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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兄长啊,或许真的只适合太平盛世里生在一个二品或者三品官员的家中,最好还是次子,声色犬马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太师府的出身,太高了,根本不适合这种简单的人——也许,也不适合从前的武初凝。比起来倒是武砚更应该成为一个世家的掌舵者吧。
然而,就算身份倒转,就算武砚是大家世族的公子,她也不会跟从他吧。武砚和皇帝是一类人,心思深沉,简单来说就是腹黑。一个女人的话,最好还是嫁给武瀚墨这种透明的男人,日子才能过得简单快乐;跟了皇帝或者武砚的话,只能费尽心机地猜度丈夫的心思,再费尽心机地提防各种女人的明枪暗箭,真真是会累死人的。
“什么君臣。”皇帝摆手,笑道:“入席吧,今日太师不在,你不用担心有人要罚你顶水盆跪庭院!”
兰西一直在观察皇帝,这话自然也听得分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听皇帝的意思,武瀚墨曾经因为和当年还是太子的他没大没小被太师罚过?换到现代说不定可以去衙门递状子说太师体罚了。虽然,现代那告状的地方貌似是叫法院。
武瀚墨却顿生恼怒:“初凝,你笑什么!当年要不是你没大没小,我怎么会跟着你乱叫?!”
“哎,”皇帝出声给她解围了:“初凝当然能没大没小,她注定是朕的皇后,怎么和朕说话都行!你要是个女孩子,你也能和朕没大没小,朕不计较,真的。”
武瀚墨的羞怒顿时憋住了,脸色紫涨,倒像是那些没说出来的郁闷全都积压在了他脸皮下头——还是紫黑色的郁闷。
但兰西却分明看到皇帝在说话时目光曾朝着武瀚墨背后瞥去——那里站着的武砚始终垂着头,然而从她的角度却能看到他在听到“注定是朕的皇后”时咬了一下牙。
这算是失态么?兰西扭过头,望住皇帝,然而这张俊秀的面孔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揣摩的特异之处了。也许刚才他没有看到武砚的异动,也许看到了却没有反应,也许有反应只是她来不及捕捉,但兰西此时只能把一切都往坏里设想。
如果他看到了武砚方才一瞬间的愤恨,那么,他会在什么时候动手呢。
肯定不是现在。
珍馐佳肴流水价送上来,食物的香气很快就掩住了殿堂内淡淡香料的味道。武瀚墨是贵族出身,自然没有对这些东西表示太多的艳羡,吃相自是优雅,丝毫没有半分刚才的二货气息。可武砚站在他身后,只能看不能吃,大概就有点儿痛苦了。
皇帝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一抬手,一直静默站着的福泉立刻上前,躬身,等着他的吩咐。
“给瀚墨带来的下人赐酒。一直站着看,怪可怜的。”
皇帝说话的声音平静,似是没有半分玄机,然而兰西知道,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最有力的侮辱手段,就是怜悯。
当福泉捧着酒盅,递给武砚的时候,兰西分明感觉得到那人的情绪有波动。然而这一点细微的感觉迅速消失了,她的目光被锁在了武砚伸出来接酒的双手上,心惊不已。
那双手是残缺的。一只手只有拇指与尾指,另一只手只有拇指与中指。剩下原本应该长着手指的关节处,都只留下了一个指节——这比齐根截断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福泉似乎也吓到了,他手一抖,满斟的酒浆泼了出来,正撒了武砚一手。这是莫大的失礼,福泉立马跪下,迭声道:“奴婢死罪!”
兰西转头,看向皇帝,却正好看到他原本微蹙的眉舒开了,唇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死不死,要看瀚墨的意思……”
武瀚墨连忙答道:“陛下,不妨的。任是谁第一眼看到武砚的手都会有些心惊,怪不得福泉。”
“这手怎么成了这样?”皇帝听了武瀚墨的话,挥挥手示意福泉起身,同时问了话:“朕记得他是从来都跟着你的,从前可没发现他的手……”
“是微臣那次跑去朔方让他假扮微臣,惹怒了父亲……”武瀚墨垂首,面有羞愧:“微臣回府的时候,他已经被截断了六根指头,如今已快半年了。”
皇帝点了点头,兰西却失声叫道:“不可能,爹爹没有说要截断他的指头的!”
顿时,三个男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脸上。虽然武砚不能直视皇后,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但他确实也看了。
兰西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叫出这么一声来,但叫了之后想想也没什么大错——反正武初凝的性格就被设定为自由活泼的女版武瀚墨,听到有人误会自家父亲,叫出来倒也没什么要紧的。
“……不是父亲?”武瀚墨回首盯住武砚:“那是谁截的?”
“……管家。”武砚的声音极低,又小。似是很不情愿被当做弱者,成为“伸张正义”的受益方。
“真是……”武瀚墨本想大叫,但声音高起来之前又迅速低了下去,似是终于想起自己乃是在宫里不好放肆,便猛然站起:“陛下,微臣想告辞了。”
“你要回去给武砚报仇吗?”皇帝淡淡一笑:“果然还是这个性格啊,去吧。不过在你走之前,朕有一事相告——杨延之逐杀敌军大胜,过几天就班师回朝,当然,你的妹子和那个女人,都会跟着回来。”
武瀚墨脸上的愤怒顿时消退了,他的面孔抽搐着,半晌才笑了出来,眼中却似有泪花:“多谢陛下相告,皇恩浩荡!”
“什么啊。”皇帝也站起身:“朕是看在旧友被相思之情苦苦折磨份上才提前透露的,还说什么皇恩浩荡,你真是顶水盆把脑袋压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兰西总觉得皇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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