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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心念万千。
兰西不知道现在就指破好,还是接着装傻好。凭借那滴把粉冲开的眼泪是能判断萧良人在撒谎,可是要推断出她不是真的滑胎,光这点儿证据还不够——再说,指出来这样的错处,萧良人只要抬起手指把眼泪一擦,谁还看得到证据?
但她不说话,屋内的气氛就僵住了,唯有血腥味扎人鼻子引人作呕。血?
兰西突然想到了自己觉得这里诡异的原因。她在现代看的小说里提到女人滑胎流血都说是“紫黑色”的,虽然这未必真实,但多少应该有些现实根据——既然来大姨妈的血都和伤口里流出的不一样,那么滑胎时流出的血应该更是质稠,可下头那些白绫上沾着的血质一眼看去却并非如此。
再说,这些白绫不是应该丢进筐子里头拿走么?还堆在这儿是恶心谁啊。宫女们不会连这点儿事情都不懂,那么,白绫在这里出现的解释就只有一个——装样子,给人看。
她一抿唇,伸手,揭开被子,去握萧良人的手。她的指尖凉,碰到萧良人的手却是温暖的,而萧良人一激灵,手像是被针尖刺到一样飞速收了回去。
谁见过失血过多的人反应速度这么快啊?明明刚才还连睁眼都困难呢。兰西益发确定她是装的。于是现在缺的,就只是一个众目睽睽下发现的证据了。
她轻轻放下被子,柔声道:“良人应当并无大碍,反应倒还是敏捷的,只是本宫无意相害,你又何必这么紧张?”
“婢妾……不敢受寒。”萧良人说话依然艰难,虽然说话要用的力气比缩手小得多。
“啊,是本宫缺心眼。”兰西也便笑了,似是有意也似是无意:“良人的身子骨太差了,摔一跤就滑了胎,脸色也白成这样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萧良人的脸微微一僵,动作很不明显。但兰西原本就是死盯着她的脸找破绽的,这微小的变化也便没有逃出她的眼睛。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婢妾是不小心滑倒了的……”萧良人仍在嘴硬。
“也许你是‘不小心滑倒’了吧。”兰西唇角勾起一弯微笑:“但是是谁在你门口泼了水,你可知道么?”
“……皇后娘娘,婢妾不能攀诬他人,但娘娘心里难道没有个谱儿吗?”萧良人又睁开了眼,目光凄恻哀婉,倒真像是失去了孩子的母亲。
“本宫还真没谱儿,”兰西“遗憾”地摇了摇头:“是谁会这么蠢呢。一大早阳光明媚,却要往别人门口泼水,还指望在水干掉之前结成冰……”
萧良人眼光瞬时惕厉,可也就是一刹那间,又温软黯淡了下去:“那婢妾就不知道了,可怜婢妾腹中的孩儿,还没出世……”
“良人好好养着吧,也别太伤心,别愁坏身子。”说话间,兰西已经把这屋子里所有东西扫视了一遍了,除了那些白绫上的血污更无其他疑点。要捉贼先拿赃,她也不好叫人进来翻找,只得找个台阶先下,骗萧良人接着说话好听出点破绽来:“对了,你那个宫女为了推脱欺君责任,说你是故意跌倒好栽赃文淑媛的。陛下很是生气啊。”
萧良人的眼突然大睁:“这样的无稽之谈,陛下也相信了吗?素秋……婢妾待她不薄啊,为什么这样出卖婢妾……”
“出卖?”兰西终于听到了想要的东西,脸上显出了笑容:“出卖的话……也就是说,萧良人自己都承认是故意跌倒好栽赃文淑媛了?如若真无此事,良人何不用‘诬陷’一词呢……”
“婢妾失言!”萧良人还想挽回,声音却不自然地突然大了。
“就算良人你失言,可怎么就确定了说这话的宫女就是素秋呢?”兰西盯着这个仓皇的女人,心头大快:“有三个伺候你的宫女站在外头,你只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猜对是谁啊。”
“婢妾知道她们的性子,会出头说话的只有素秋,剩下两个都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头驴!”
兰西轻咳两声:“啧,人在宫里,说话要注意分寸。良人早就不是雀奴家的小妞儿了,如此不文雅的话,以后可也别说了!顺便,良人刚刚滑了胎,可别大喊大叫的,仔细伤了身体。再者,这喊叫声让外头候着的人听了,说不定会有人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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