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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居然有如此狂妄无礼之人!”夜晚,琅月在惠妃寝宫想起白天的事还是不能平静。
“姑姑倒是觉着这韩钊不像传闻中那么狠辣,你当众甩了他一巴掌,他也没有为难你不是?”
“他还想怎么为难我?”此时的琅月就像个被点着的炮仗:“我可是堂堂徐家三小姐,大庭广众他还想打回来不成吗?”
“你也说了大庭广众,你那么让他下不来台,他又是武将出身,能不和你计较已经算是脾气很好了。”
“姑姑”琅月拽着惠妃的袖子撒娇:“您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呢?”
“他是你未来夫君,不是外人了。”惠妃点了点她额头:“你们的婚事是陛下的旨意,横竖改不了了,你得为以后打算,不能成天和韩钊赌气。”
“可是长安城的人都知道,韩钊是个狠辣无情的人。他杀过那么多人,我害怕。”
“韩钊行事是狠了些,但他那个出身不狠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再说古往今来能封侯拜相,成就一番事业的,哪一个不狠?现在人们这么说,不过是眼红他升迁快受陛下看重罢了。”
惠妃挥挥手,示意宫女们退下,待寝殿只剩下她们二人后,继续劝道:“姑姑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看人不会看错的,韩钊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就算你不喜欢他,为了你自己和我们徐家的前程富贵,也必须做好这个韩夫人。”
“所以你和父亲就打算把我卖掉?”琅月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她突然发现这个一直以来温柔疼爱她的姑姑,也许并非是她想的那样。
“月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惠妃一副很伤心的姿态:“韩钊年轻有为,现在整个长安城能强过他的年轻后生根本找不出来。你不愿嫁他,就甘心嫁个唯唯诺诺的无能之辈?再者韩钊上无父母要你小心侍奉,下无妾室陪房让你时时警惕,这样省心的人家,真的不好吗?”
“不好!”琅月坚定地说:“不该是这样。书里写男女结成眷侣,是要彼此钟意,两情相悦。娘亲也说过,身为女子最幸运的莫过于找到真心相待的郎君,恩爱一生,就像她和我父亲一样。我已经见过韩钊了,我很清楚我不喜欢他,以后也不可能会喜欢。”
“你娘说她和哥哥是彼此钟意的?”惠妃好像听了笑话一样,轻笑:“她在骗你。她喜欢的是一个没本事的琴师,为了徐家的权势才嫁过来的。”
“不,这不可能!”
惠妃走过去揽住她的肩:“你再大一些就会明白,情爱都是虚无缥缈的,再浓烈的爱意也有消磨的一天,只有牢牢抓在手里的尊荣才能护佑你一生。”
“不,你这样想很可怕。”琅月推开她的手,从寝宫跑出去。
深夜的皇宫,寂静而寒冷,她越跑心里越乱。
在皇帝赐婚前,她身边的人都哄着她,说她是徐家最受宠爱的三小姐。可赐婚之后一切都变了,她不再是徐家三小姐,只是徐家的女儿,一个必须要为着家族去联姻的女人。她的所有尊贵傲气都被收回去了,她成了一个物件,一个必须好用听话的物件。
要是没有那道圣旨就好了,要是她还没有长大不用嫁人就好了。
琅月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远,突然听到一阵婉转凄厉的歌声。
她下意识退了几步,陡然想起姑姑和她说过被贬的陈淑妃积怨难平,失了心智,常常在夜里高歌不止。于是她又往前走了几步,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匾额上写着静思殿三个字,正是陈淑妃被贬后的居所。
据说陈淑妃和皇帝是年少相识,曾经极受宠爱,当日进宫时没有遵嫔妃之礼,而是穿着大红嫁衣,在所有朝臣的注视下,被皇帝亲自迎进宫门的。可惜后来陈淑妃不知怎么惹怒了皇帝,被夺去封号,贬至静思殿,至今已有八年。
后宫里孤独哀怨的女人不知有多少,琅月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但现在她突然生出了一丝好奇,她想去看看。
静思殿与冷宫无异,宫人们月俸低待遇差,自然懈怠懒散。宫门无人看守,琅月只轻轻推了推,门便开了。
进去后,入目更是败落,一地的落叶瓦块无人清扫,仿佛许久没人住过一般。琅月慢慢往里走,走到石阶前,随意瞥过殿外的桃树,模糊看见树下似有人影。
她又仔细瞧了瞧,发现那居然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幽会,而那个做侍卫装扮的男人竟然就是韩钊。
4
韩钊正在给一个颇为美貌的年轻宫女涂手膏,他握着那宫女的手,目光温柔得似乎是在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琅月从来没想过,狠辣薄情如韩钊,居然也会有那样温柔的时候。她先是惊讶,然后便是兴奋。
