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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漪擦了擦眼角的泪,正要起身出去,云非倏尔推开门来,叫道:“璟,找到李忠的下落了。”
“你说什么?”惟璟放下碗,死气沉沉的脸色终又活了过来。
“找到李忠的下落了,他现在就在紫竹庄。”
“紫竹庄?怎么会?确定了吗?”
“确定,探子已查访清楚,五个月前,也就是我们离开迷途山那一日,赫连家的马车撞到了李忠,云浅便让陵游把他带回紫竹庄的,而后云浅又收留了他,让他在庄内侍候花草。”
“是云浅,我在紫竹庄住了那么久,竟然都不知道。”
“谁又能料到呢!我们费了那么多周折,人却在紫竹庄内。”云非道:“我已经派人密切注意李忠的动向,一定要趁那伙人还没发现前,把他抓住。”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说起紫竹庄,惟璟便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云浅,整颗心便隐隐作痛。
“李忠狡猾,那伙人也不是好对付的。如今他人竟在紫竹庄,璟不如写封信给云浅,来个里应外合。”
“二哥。”云漪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颇为惟璟难受。
“这是最好的方法,璟,在这节骨眼上,你要以大局为重呀!”云非道。
“我知道了,我会写信给她,但愿她这时候还能看我的信。”惟璟低声道。
*
紫竹庄,槿香院后园里,几个人正挥着锄头在掘土。
一个蓝布衣小厮,抹了抹脸上的汗道:“这些百合还是前个月小姐叫我们种下的,如今芽还没长高,小姐又说喜欢萱草了。”
“小姐喜欢什么,咱们就种什么,反正这工钱又不少我们。”另个年轻人接着道,“福伯,你说是不是?”
“是呀!”福伯边说着边弯下腰捡起了个百合种球,把它抛到了一边。
“福伯,我们歇息歇息,来喝口水。”蓝布衣小厮放下锄头,倒了一杯水,送到福伯面前道,笑嘻嘻道:“小姐敬你年纪大,平日里对你很是照顾,福伯不如让小姐多给些铜板,好让我们兄弟打酒吃。”
“这……”福伯有些为难。
另一个人见了立刻道:“活都还没干好,就想着多要些工钱,小姐平日里多照顾福伯,那是觉得福伯勤快,你小子该好好学学。”
“是是是。”蓝布衣小厮连连点头,端碗的姿势更加敬重。福伯不疑有它,拿过碗来,一饮而尽。
不到半刻钟,福伯便打了个踉跄,扔下锄头倒了。
那两人见他倒了,忙去向云浅复命。
“你们做得很好,先下去领赏吧!”青空代云浅道。
“小姐,你说福伯真的是坏人吗?”
“是不是坏人,宁王自会查个清楚。”云浅道。她这两天哭得厉害,到了现在眼睛仍肿得和核桃一样。
青空知道她是还记挂着宁王的,不然,昨天收到他的信时,也不会迫不及待地打开,又替他费心筹谋。
她实在有些不懂,云浅竟然放不下宁王,为何又要与他决绝,做宁王的侍妾真的就那么不好吗?就算那是妾,也是王的妾。天底下有多少姑娘盼着能进入王府,摇身一变成凤凰,偏生是她如此不稀罕。
就连宁王也万没料到会这样。昨儿阿清送信到紫竹庄,与她照了面,愁眉苦脸地对她说“你家姑娘真狠心,害得我们爷都剩半条命了”。
“哎!”青空想到这不由得叹了一气。
“你叹什么?”
“没什么。”
“告诉陵游,好好协助宁王的人把福伯安然无恙地送到陶然馆。”云浅道。
“是”。青空点了头,抿着嘴出去了。
她最近不太敢去见陵游,因为觉得陵游怪可怜的,明明心里难过得要命,表面上还要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偏是云浅也是木纳,全然不知他心里的苦,如今还要挑他去给宁王帮忙,她不知如何劝说,也只得硬着头皮跑这一趟了。
云浅这几日魂不守舍,竟没发现青空的神色不对头。待她去后,又拿出了昨日收到的信,抚平,一字一字慢慢读着,摩挲着。
这么好看的字,就像那人的眉眼笑容一般令人过目难忘。只是,那个人不会再见到了,这封信也不能再留下。
云浅点燃了烛火。信纸在接触到火焰时慢慢卷成黑色的弧,而后落入炭盆,化成了灰烬。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外边的天色都变得不那么晴亮了。她坐在美人靠上,轻轻地闭了闭眼。
再张开眼时,青空回来了,说是福伯已被悄悄送出了紫竹庄。
云浅挺了挺腰背道:“他平日里行走的地方可带人搜过了?”
“福伯的下榻处还有他常待的花房都搜过了,没发现什么有用的。”青空道,半晌,似又想起了什么,忙从腰上掏出了一枚裂成两半的戒指道:“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云浅接过,把两缺黄铜拼在一起,恰好是个完整的戒指,皱了皱眉:“这是从哪里搜出来的?”
“是在福伯的枕头底下发现的,和他住一块的老李说,福伯有时到了夜里睡不着,就对着这枚残戒指发呆。”
“这么看重,怎么会残成两半呢?”
“不知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青空只是瞧着奇怪,便顺手把它留下了。”青空指了指其中一半戒指道:“小姐你瞧,这里是不是刻了个什么?”
云浅举起戒指,端详了一会,若有所思道:“是鱼,一条锦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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