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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林枫已带人慢慢离了龙女的地界,正朝着小荷镇的方向赶去——
蜓楼现在也是天星崖与剑宗的同盟之一了,他们可以先去往小荷镇中稍事休整,也顺道补给丹药符咒等各类物资。
一行人安静地走着,没有一人说话,耳边只能听见同伴的呼吸声与脚下踩着树叶前行的摩擦声。
林枫忍了忍,最后还是几个大步走到了方知晓身边,与她并肩行步,同时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方宗主,这几日见你都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姑娘的不开心太过明显了,她不与任何人说道,但人人都看得出她心底不痛快。
“无碍,令道友忧心了。”
方知晓微微移开了目光,似乎并不想与林枫说这些。
“这几日你脸上的烧伤好了许多,那药膏可还合用?”
林枫识趣地不多问,而是与她说起了旁的话。
“药膏很有效,多谢道友了。”
“我见剑宗弟子多数使的是细剑,方宗主却用的双手重剑,这里头可有什么说道?”
“并无,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方宗族似乎并不想与我说话?”
林枫突然笑了一声,一步阻在了方知晓面前,挡住了她的路。
对方头一回如此逾礼,方知晓有些奇怪地抬眼朝他看去,却见林枫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方知晓心中一震,一手慢慢抬起,握住了背负的中间道:“道友这是何意。”
林枫未说一句话,也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佩剑。
——动作要快。
——哪怕慢了一息,都只有死路一条。
两人同时出手,使的皆是杀招。
一道满是杀意的剑气,一道凌厉的风刃齐齐飞出,连打的也是同个方向——
“啊——!”一名丹熏修士被击中,从隐匿处被打飞出来,血撒了一地。
“布阵!”
林枫高声下令,天星崖弟子们便反应迅速地掏出阵盘开始布下对敌的阵法。
“动手!”
方知晓也同时下了令,剑宗弟子们纷纷抽出佩剑,一个个摆开了架势准备开打。
众人十分默契地慢慢围拢,防备着外围慢慢现身靠近的大批丹熏修士。
“啊,天星崖林枫,剑宗方知晓,都是名人呢!”
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众人遂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一声黑衣,面上戴着个红色的鬼怪面具,手中还拿着一柄扇子,好整以暇地摇个不停。
如此有辨识度的人,整个修界都没得第二个了。
林枫一惊:“秦墨!”
他虽然早猜到了丹熏那头也在抓唐释,甚至不惜派出精锐行动,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墨竟然会为了唐释,亲自动身带队、深入中原腹地。
这是在以身犯险。
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险的不是秦墨就是了。
“看来天星崖的大才子认得我呢?”秦墨似乎心情大好,手上拿着扇子摇个不停,“我这样也算是半个名人了罢?”
秦墨自说着他的冷笑话,可惜唐释不在,没人接话吐槽他;
王继尧也不在,没人给他拍手鼓掌、叫好捧场,于是气氛一时竟然冷了下来。
林枫与方知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莫名其妙。
而对面的丹熏修士们,上到领队的将领,下到被药物控制的普通修士,也一个都没能接上话头的。
秦墨等了一会发现没人接话,又扭头看看自己那个没能发挥作用、便被对面两人打坏了的机关,故作惋惜地开口道:“哎呀呀,两位弄坏了我的东西呢。”
“这机关也是花了不少银子的,不知你们打算如何赔偿呢?”
机关本来也是秦墨闹着玩弄的,没指望它真能伤人,但林枫的过分敏锐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哼!你这厮,要打便打,休得满口胡话!”
秦墨那诡异的幽默感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方知晓也听不明白对方究竟要干嘛,只知秦墨不怀好意。
她干脆不多等了,只挥着剑便冲上前去。
林枫立即跟在了方知晓身后,其余弟子们也立刻跟上。
秦墨身旁的下属们一个个冲到了他身前,与对面战成了一团。
冷笑话说到一半便被人截断,秦墨只得干站在混乱的战场中央,举着扇子,张着嘴,好半天才气呼呼地一合扇子,直直朝着领头的林枫方知晓攻了过去。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点想念丹熏了——
继尧虽然搞不懂他的笑点,但好歹不会让他冷场;
再不济,唐释那个小混蛋,虽然喜欢拿话头噎他,好歹也是搭理他了不是?
