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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大亮了,云浅便走出了洞口,寻了老半天,才发现了一棵野果树,那果子瞧着倒像棠梨,但比棠梨更大,颜色也更红。
云浅摘了一个咬了一口,味道又酸又甜,若是平日里拿来解腻开胃倒不错,但如今品衣男子已有多日未进食,再吃这样的果子怕是会更伤胃。
她摘了十来个野果正往回走着,忽瞥见了一种心型,叶脉突起的叶子。
薯蓣——这山上竟然有不少野生的薯蓣。云浅想到薯蓣竟能饱腹又能养胃,如获至宝,立即捡了根树干挖了起来。
挖了几段黑色的地薯后,又摘了十来个薯蓣果,云浅这才欢欢喜喜地拿箬叶包着回到了山洞。
她用匕首,把山蓣的皮削的十分干净,然后放到竹筒内,用沸水熬煮。
品衣男子已饿得奄奄一息,闻到了薯香,慢慢睁开了眼。
云浅坐在火堆边,拿着匕首,正削着一根细木头,完全没注意到他醒了。
她的神情十分专注。
品衣男子看向了那根已被削成勺子状的树根,这才知道,她原来想做一根小勺子。
她的手指很修长,甲瓣是凤仙花那样的粉。那只匕首,她用的还不够称手,所以削木头时的动作便显得有些笨拙。
这匕首原也不是用来削东西的。品衣男子静静地看着她。忽然,她的手一顿,发出了一声“嗯哼”。
他见到有血从她手上滴落,忍不住也发出了一声“呃”。
云浅这才发现他醒了,她压住了伤口,转身看向他,笑道:“你知道吗?我找了吃的,就在山洞的不远处,有一大片山蓣。”
她边说边笑,似乎因为那片薯蓣而格外高兴。品衣男子却只把一双眼望向了她的手。
他实在是累得很,全身无力,不想说话,也不想笑,刚才那一句“呃”,也是他使出了很大的力气才发出的。可是他喜欢睁着眼,喜欢看着她,也喜欢听她说话。
“一点点小伤,没事的。”云浅说着便往火堆旁嘬了一点灰,撒在了伤口上。
草木灰有很好的止血消炎的作用。
*
薯蓣终于熬烂了,她盛了一竹筒,用新做的勺子,一勺勺地去喂他。
一个人长时间没进食,是不适宜一下子吃太多的。
品衣男子饿了那么多天,见云浅喂了几口后便不再喂,也无他话。云浅便知他也是懂得个中缘由的。
“几天了?”间隔喂了几次食后,他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开口问道。
“七天了吧。”
“已经这么多天了。”品衣男子顿了一下,看着云浅道:“你救了我。”
“是公子先救了我的。”云浅说到这,郑重地向他磕了一头道:“赫连云浅谢公子救命之恩。”
“你这样不是在提醒我也得向你磕头道谢吗?”
“公子救我在前,若不是因为我,公子也不会坠入悬崖,陷在这不见天日的谷中。”云浅感激地看着他道:“恩公的救命之恩,云浅有生之年,必当全力报答。”云浅说着,又是一拜:“敢问恩公大名?”
“安惟琛。”品衣男子脱口而出,待这话说出口后,却是自己也有些愣住了,不明白适才为何会毫不迟疑地把自己的真实姓名说出来。
云浅心里更是一惊,安惟琛与安惟璟的只有一字之差。难不成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安恩公。”云浅敬呼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又道:“恩公姓安,可是皇室中人?”
“天底下姓安的多得是,难道个个都是皇族。”惟琛模棱两可地应道。见云浅低着头,似有所思,惟琛轻轻地咳了一声,接着道:“别叫我恩公,显老。”
“安公子。”云浅只得改了口道:“公子可知那群黄衣人是什么来历?”
“那些是前朝余孽,打着复兴大庆的旗号,自名为忠孝堂,自年初起便四处暗杀朝廷要员。”说起这个,惟琛神情一下子便肃然了起来。
“可小女不是朝中人呀?”
“你虽非朝中人,却是当今圣上下谕要召见的。紫竹庄美人随着那幅美人图名满洛川,你若死在那帮人手里,不但长了忠孝堂的威名,还能杀鸡儆猴,这笔买卖对于他们来说很划算。”惟琛冷笑道。
“公子怎会知道他们的计划?”云浅不解道:“又为何愿意舍命相救呢?”
“只是恰巧碰到,不想让他们的奸计得逞而已。”惟琛轻描淡写地说。至于舍命相救,他自己也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拼了命地想护她周全。不由得自嘲道:“早知道这样会摔成残废,本公子倒宁愿眼睁睁看着你跳下去。”
云浅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愧疚万分,低声道:“公子虽受了伤,但只要好生休养,不会落下残疾的。”
“你是说我这两条腿还能好?”惟琛全身痛极,自醒来后,双腿一直无法动弹,只当自己要废了。
“是的,公子以后照样可以跑,可以跳。”云浅赶紧点了点头。
惟琛想了想又道:“若是我真成了残废,走不动了,只能天天躺着,你可愿照顾我一生一世?”
“公子是因为云浅才受伤的,云浅定会为公子负责。”
“我记住你这句话了。”惟琛说着,似又想起了什么,伸手往胸口处摸去。云浅想他可能是在找簪子,赶紧把放在干草下的簪子拿了出来,递到他面前。
惟琛见了簪子,果然停手了。
“小女不是故意要拿走公子的簪子的。”
惟琛不动声色的拿过簪子,盯着上边的梅花看了一会,幽幽道:“这原也不是我的簪子。”
她当然知道这原不是他的簪子,这是她用了好长时间的梅花簪。可是她不敢问,也害怕问……他是从哪得到了这个簪子?又为何一直带在身上?还是放在胸口处的?
这世间,原就情债难酬?她已欠了他的救命之恩,就万不可再欠他的情?
惟琛伸出手往她的脸上摸去,云浅下意识地避过。
惟琛并不恼,举起簪子递到她面前道:“戴上吧!这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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