道兴起,手舞足蹈的比划,“成菲前天晚上和我说,她研究出了一个巨好吃,没吃过不是中国人的咸口荷兰松饼,昨天清早六点钟来我公寓非要做给我吃。然后我在床上看她忙乎了小一个钟头,我门铃响了,成菲喊我起来吃外卖,并且央求外卖小哥帮她把垃圾带下去扔掉,我至今都没看到她不吃不是中国人的松饼到底长什么样子,十分好奇。”
“往好处想,成菲没让你尝一口,可能是为了保护你呢。”萧恕笑说,他拉着乔卿久的双手捂在自己手心,“毕竟我做饭也不敢给久宝尝,吃出毛病心态崩了的是我自己。”
“可别了,以后还是我给你做,动物和植物长到能吃就挺努力的了,别糟蹋它们了。”乔卿久去亲萧恕的侧脸,接着迅速扭过头戏精的左顾右盼,对着空气大声问,“这是谁家小哥哥这么好看呀,有没有人要了?我再亲一口盖章领走了啊。”
萧恕主动凑过来,拿脸贴上她的唇,幽幽道,“领走吧,没人敢从你手里养。”
“你这个叫强买强卖。”乔卿久莞尔,“不过我拆封了,不许退了。”
“嗯。”萧恕没反驳,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一笔,老婆太皮了,多做三次教育一下。
夜风盈满和服宽大的袖口,乔卿久觉得有点儿凉了。
下山前乔卿久拉着萧恕在神社门口和鸟居柱子旁边合照,并且手动换掉了他和萧恕的手机屏幕。
说起来奇妙,之前萧恕的手机壁纸总是乔卿久的照片,而乔卿久选择困难症,懒得换,主要是挑不出。
因此用得一直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还不知道彼此名字,自己以为萧恕是打架打一宿的社会不良少年,萧恕觉得自己是大清早学校门开门就坐肯德基提前早自习的学霸少女。
你来我往的互怼了一波,乔卿久面无表情的拍下萧恕的照片,在无数个深夜对这面红耳赤。
那时候萧恕十八岁,出了名的桀骜不驯。
乔卿久不过十六岁,世人眼里的乖乖女。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1]
两年的时间,屏幕里换成了双人合照,携手拥有了抵抗命运洪流的勇气。
生命中最混沌无光的时日,似乎有在慢慢的被后来的好运气和爱意着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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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钟,嗷嗷待哺等了一天乔卿久营业的妈粉们正在网上冲浪,吹《倾酒》值得一看,并时不时回乔卿久微博底下刷条:[女鹅,你今天电影上映,你不营业的吗?]
这条微博说出了千万粉丝的心声。
[之前发歌好歹还知道营业一下,现在电影都不营业了?事业心呢你?争点儿气啊!]
[求你了,你营业,我马上给我七大姑八大姨买票,让她们一起去看上一看。]
虽然房间内置了汤池,却远远没有露天温泉有味道。
托某醋精的福,服务生统统被屏退,乔卿久想喝鲜榨果汁和吃点儿点心,萧恕亲自去前厅拿。
乔卿久原本则换了泳装和浴衣自己先偷跑出来挑选池子。
事实证明,有编号就是有好处,乔卿久干脆利落的用抽奖摇号软件为自己选定了32号温泉池。
温泉旁边立了小小的牌子,凑过去发现是:[死海漂浮/盐浴]
就还挺现代化的,乔卿久蹲在旁边,仔细的读了下说明。
“基于社会人在各个方面的精神压力过大,特地引进了漂浮浴。水中还有大量盐类和多种矿物质……使您体验到漂浮水中不沉溺的神奇感觉,以达到精神和生.理双重放松解压的目的。”
行,自己摇的号,漂着也得泡完。
度假山庄配备齐全,乔卿久随手绑了颗丸子头,给手机套好防水袋,下水。
池不深,站立着正卡在腰间,实际上刚走下台阶就能感受到站不太稳,乔卿久踮脚尖保持着平衡,整个人缓慢地躺下去,肌肤被温热的泉水裹挟着托浮起来。
重力完全消失不见,乔卿久有一刹失神,她望着天际时隐时现的星星,肌肉紧跟着意识松懈下来,耳畔偶有隐约风声,乔卿久彻底放空了自己几分钟。
的确是非常舒服的体验感,乔卿久回过神来,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手,正飘在自己头顶,她抓回来,点开相册,沉思了几秒,决定去微博秀个恩爱。
她今儿心情甚好,随手编辑了个短句,点击发送。
乔倾酒:[祝我心上人明天生日快乐。]
配图并不是现在用作他们手机壁纸的那张合照,而是自己随手抓拍的某张。
乔卿久没修图也没仔细看。
发出来看评论才后知后觉,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点错切了live模式,拍成了张1.5秒的动图。
照片乔卿久亲萧恕侧脸闹时候,开音效的话能听到声音。
录到的短短几个字恰好是,“亲一口盖章。”
乔卿久愣住刷新了一下,评论就上了六万。
她嘘了口气,看这情况就算删掉,图也流出去了,算了算了。
纤细的手指滑动屏幕。
热评前几。
[祝女婿明天生日快乐,要好好对我女鹅啊!]
