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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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每次都是他把他给抱起来去摘桃儿。

每次摘完，他还抱着桃儿笑得开心，只道：“还是自己摘的吃得甜。”

每次他都会笑华颜傻。

思及此，他眉目间多了些许柔和。

“小九……我一直知道父帝和母后最是中意三哥。只是……知道归知道，但若是偏袒的话亲耳听他们说出来难免觉得不快。”

是啊，他的确听到母后同父帝谈论他和重昱，从母后的话中，他自然明白母后心里的人选是谁。

父帝未语，却也犹豫了。

那他这麽多年做的又是什么呢。

“七哥……”华颜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然不希望看到止舟如此。

仿佛平日里骄傲高洁的兰花突然落败一般。

“罢了，同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止舟笑笑。

华颜抿着唇，他突然觉得止舟平日里的冷漠也不错，现在这幅挫败的模样叫他无所适从。

脑子里突然闪现之前做的那梦，或者说不是梦。

他心下打定了一个注意，静静的看着止舟的脸庞，满含深意，被他这样盯着不注意都难，止舟转眼，眼角微醺，显然酒意开始上头。

“嗯？”

“七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若真心回我，我……我便将断念剑给你。”他说着从乾坤袋把断念剑拿出来，华光四溢，在月色之下更显珍奇华丽。

“你若是要问生辰发生什么事，还是不必了。”止舟神色冷漠些许，用力的捏捏眉心，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我是想问，之前你是不是来过云雀宫，在我睡着的时候。那番话其实不是我的梦，是你亲口对说的，对不对？”

止舟听着他的话好似在回想。

“你说，你并非有意要争，只为保全自己。七哥……你说啊，只要你亲口承认，我就相信你。”

华颜说着不由激动起来。

可偏偏这时候止舟缄默不言，弄得华颜抓心挠肝。

“万事必有因，我不是从前那个华颜，入梦的法术我能辨别。”

“你既有答案何必来问我？”止舟站起身，好似不愿再同华颜多言。

可华颜今夜偏不是识趣的主儿。

他跑过去不慎踢到几个酒瓶子，发出哐当的声音，在这夜里并不好听，他拦手挡在止舟身前。

“我是有答案，可我是来寻求更准确的答案。七哥……我信你。可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信你，我想承认我真的长大了，可我知道你和八姐还有其他兄长还是把我当做孩子。”

止舟神色敛下，“那你知道母后为何会突然看破你没忘情吗？”

华颜心一紧，“什……什么意思？”

“月下仙人是我引去瑶池的，那些话也是我引出来的。”

华颜瞠目，“为什么？”

“在凤族你看向宣危的目光，我便怀疑，之后从月下仙人处得到肯定。”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告知母后，你知不知道我悉心培养的……差点都没了。”他顿了顿道。

“是啊我也估算错了，那段时日父帝已经开始拟下旨意的，就是因为母后所以才一直拖着，而且从那时我便知道母后在暗暗寻找三哥，我想你的事足够叫母后烦忧一阵子，可没想到宣危会站出来，且果断的将母后说服。倒是没成想间接的成全你，小九……你知道了吧，我并不值得你信任，或许我就是在利用你。”

止舟的话缓慢而幽沉。

华颜听在耳里，由起初的不相信，到不得不信。

因为……他找不出错。

“我也没想到宣危会去说服母后。那之后的几日是我这百年来最高兴的日子。”

止舟扯扯唇角，他没说的是他也替华颜高兴，或许没有促成自己的私心，反过来阴差阳错促成华颜的姻缘也不错。

华颜沉默许久，酒气不停窜入他鼻息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时冲动，总之他还是把自己一直珍视的断念递了出去。

“这是何故？”

“你不是之前一直想要吗？焚掉还是其他都随你，再说……你不是重新给了我一把宝剑吗？我看过不比断念差。”这是华颜的妥协。

望着他手中的剑，以及握着剑柄的手，止舟还是接过来了，他拔出剑，银光直逼他的双眸，他自然能看到华颜的不舍，但他没说什么虚伪之词，终究是把这剑收下了。

他道：“从天宫回冥府需要三个时辰。”

“什么？”华颜不解。

“回冥府吧。”

华颜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逐客呢还是什么，他才跟宣危分开呢，还言之凿凿要在天宫多呆些时候。

可现在止舟要他回去，还不是说笑。

止舟转过身去，低沉道：“你真相信三哥想要游历三界的话？”

华颜听得微愣，“七哥，你知道什么？”

止舟没理会他的急切，兀自跨上台阶，进门前微微侧身道：“他……可没表面的云淡风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我今天的赶上了，摸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