他好寂寞呀——
秦墨既然提前便命人布设好埋伏了,那预先准备好的,自然也不单单只是一个没甚用处的破机关。
他虽然是为了唐释而来的,但也从被追打的丹熏修士那里知道了天星崖和剑宗的人在前方。
两方人马战至一团,天星崖弟子们每每想要布阵,便会被重点打断,他们试了几次都未能将阵法构建成形,反而还被丹熏修士们打伤了不少人;
而剑宗弟子们则被刻意推挤至一块——
剑修讲求个人实力,剑招皆威力巨大,这些弟子若单打独斗,每一个都不差,可眼下处处都是自己人,他们出手便得留些分寸,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误伤。
方知晓施展不开手脚,心中正烦躁着,眼见着前头与林枫过招的秦墨露出一个空隙,便舞着剑欺身上去。
秦墨被逼退一步,林枫正好借机再攻上前去。
对方早有埋伏,这便露了败退之势,会不会有些太过容易了?
林枫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一看秦墨还在往后退,心中突然明朗——
“是陷阱!当心!”
只见秦墨与几个丹熏将领们一道,齐齐退至某条看不见的线外,几声破空声同时响起。
那是如多如雨点、细如牛毛的一枚枚银针,不知从何处的机关内飞射而出。
这种机关算不上精巧,随便一个铁匠铺子都能打造,但秦墨令人投入机关中的银针却另有蹊跷——
林枫等人见诸多银针扑面而来,不约而同地掐诀引出灵气、覆于周身护住自己。
这是修界中所有修士最常用的一种防备方式,灵气覆身,莫说是一般的银针,便是刀枪都能挡下。
然而奇怪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被银针钉中的那些丹熏修士们并没有倒下,那行动也并未因此迟疑一丝,钉在他们身上的银针,在接触到人的皮肤时便齐齐蒸发了。
反而是那些被灵气盾挡下的银针,一根根接连爆开成了一股黑色的毒物,逆着整个灵气的流向,便朝人丹田袭去。
这哪是什么银针!分明就是毒针!
林枫心下一惊,一手迅速点了自己的几个穴位,强行将体内灵气的运转切断了。
这法子管用,那毒素没能窜进林枫的丹田,可运转中的灵气被强行切断,却还是让本就已经负伤的林枫吐出了一口血。
一旁的方知晓也做了同样的事,她亦没憋住吐出一口鲜血,这姑娘身形不稳虚晃了晃,只能拄着长剑勉强支住身子不倒下。
其余的弟子中间,有点反应快些,也做了同样的事,现下脸色皆不是十分好看;
那反应慢一些的,则直接倒地不省人事了。
“你看看,仙子这药真是有用。”秦墨朝身边的人笑道了一句,然后他也不干等着对方回应了,而是直接下令,“将他们都活捉了。”
和勉负伤回去以后,对灵气的需求量突然变得大了起来,她得不断用毒从旁人身上将灵气渡走才行。
这女人若是要用银子什么的,秦墨倒还能扛得住,一些衣服首饰能花得几个钱?
可是她要的是灵气,秦墨便没法子满足她的需求了。
卜若堂妖化后杀光了信坊的人,害秦墨损失了一批得力干将,他手下已经没有多余的人能供得起琳琅仙子用了。
丹熏修士们上前动手抓人,林枫心知敌不过他们,便果断地下令弟子们后撤。
还能动弹的弟子们互相掩护,将地上晕死过去的同袍们或背或扛,一个个搬起来便往后撤。
“啧,跑什么呢……”秦墨见他们跑的快,似是不悦,不过他很快便又调整好心情,一副悠然的样子,摇着扇子慢慢往前走。
他可还记得,前头应该就是龙女镇了罢。
这镇子里有一样东西,是师父提前做做好了的,需要他来收个尾,然后将东西送至北海长生湾。
镇子里另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修士,他有得那深厚的修为与灵力,若是抓回去,应该也够琳琅仙子用上一阵子了罢?
说起来,他可还与那位修士有些渊源呢……
秦墨看看手下人动作利落地朝逃走的总门弟子们追去,低叹了一句:
“昆临宗……当真可悲……”
可不就是可悲么?
七十年前,这个宗门被他师父拿一根镇魂钉换走了宗门传承;
七十年后,又要被他杀死宗门最后的传人。
不过这一切可怪不得我,秦墨想,毕竟,当初利欲熏心,做下这桩买卖的,不也是他们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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