[呜呜呜什么神仙爱情,你电影公映了你知道吗!一镜到底牛逼坏了,票房都过五个亿了!大家等你上来营业宣传,结果你就发了条让我们祝你心上人生日快乐!事业粉心如刀绞,可想到你那么幸福,又觉得整特别好。]
[啊看这背景的树灯,久久是去温泉度假山庄了吗,我火速打开app订票……打扰了,这两天不对外营业?!]
[自从被前圈伤透之后,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在跟娱乐圈里磕cp了,可年底自己拿了金曲奖不说、电影不宣传、唯一一条是为她心上人讨句生日快乐,我不得不磕。]
乔卿久翻了几十条,确定没有骂人的之后再次放下手机,舒服的阖眸休息。
萧恕推着餐车找到乔卿久的时,她正在池子中央平躺飘着。
盐池浮力充足,泳衣是分体系带款式的,胸前交错的两个蝴蝶结,水面半没过平坦的小腹,姣好的事业线全然暴露在空气中。
柔和的灯光衬得乔卿久肌肤奶白,长睫毛覆在眼帘处,人正酣甜的小憩。
她的睡眠其实不错,得益于年幼开始每日跳舞外加上学业的重担压身,总是能够进入深沉的睡眠期。
可成年后极少有特别放松的时刻了,乔卿久梦里都在回放明天舞台的走位。
萧恕没有打扰她,悄声把池边的躺椅挪得更近,自己坐上去端详着乔卿久的睡颜。
他觉少,总是看着乔卿久睡着,也能比她提前醒来。
萧恕百看不厌,甚至只有醒来看到怀里人的睡颜才会觉得心安。
乔卿久的睡姿很乖巧,像只猫,缩在他怀里就会一个姿势保持不动睡到醒。
这样漂在水平,四肢都舒展开来的睡姿,还是头一遭,萧恕看得认真,目光炙热的熨烫过每一寸肌肤,舔着后槽牙计划怎么把它们统统揉入骨血。
乔卿久没有让萧恕等太久,水中漂浮的睡法到底不比床褥上有踏实感。
她睁开眼睛,耳畔传来低沉熟悉的声音,“睡饱了?”
乔卿久微微偏头,看见萧恕大马金刀的坐在躺椅上,手里握着红酒杯轻摇。
“我睡了多久?”她手划了下温泉水,软语问。
“没多久,没过点,还是三十号。”萧恕知道她想什么,一次性答了全。
他把酒杯放回餐车上,自己宽衣解带下水。
玩赛车本身就算是体育竞技类活动,萧恕基本上每天都会健身上一钟头。
年少时是薄薄的肌理覆盖着,随着年岁增长,肌肉块垒越发明显。
流畅的人鱼线没在黑色泳裤里,随着弯腰入水的动作,腹肌线条清明。
乔卿久见色起意,却及时收回了眼神,手簇着一捧水,假装看不见。
周围的水波被带动,萧恕的脸出现在乔卿久面前。
“你为什么能站得这么稳?”乔卿久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头被萧恕右手微抬扬起,被覆下来的薄唇堵住问话,萧恕嘴里含着口红酒,现下倾数喂到她嘴里。
红酒醇香,口腔里被搅弄的一团乱,乔卿久漂着,完全受制于人。
萧恕喂完一口,望着她嘶哑问,“还喝吗?”
“你还要喂我吗?”乔卿久粲然反问。
萧恕低声笑,“那你别漂着,我总担心呛到你。”
“我在这池子里站不稳,你是怎么站稳的?”乔卿久手扶着萧恕的手臂,挺起上半身。
她不太会游泳,扑腾了下被萧恕单手揽到自己胸前,垂着眼眸,半命令的教,“久宝站不稳不会抱人?”
乔卿久挑眉,小声嘀咕,“说谁不是黏人精呢?”
还能有人比她会抱萧恕了?
乔卿久脚尖踮了下池底,身体前倾,手环住萧恕的腰勉强站稳,歪头困惑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站得稳。”
萧恕指尖触到细腻如玉的肌肤,他摩挲了两下,甩掉手上的水珠一路向上,略过后背的极细的绸带,停在乔卿久颈上,勾唇答,“可能是我腿比较长?”
