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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拙”眉头紧皱,像在承受什么不堪的痛苦:“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眼。”夏挚看着他,语气嘲讽,“任何人看到戴拙的笑容都会感到舒心。你能模仿出他的神态,却模仿不了他的感情。”
“原来如此,”“戴拙”神经质地笑开了,“人类,真是神奇的动物呢……”
冰冷的枪管往他后脑勺上顶了下,星婵语气不耐:“回答他的问题。”
“戴拙”瞟了她一眼,诚挚的狗狗眼里竟然带了抹说不出来的妖冶之色。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手,五指像是钻豆腐里一样插.进了后脖颈,搅动出阵阵滑腻的咕唧声,在众人惊异的视线中抽出那条残断的脊椎骨。
啪地一下,脊椎连肉带血甩在了地上。“戴拙”挑衅地盯着星婵,舔去指尖红中掺白的液体,眉心处忽然裂开一道口子,整个身躯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空瘪下来,蜕皮似的从夏挚手心滑动出去。
沥青似的液体快速朝庙观外蠕动着,寸寸拔高,呼呼然凝成一个修长纤瘦的男人。天青色滚白边的道袍歪歪斜斜地穿在他身上,露出半边雪白臂膀,手持一柄拂尘,脚踏流云靴。轮廓尖瘦,嘴唇血红,凤目妖邪,两道青色油彩顺着眼尾朝浓眉飞扬过去。乌沉沉的墨发高斜着挽起,额上生了一双向外弯曲的牛角,大片大片的青色水波纹从他白皙的胸膛上深陷下去,一直延申到左侧的脸颊,将这副妖冶无双的容貌毁了大半。
“邪兽【相吾】,传闻因为西夏民众的信仰之力生出的大妖怪。”魏阙捏了下指骨,兴味盎然。
“传闻还说,妖怪相吾因为和一女子相恋,但是因为风流成性,接连劈腿,女子由爱转恨,请了道行高深的巫师进行镇压……”乔惊蛰在那身水波花纹上梭巡两圈,“没猜错的话,你身上这玩意儿,应该就是巫师镇压时留下的桎梏吧。”
相吾缓缓歪头,红唇勾成诡奇弧线:“你们知道的,可真不少呢。”
乔惊蛰呵了声,正想怼回去,大殿里突然传出一声爆喝:“操他妈!这个npc是吃人的!”
众人心头一跳,林燃枫冷着脸冲出庙观,手上的中年男人一把被掼到地上,豁开的肚皮里有三个消化到一半的人形肉团!
夏挚倒吸一口凉气,奔过去,魏阙拉住他的后衣领,挡在身后:“我来。”
“……也好。”夏挚攥住魏阙的手臂,掌心全是汗湿。
魏阙蹲下身,像撕开保鲜膜一样,平静地撕开那些黏黏糊糊的消化液。
“有吗……”夏挚紧张地问。
澄澈的水流团团绕上魏阙的手,他洗净残留的消化液,回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夏挚长舒口气。
细润的中指划过眼尾油彩,相吾脸上划过似嘲讽,又似悲悯的神情:“生死有命,诸位节哀。”
“我他妈当然知道生死有命……”林燃枫一脚踩上拂尘子破败的脸,充满压迫感的眼睛钉向相吾,恶狠狠的,“可让我的人死成这副德行……本大爷真的、很不爽啊!”
山顶空阔,大风不息,相吾垂云般的衣袖疯狂卷荡,活像一个乘风而去的邪神。相吾呵笑一声,轻蔑地道:“蝼蚁之辈,能奈我何?”
他说完,手腕一抖,那柄拂尘好似被注入生命一样,在空中灵活地扫了个圈,无限延长,分成几股冲着对面弹射过去!
乔惊蛰飞身一脚,拂尘被踹得调转了方向,出其不意地朝魏阙冲去:“阙爷,你们陪他玩玩儿,我进去翻线索。”
星婵身形如影:“我也去。”
魏阙点头,面对迎面射来的两股拂尘,不急不忙地张开五指,四扇冰刃在指缝间凝具成型。咔咔、冰刃头部相接,合成一把晶莹剔透的小叶刀,对准拂尘旋飞而上,雪白的拂尘登时四散纷落,山风吹过,宛如一场迤逦飘雪。
“留活口,问出戴拙下落。”
“呵……这个得看本大爷的心情。”
马鬃似的尘尾嗖嗖而至,林燃枫一把攥住,金红色的火焰顺着拂尘飞速蔓延:“上赶着求死的妖怪,你是这副本里的头一份!”
面对即将舔舐过来的大火,相吾扬起妖异的微笑,手腕反向一拧,一股麻酥酥的触感顺着燃烧的拂尘袭了过去。林燃枫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扑,灵核在同一时间出现了诡异的滚烫感,手掌像是用强力胶水沾上,怎么也摆脱不掉。
林燃枫操了声:“不好!这柄拂尘能吸收灵力。”
满布火焰的刀刃当空飞来,绕着拂尘一起一旋,拂尘当即从中间断裂开去。林燃枫收回手,诧异地看了夏挚一眼:“你这人,有点意思。”
焰骨刀认主似的从空中转回,夏挚抬手接住,挽了朵潇洒的刀花:“不计前嫌,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他横了林燃枫一眼,“这三个知识点白送你。”
林燃枫听出来了,这是在嫌他没文化。他呲了下牙,想着刚承了人家的情,硬憋着忍了回去,扭头对两个随从道:“愣什么?打架还要本大爷催?”
那两名随从都是辅助,听话听惯了,没有林燃枫的指令根本不敢随便插手。当下赶紧把双手一翻,翻出一套绚丽的花绳。
夏挚和魏阙见那俩人长得五大三粗,没想到玩的却是这一套,小姑娘翻花绳似的翻了两下,一套红蓝相间的绳线蓦地在相吾四周腾起!绳线交错相绕,环环围拢,带着震撼心脏的嗡鸣声迅速旋转起来,顷刻间就把相吾困在了里面。
隔着一座红蓝光绳,林燃枫冷声道:“你把那个叫戴拙的,弄到哪儿去了?”
相吾声音比他更冷:“蠢弱小儿,也敢逼问本座?!”说完,他不身上纠缠的绳线,左手揪住道袍,猛地一扯!天青色的道袍飘飘荡荡,深海水母般浮在半空,相吾发丝鼓荡,手臂高举,指尖一星荧光乍现乍隐,道袍的四角突然无限垂落,一下子就把整片战场遮得结结实实,一点光亮都看不见了。
焰骨刀上的火焰像是缺氧似的渐渐熄灭。夏挚的五感调动到极致,突然间,一阵冰冷的风息从他身旁萦绕而过,夏挚肌肉绷紧,刀尖翻转,毫不迟疑地朝后刺去!
“是我。”肘骨被人一把抓住,魏阙微凉的呼吸扫过他的脸颊,啧了声,“反应挺快呢。”
夏挚偏了偏头,收回刀,疑惑地道:“你身上怎么没味儿了?”
“什么味?”魏阙取出【萤蜂小灯】,在灯壁上敲了下,无数闪亮的光点合着他身上的冷雪香气飘洒出来。
“……没什么。”夏挚吸了下鼻子。
“合着你是靠气味认我。”魏阙明白过来,笑了,右臂突然横伸,从黑暗中精准地攥住伏击者的脖子,“早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我也懒得祭出【萤蜂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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