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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挤得满满的人,有人抽烟,有人拍桌子,有人怒喝,有小孩吓着了开始哭泣,乱得一塌糊涂,隔壁邻居好些人或探出脑袋张望,或竖起了耳朵倾听,看人家热闹从来都是雅事,尤其在闲的发慌的时候。
韩文一冷冷的看着岳博文,眼神中流露鄙夷和伤心,作为农家子弟,被嘲讽就是他的宿命?他淡淡的道:“你是佩服我厚颜无耻卑鄙下流?”
“艹!打死了这个王八蛋!”某个韩家亲戚怒吼,操椅子想要打岳博文,被其余韩家亲戚劝住,众人看岳博文的眼神更加的不善了。
岳可心伸手从背后环抱住了韩文一,眼睛中泪水打滚,愤怒的看着岳博文,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残忍的伤害自己的丈夫。
岳博文看着岳可心眼中的晶莹的泪水,心情意外的平静,有些话他一直想说,今天既然说开了,就说个明白,反正他可以补救。
“你误会了,我说我佩服你,没有一丝丝的嘲讽的意思。”岳博文心平气和的道。
“你和可心结婚,你说你家那里没有给聘礼的习惯,我说没问题,我不是卖女儿;你说没钱买房子,我说没问题,房子我来买;你说没钱摆喜酒,我说没问题,喜酒钱我出。”
“整个婚礼从头到尾,你没有出一分钱,新房的装修是我出的,家具钱也是我出的,你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行礼带进了新家。”
“哦,亲家来了三十几个人,是不是你们现在这些人?我倒是认不出了,住了三天,食宿,回程的车票都是我出的。”岳博文道。韩文一和一群韩家的人破口大骂,这岳博文钻进了钱眼里,就知道钱,不知道亲家来了招待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当然是应该的,我没觉得错,亲戚来了我这里,我经济条件允许,招待亲戚吃住当然是应该的。韩文一和可心结婚,他没钱买房,我有房子,他没钱摆酒,我也钱,或许别人看来男方一毛不拔,但是在我看来全部没有问题。文一和可心结婚了,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些呢?自家人谁有钱谁多给点,又有何妨?我只有可心这么一个女儿,我死了我的钱都是可心的,花在她的婚礼上又有什么区别?”
“我对文一和可心的婚礼上全程都是我花钱,没有一丝的鄙夷和生气。真的。”
“但我知道文一不是这么想,文一的心里总觉得我因此看不起他,我又不好找他解释,今天机会来了,我就借这机会说清楚。”岳博文的神情很是诚恳。
房间里的人脸色开始缓和,几个要喊打喊杀的韩家人放下了手中的椅子,其他人笑着道:“对,对,大家都是一家人,谁帮谁不是帮,何必计较钱呢,太俗气了。”
韩文一盯着岳博文的眼睛,一点都不信,岳博文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他,他绝对不会搞错的,这个老家伙到了此时此刻还要满口胡言乱语,可是他不会上当的。
岳博文有些口干,但这里没有他的茶水,他想要站起身去拿饮料,看看房间中到处都是人,严肃的会谈当中忽然冒出了打开冰箱拿饮料的情节也有些狗屎,他只能微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尽快把话说清楚。
“我认为你是一个凤凰男,当然,凤凰男只是一个好用的标签,在我心中其实倒不是嫌弃乡下人。不过你们要是误会了,我也无所谓。”
“我第一次听见‘凤凰男’的名词的时候,以为是个褒义词。”岳博文笑着道。
“山沟沟飞出金凤凰,这难道是容易的?上学要走十几里山路,午餐就是一个黑黑的粗面疙瘩,晚餐就是红薯拌饭,没有电脑,没有空调,没有手机电视,没有辅导书,只有一本全国通用的教科书,愣是能够考出优秀的成绩,进入大学,哪怕不是985和211,这个孩子在我的心中依然是一只金凤凰。或者再降低一些,没钱读大学甚至高中,初中毕业就跑到城里打工,白手起家辛苦工作,不管他有没有成为大老板,我依然觉得这个孩子是一个人杰。”
韩家的人神情更缓和了,岳博文的这几句话说得很中听啊。韩文一嘴角带着冷笑,他不会上当的。
岳博文盯着韩文一的眼睛,道:“你说得对,和你相比,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投胎技术好,我要是生在农村,和你一样的条件之下,我只怕是达不到你现在的高度的,我很有可能根本考不进大学。”
韩家的人脸上都笑开了花,就是这样,城里人除了投了个好胎,有什么好骄傲的。岳博文的妻子看看四周的气氛,岳博文早这么说多好。
“你的老家或许没有我说的这么苦,但是依然是艰苦的地方,你能够杀出一条血路考进大学,我满心佩服,因为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岳博文真诚的道。
韩文一的脸色微微好了些,岳博文的这些话很客观,几乎就是他心中的自豪,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依然紧紧的盯着岳博文。岳可心四周看着韩家的亲戚们,眼神中带着哀求和解释,看,我父亲没有嘲讽文一,他是真的佩服文一。
韩家的人挺着胸膛,文一能够从艰苦的农村考进大学,那就是从山沟沟飞出了金凤凰,世上没人比得上他。
岳博文的嗓子也来越难受,他没能忍住,对妻子道:“有水吗?”岳博文的妻子这才反应过来,从人群中挤进了厨房,匆匆的泡了一杯茶出来。
岳博文看看热腾腾的茶水,微微叹气,使劲的吹了吹,浅浅抿了一口,一点都没觉得解渴。他放下茶杯,看看周围热切或怀疑的盯着他的韩家人,继续说道:“后来,我听说了很多关于‘凤凰男’的事情,这才知道原来凤凰男是个贬义词啊。”
“什么以为是个体制内的公务员就了不起,拿着五六千的工资,跑到相亲女方的工作单位附近招呼女方吃饭,一口气点了三千多元的菜,胡吹自己有多了不起,拼命的贬低女方的学历工作和家庭,女方打算aa,凤凰男惊愕的说这是女方的工作单位附近,是女方的地盘,难道不该女方请客吗?”
