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本性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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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网络”公司大老板彻底换人，王文田宣布退休，儿子王子俊接班，王子俊上班正式上班第一天就表示要进行大规模的改革。

“我们需要一个更强大，更有进攻力，更有活力的企业。”王子俊道。

员工们热切鼓掌，杨林川用力鼓掌，手掌都红了，一脸的听到了世上最正确的见解。

“我们早就觉得企业需要大改革顺应时代了。”他热泪盈眶。

王子俊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和助力回了办公室，跟着他进去的人微笑着看着杨林川，却把他拒绝在办公室之外。杨林川心头冰凉，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作为技术部的经理会受到如此的冷遇。

一群技术部的人员笑眯眯的看杨林川，等着看新老总怎么处理技术部。

“老规矩。”某个员工低声道。“以一个月为限，1.开除杨林川；2.调到其余部门养老；3.杨林川辞职；4.杨林川请病假。”

一群技术部同事热切无比，拿公司的人事变动做乐子是技术部的传统项目，输的人集体做东请客吃饭。

“我赌1！”有人信心爆棚，新官上任三把火，杨林川的废物人尽皆知，放着一个光拿工资不干活的人对老板其实无所谓，但一个阻碍技术部发展的人就是阻碍公司赚钱，金钱面前老板绝对没有人性。一大群人认同，反正看杨林川不顺眼，最希望看到他倒霉。

“要冷静！”有人提醒，这不仅仅是一段饭，这是关系到输赢的重大事件，必须摒弃一切主观的情绪，客观冷静的看待。“我赌2。”饭桶杨好歹是老员工了，很有开国功臣的味道，调到空闲部门养老是个很不错的结局。

众人认真分析，从感情到理智，从过去到未来，做出了深刻的分析，完全无视拿别人的不幸未来打赌是多么的冷酷和低级。

胡晚晴认真思索，总觉得开除和闲置的可能都很大，必须慎重分析。一群同事兴奋地看胡晚晴，还没有想好，快，快，快，买定离手。

胡晚晴坚决反对，最近穷得要讨饭了，哪里有钱请客，所有的需要花钱的项目绝对要精打细算。

行政部发了通知，庆祝项目顺利完成，今晚公司宴会。

众人用心思索，这宴会当中有多少新老总与大家把酒言欢的意思？

下班的时候，一群人蜂拥着去电梯，一转身，看到胡晚晴还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字。

“胡晚晴，走了。”众人催促着，也不认为胡晚晴在装模作样，瞧她毫不掩饰的开着q聊天呢。

“你们先去，我马上来。”胡晚晴道。

宋雪在q中说道：“我十分钟后下班。”

“好。”胡晚晴回信。

……

宋雪走出公司的时候有些抱歉：“你每天这么早下班等我，不会被公司骂吧？我听说你们公司的人个个都加班到很晚。”

胡晚晴看了一眼宋雪的服装，长裤，长袖衬衣，衬衣的扣子扣到了顶，尽量遮掩住了所有的皮肤，而外套松松垮垮的，一丝都看不出身材的凹凸，朴实的像是卖保险的。她笑：“天天996，活不到35。”

宋雪熟练的挽住她的胳膊，叽叽呱呱的开始聊各种八卦，电梯门一开，她看到里面有几个男士，微微顿了顿，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也有人早早的下班。

胡晚晴大大咧咧的拉着她进了电梯，将她挤到了没人的角落，低声道：“我最近发现我力量上有很大的欠缺，技巧也不够，打人不够力量，一个打三十个竟然没有打死一个，真是丢了祖师爷的脸。”附近的几个人掩饰着瞄了胡晚晴一眼，很快认出了胡晚晴，小心的躲开了一些，拥挤的电梯忽然就宽敞了。

宋雪小心的扯胡晚晴，在电梯内聊天不怎么文明。

“我一个人练武太无聊了，你跟我一起去吧。”胡晚晴不管。电梯内其余人又瞄了一眼宋雪，深深的记住了，以后看到这个女人也要小心。

宋雪才不想练武呢，但在小小的电梯内聊天很是尴尬，只有用力的点头，希望胡晚晴早点沉默。

“就这么说定了。”胡晚晴满意了，使劲的捏拳头，可惜一点声音都没有。

……

餐厅已经布置好了，拉了几条横幅和花带，“王氏网络新品庆功宴”用a4纸贴在横幅上，透着寒酸和仓促，以及毫无审美。

众人坐定，看了看人数，有人低声道：“缺了一个。”