“你的意思是我腿短咯!”乔卿久当即表演炸毛,想当初她刚住进八号院,萧恕次次出门不走正厅,跨横栏,她装乖巧阴阳怪气的嘲讽。
萧恕冷漠的回敬,“我腿比较长。”
那时乔卿久内心狂怒,面上含笑,如今不用了,位置不同,她大可以有其他做法报复。
乔卿久樱唇微启,手握住萧恕的肩头,借着水中浮力往上,稳当的将腿绕在萧恕腰间。
月亮落在水中,被他们激起的波澜打碎,又拼回来。
杏眼湿漉漉的盯着萧恕,她故意把语调放轻,手指戳着萧恕的胸口,“哥哥说谁腿不长?久宝腿不长吗?你认真说。”
“长。”萧恕憋出个单音节,他其实不太好,原因无可厚非,作为正常男性,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
平常随便和乔卿久闹一闹都会拱火,何况有些小宝贝儿刻意为之?
“先下来。”萧恕哄她,“乖,我手里拿着酒杯呢。”
乔卿久仰头,朝萧恕脸颊吹气,“拿哥哥你可要拿稳,不要破坏人家水池里泉水。”
萧恕点头嗤笑,把杯底的酒饮尽,斜着往红酒杯里灌了点儿水,让酒杯能漂浮在水中而不倒置。
终于倒出手,漆黑的眸锁着乔卿久,手指勾起腰间的系带,“久宝,你这样是想跟我玩点儿野的吗?哥哥倒是无所谓,我向来比较野,久宝想不想试试?”
“试你大爷!”绯色攀上脸颊,乔卿久想放开,结果被萧恕锢得更紧,只能贴付在他胸口。
一呼一吸间的起伏都带动着另个人。
“萧恕。”乔卿久急了,“外面不会有监控吗?”
“……”她这样问出来,萧恕反倒不自在了,他真没想在这里,就是单纯的逗弄下自家小宝贝儿。
他的洁癖不算太强,多数时候只针对于手部的清洁,可没这样不讲究。
虽说曲楚十分贴心的补充过,所有温泉池的水都是新换的,摄像头会在他们入住后全部关闭。
但不习惯在许多人待过的公共场合搞出这种事,萧恕无所谓,万一出了岔子,吃亏的永远是乔卿久。
“会有的吧。”萧恕碰了下乔卿久的唇角,懒散答,“喊声老公,抱你回屋再说。”
“老公。”乔卿久嗲声喊,她才没有只喊一声,“老公我们回去吧。”
整个晚上,萧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日的人有特权,和被人叫老公这种体验真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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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擦干净放平在垫子上,乔卿久才从萧恕身上离开,萧恕完全履行了他的诺言,是抱着回来的。
房间里被重新布置过一次,四周都摆上了香薰蜡烛,朋友们定制的蛋糕太多了,又加了张茶几才堪堪完全摆下。
窗帘没有拉上,方才在外面时乔卿久发现了,屋子里的全景玻璃时单向的,只能从内看外面,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乔卿久半侧躺着探头去看茶几上的蛋糕。
蛋糕的形态、材质各不相同,水果的、巧克力淋面的都有,她看的是祝福语。
只有第一个还算正经。
后面的一个赛一个令人笑到头疼。
刚才泡得是盐水浴,总要冲洗一番,萧恕先去洗,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乔卿久对这蛋糕笑得直拍地板。
他走近看见上面贺词,沉默地抓起手机,在损友们建得群里发消息。
shu.:[这汽车人蛋糕谁选的?不错,我家久宝很喜欢,说让我夸一下。]
蒋圣飞速邀功请赏,冯洲龙没能拦住他打字的手,眼睁睁的看着蒋圣承认。
大圣:[除了我,还有谁!]
shu.:[你已经死了,去给自己选棺材吧。]
大圣:[????]
蒋圣当即直挺挺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机械般地扭脖子看向冯洲龙,“恕哥为什么要杀了我?”
冯洲龙给自己点烟,眉目略带沧桑,“你特么的蛋糕上贺卡写的是:恕哥,有句话我一直藏在心底,想对你说,没能当面说出口,希望嫂子看到就别往下翻贺卡了,真不合适。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大声说——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你觉得嫂子看到会不会笑话恕哥?你恕哥不要买面子的吗?”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蒋圣手快撤回了自己发出的几个问号,可承认的那条过了两分钟,撤不了了,他绝望的问。
“你该庆幸,恕哥这两年忙,他起码暂时没空砍你。”冯洲龙摸着阿柴的脑袋,安慰道,“等他攒攒怒气值,回头一口气砍死你。”
“别笑了,去洗澡。”萧恕按乔卿久的脑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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