“什么女方到凤凰男老家吃饭,新媳妇才有资格坐,等下一次回老家吃饭就要在厨房里站着吃。”
“什么凤凰男老家来了十七八口人,理所应当的住进了女方出钱买的房子里,女方天天小心的伺候,凤凰男的家人不工作还嫌东嫌西。”
“什么女方怀孕想要吃红烧肉,自己掏钱买了肉,结果凤凰男的家人认为怀孕了不起就矫情了,只给了一碗小米粥,肉就放在冰箱里放到臭。”
岳博文看着韩文一越来越黑的脸,以及原本已经缓和,现在有拿起了椅子想要打人的韩家亲戚,淡淡的笑:“我知道我女儿爱上了一个穷苦人家的子弟,就上网搜了凤凰男,结果都是这些东西,你说,我能怎么看凤凰男?”
岳可心终于开口了:“爸爸!文一不是那种人,文一家里都是好人。”
岳博文看着急出了泪水的女儿,挥了挥手,道:“我知道。”又笑了,对韩文一一字一句的道:“我不喜欢你,我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你。从我知道你和可心恋爱开始就不喜欢你。”
韩文一冷冷的瞪着岳博文:“你终于说出来了!”
岳博文道:“我不喜欢你是因为我们的家境差距太大,虽然我只是普通公务员,拿着死工资,撑死就是整个城市工作人口的平均收入,但和你家比,我说过了,我有城市人的红利,我有价值几百万的房子,我家的家境就是你家好很多,我和我妻子有自己的工作,以后有退休金和医保,除非发生了意外,否则我们不会拖累可心的小家庭。而你家几乎什么都没有。”
“嫌贫爱富!”韩爸爸厉声呵斥,一群韩家人又开始抡起了椅子烟灰缸茶杯,愤怒的看着岳博文,嫌贫爱富的人最无耻了。
“家境差距大,不仅仅是我家开车出门,时不时下馆子,而是精神上的。”岳博文笑了。
“我是公务员,我至少做了十几年的基层,接触过数不过来的穷人,我看多了那些从贫困地方出来的男人为了钱,抛弃了道德良心和法律,以为全世界都欠他的,什么无耻的事情都会做。”
“这些价值观扭曲的人有农村人,有城里人,因为贫穷而扭曲价值观的人没有农村人城里人的区分。”
“我也见过许多从乡下出来的人眼中只有名利和家乡的规矩,以为现代都市文明抛弃了一切道德,只有传统规矩最了不起,女人穿的性感一点叫做骚,买个贵的包包就是被人包养,喝奶茶倒一半就骂她糟蹋粮食,想吃虾被公婆指责娇贵,吃块猪肉就是大补,家里买东西越便宜越好。”
“我很怜悯这些人,这些人被时代抛弃了,或者说,被落后的封建礼仪、陈旧的价值观洗脑了,我不认为这些东西是对的。”
一个韩家的人破口大骂:“祖宗规矩怎么就错了?你数典忘宗!你的祖宗在坟墓里看着你呢!”
“没良心的东西!你这是不爱国!”某个韩家的年轻人厉声呵斥,操起椅子重重的砸向了岳博文的脑袋。
“嘭!”椅子粉碎。
岳博文转头看看那个韩家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看着手中的椅背,毫不畏惧的盯着岳博文:“超人了不起啦,有种摘下手表单挑,信不信老子打的你叫爷爷?”
岳博文伸出手掌,一瞬间刺入了他的身体,鲜血瞬间飙射了出来。
“啊啊啊啊!”一屋子的人惨叫。
岳博文缓缓地从那个年轻男子的身体中抽回了手掌,鲜血顺着他的手掌缓缓的滴落,那年轻男子蜷缩着倒在地上,捂着伤口惨烈的嚎叫。
岳可心和岳博文的妻子呆呆的看着岳博文,不相信岳博文随手就会杀了一个人,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岳博文吗?