“胡晚晴还没到。”另一个人笑，胡晚晴迟了几分钟出公司，估计再算上分批乘坐电梯，以及路上的时间，晚十分钟算是快的了。

第一个说话的同事使劲的瞪后者：“谁和你说胡晚晴？”你倒是睁大眼睛看看啊。

一群同事细细的看周围的宴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在，却少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王子俊没来。”有人低声道。众人又是惊讶，又是奇怪，还以为这是假借新产品的名义进行的新老总见面会，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单纯的新品庆祝会啊。

公司其余部门同事注意到新老总没到的人越来越多，每一桌都是窃窃私语。

“看，杨林川的脸都青了。”有人低声道，老总不参加，算什么新品庆祝？

“看来老杨要完蛋。”有人附和着，反正不关其余部门的事情，大家吃瓜看戏。

杨林川喝了一杯酒，终于镇定了，王子俊不给面子，他却是必须极力靠近王子俊的，万万不能把心中的恼怒和震惊放在脸上。他举起了酒杯，开始说一些感谢公司各个部门配合，终于完成新品的客套话。

其余人也客套的鼓掌，只是谁都没有把心思放在新品上。

胡晚晴赶到的时候，宴席上的菜几乎没怎么动。

“你们都不饿？”胡晚晴惊讶了，她是饿坏了。

“都要吐了。”某个同事后悔极了，早知道不是新老总见面会，何必来的这么早，听杨林川说了半个多小时的空话套话鸡汤话，哪里有胃口吃东西。

杨林川看到胡晚晴过来，拿着酒杯走了过来，又招呼其他桌的技术部人员聚拢过来，一脸的笑，道：“我们之间或者有些不愉快，但那都是为了公司，为了项目，现在项目已经顺利完成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过去，来，大家喝了这一杯，开开心心做好下一个项目。”主动喝了。

所有技术部员工都拿起了橙子汁雪碧可乐椰子汁，浅浅的喝了一口。

杨林川很是不满意：“新品顺利完成，怎么能够不喝酒呢？”

一群人怔怔的看着杨林川，喝酒？你让一群天天要加班的程序员喝酒？喝醉了编程序你负责？

胡晚晴看看周围的人，道：“我们都是程序员，需要清醒的头脑，酒喝多了智商下降编不出程序。”一群程序员用力点头，感谢胡晚晴出头说话，果然是技术部的发言人。

杨林川摇头：“教你们一句职场金句，会喝酒的人才能在公司生存下去。”

胡晚晴认真的问：“说这句职场金句的人在何处高就？不会被下岗了吧？”

杨林川冷冷的看胡晚晴，想到今天的目标是与所有技术部员工搞好关系，这才忍了下去，招手叫过餐厅的服务员：“这里多少人，就来多少箱啤酒。”又转头对众人的道：“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每人一箱啤酒，喝不完不许回家。”高高的举起了酒杯，只觉豪情万丈，主宰技术部所有人的生死。

胡晚晴认真的问道：“areyou□□oking？”声音太大，周围的几桌子人都听见了，有人莫名其妙，为什么问抽烟吗？有人却不怀好意的笑。

杨林川看看周围，挤出笑容问道：“为什么这么问，你想抽烟？”

“没懂？用中文。”胡晚晴斜眼看杨林川：“侬脑子瓦特了？”

杨林川的脸色瞬间铁青，周围的技术部同事目瞪口呆又心里暗爽，说得没错，但是用不用这么直接啊。有人佩服的看着胡晚晴，家里一定有矿，不然做不出这么作死的事。

“你说什么！”杨林川将酒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想开打？”胡晚晴大喜，随手也拿起一个酒杯，用力的砸在了地上。

“饶你一只手，放马过来。”胡晚晴勾手指。

杨林川恶狠狠的看着胡晚晴，开打？他又不傻。其余几个部门经理急忙过来劝，杨林川顺势下了台阶离开，犹自愤愤不平：“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了？一点都不懂得尊重领导！在社会上做人，听领导的话，尊重领导，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几个部门领导嘻嘻哈哈的劝着，酒喝多了，不要在意。

一群技术部的员工冷冷的看饭桶杨，只觉这个废物是不是还活在几十年前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