她终于找到这个机会了,不用去苦求父亲姑姑,不用被当做物件一样随意嫁掉。她有了足够的理由,可以退掉这门婚事。
只要让陛下知道韩钊和这宫女的私情,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她努力地高声呼喊,然而,她连着喊了几声,却一个人都没有来。
“别白费力气了,他们都被我点了睡穴,听不见。”韩钊冷冽的声音由远及近。
琅月下意识往外跑,可韩钊太快了,她才跑了两步,韩钊已经掠至她面前。她的穴道也被点住了,动不了,说不了。
“我原不想杀你,虽然那是解除婚约最简单的法子。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捣乱,这是你自找的。”韩钊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想要做成琅月失足撞在石头上的假象。
“别,不要杀她。”那宫女看出他的用意,连忙冲过来拉住他的衣袖。
方才还冷得要杀人的韩钊,目光顷刻间缓和下来,他看着那宫女说:“你先回去,这里我来解决。”
宫女没有动:“她以前帮过我,你不要杀她。”
“她看见了你的脸,姑姑又是惠妃,以后在宫里为难你怎么办?”
“我以前被宫人们欺负,是她救了我,证明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们好好说,她会明白的。”
韩钊犹豫许久,终是放下石头:“好吧,你先回去,我和她解释。”
“你不会骗我对吧?”宫女直直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琅月有种错觉,虽然韩钊在外面掌握着很多人的生杀大权,但在这宫女面前,韩钊才是那个处于弱势地位的人。
韩钊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
宫女得了保证回去了,韩钊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回过头来,解开琅月的穴道,把她拉至隐秘角落:“想活命就老实点,听我把话说完。”
琅月被吓得不轻,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会听话。
韩钊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一边说:“你想做的无非就是解除婚约,我也有此意。所以我们不冲突,你没必要闹得鱼死网破。”
“你想怎么做?”
“陛下登基十五年,一直想要收复北方失地,但朝中老臣坚持先帝轻徭薄赋、止戈维稳的旧政,陛下师出无名。我打算帮陛下解决这个困扰。”
韩钊在西郊五十里外的皇陵附近伪造了一祥瑞之相,祥瑞旁有一张预言铜牌,铜牌上大概写着收复北部乃天命所归,想要减轻战乱损耗,需找一个命格极硬无妻无子的领兵之人。
“我已买通了钦天监,待陛下传召后,他会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为了满足预言所指,我自然不能娶妻,我们的婚事也就顺理成章地作废了。”
“你这是欺君之罪,万一有疏漏是要杀头的。”韩钊的计划居然如此冒险,琅月就算怨他,也忍不住开口劝道。
“不会有万一。就算陛下不相信,为了实现他的大业,他也会让假的变成真的。”
“那你呢?战事凶险,你就不怕有来无回?”
“建功立业收复故土,本就是我男儿该做的事,有何何惧?”都说韩钊醉心权术,狠辣钻营,可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一身正气,让人动容。
“原来你早有计划。”琅月再是天真也明白,牵连如此之广,需打通多方人脉的计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可能在旨意下来的那一天,他就在筹谋了:“对不起,今天在脂粉铺是我误会你了。”
他摇摇头:“你怎样看我不重要,只要守住今晚看到的一切,不要告诉别人就可以了。”
“你放心,我不是多事的人,我会让这件事彻底烂在肚子里”她说完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按你这伪造的预言,除非收复北地,否则不只是我,你以后都不能娶妻了,不觉着这代价太大了吗?
“在北地收复之前,我本就无意婚娶。”
“因为那位姑娘吗?”姑姑说男人不可靠,承诺、情话都不可信,可看韩钊对那宫女的态度,分明就是话本册子里说的情之所钟,矢志不渝。
“这和你没关系。”他又变成了那副冷淡模样,警告说:“如果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乱说,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活下来。”
她的时候,抓住了难得的机会,扭转命运,收获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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