岳博文看着脸色惨白的韩文一,又看看惊恐的发抖的韩家人们,认真的道:“有件事我应该早点说的,说话归说话,我不介意亲戚间吵架,可是谁要以为年轻力壮或者觉得自己人多就能对我动手,用暴力宣扬自己的正确,我一秒钟就能杀光了你们所有人。”
“你敢!”韩爸爸厉声道,身边几个韩家人跟着大喊:“你敢杀人试试!”
岳博文笑了,随便扯过挤在他身后的一个韩家人,那个韩家人浑身发抖,一动不敢动,岳博文就在他的衣服上擦拭着手掌上的鲜血,一点都不在意周围的韩家人怒喝,他们声音再大也不能改变彼此之间悬殊的实力。
“对对对,亲家说的对,是小七不好,大家都是自己人,吵架归吵架,有矛盾也是人民内部矛盾,怎么能打人呢?”有韩家的人反应极快,看来人多力量大这一套今天是不灵了,自己才是弱势的一方。
“不用担心,给他肚子捆紧一些止血,他不会死的,这次是给他一个教训,我没想着杀他。你们也可以派人送他去医院,我不会阻拦的。”岳博文笑了。
一群韩家的亲戚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的照顾那受伤的年轻人,岳博文的妻子跑进房间取了一些衣服用剪刀剪成了碎布,又寻了一些红药水,胡乱的给伤员涂抹和捆绑着。几个人急急忙忙的送他下楼去医院。岳博文的妻子想要跟着去,犹豫了一下,取出了一个钱包,直接塞到了某个韩家的人手中,然后留了下来,锁上门了,看着地面的血迹又脸色惨白。
“你看,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没有必要说谎骗你了吧?”岳博文看着韩文一,这个小子从头到尾以为他在哄他呢。“我没有必要对一群随便可以杀了的人说谎。”
韩文一和一屋子的人听着“随便可以杀了”几个字,浑身寒冷到了骨头里。
岳博文平静的道:“贫富的差距影响人的习惯和三观,你不用解释,因为我以前也不是富贵人,我家祖上都是穷人,到了我父亲也就是可心的爷爷这一代也都是普通工人,一点都不算有钱,几口人挤在啊一个小破旧的屋子里,过得十分寒碜。我家唯一的优点就是我家是城市人,与农村人比,确实是没有吃过什么苦。”
“但我小时候其实是遇到过一些有钱人的,那些个体户,哦,那时候叫做万元户,当然,他们的资产其实没有万元的,有个千元已经是了不起了,那时候人均工资只有五六十元,存款一百元就是有钱人了,这一千元钱是真的比大多数人有钱。这些万元户的子女是很被人鄙夷的,父母没有正经工作,时常被人指指点点。
我记得我有一个同学家里是在长途汽车站门口摆水果摊的,穿的衣服很破烂,成绩也差,全班都鄙夷他。
可是那孩子是真有钱,每天都能有五毛一块的零花钱。现在想想,可能零花钱比我父母的工资都高。
我还有个同学的父亲是民航的飞行员,母亲是空姐,妥妥的高富帅父母,时常带些外国东西回来,那个同学的衣服很漂亮,家里也考究,我家还是筒子楼,洗漱都是公厕的时候,他家就是两室一厅的套房了。或许你们太年轻不理解,但是我小时候是很羡慕套房的,就像看见了别人住别墅一样。
我有很多同学家里有钱,有的是家里是厂长的,有的是家里是采购主任的,大家都在一个班里,平时看不出来,但到了放学的时候差距就出来了。
他们穿着漂亮的衣服,拿着零花钱去买冰棍和零食,而我从小没有零花钱,每次他们吃冰棍我就只能默默地走开。
我其实很羡慕他们。倒不是羡慕他们有冰棍有零食吃,就是觉得有零花钱买冰棍是一件很了不起,可以在同学间吹嘘的事情。”
岳博文嘴角露出笑容,想起小时候真是有趣啊,记得有一次好不容易有了零花钱,买了冰棍宁可化了,也要跑到教室里当着众人的面吃,好像吃的不是冰棍,而是阶级。
“我没有仇恨他们有钱。那时候的人心比现代人稳妥一些,还不懂什么叫仇富,但我确实是知道自己穷的,看别人每天吃冰棍,会故意呵斥几句一点都不懂得节约;看别人穿新衣服,打扫卫生的时候束手束脚,会故意无视肮脏和撕破衣服的风险,风风火火的搞卫生,还要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们,娇滴滴的像什么话?”
“那个时候的孩子也就只会这么点招数了。”岳博文笑着,扫了一眼妻子,这里三十几人有共同经历的可能只有妻子了,但他的妻子脸色惨白又畏惧的看着他,一点没有共同回想青葱岁月的意思。
岳博文暗暗叹气,他猜对了,他的妻女都是小白兔,根本无法接受他是随便杀人的超人,哪怕他拯救了无数人,杀了无数可怕的怪物,哪怕他与她们朝夕相处几十年,在她们的眼中依然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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