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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云浅听到她这么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六弟妹和思公主在说些什么有趣的事?也不同我们说说。”
说这话的是平王妃,她产后丰胰了不少,如今平王又如日中天,因此她也是春光满面。
“四嫂这妆容可真好看,用的是什么样的胭脂?”青空就坐在她旁边,绕有兴趣地盯着她的脸看了看道。
“我产后容易出汗,脸上涂的粉容易掉,我家王爷便特意让人制了新的胭脂水粉给我,至于是用什么制的,我也说不清楚。”平王妃甜蜜地说道。
“平王对四嫂可真好,羡煞旁人。”青空道。
“说起这个,哪及你和六弟新婚燕尔。”
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句说得火热,宣王妃苏宁茉坐在上头,心里却颇不是滋味。
她和宣王成婚多年,一直未能生下一男半女,宣王又不把她放在心上,见到别人夫妻恩爱,她是一肚子苦水。
她不由得往云浅那看去,她今天喝了酒,脸色微红,双唇如蜜,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妩媚。
宣王虽在她面前咬口不承认与她有私情,但她是女人,还是个心细而敏感的女人,纵他再不承认,他也知道他的魂早被她勾走了。
她倒了一杯酒,走到云浅面前道:“许久不见思妹妹,思妹妹上回送我的白玉手串,我可喜欢得紧。”
云浅赶紧站了起来,举起酒杯道:“三嫂客气了,三嫂送了薄云锦制的衣裳过来,云浅一直还未能当面感谢。”
“薄云锦?”
见苏宁茉一脸茫然,云浅这才意识到那裙子是惟琛假借宣王妃的名义送的,不禁怪自己不谨慎。
讪讪地笑了笑,饮了饮杯中的酒。
苏宁茉是个聪明的,见状,也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两人心知肚明,这事本也不该再提。
平王妃听到这话,却接了一句:“三嫂真是疼思妹妹,连薄云锦那样的稀罕物也舍得相送,要是我,绝对是自己裁了衣裳关起门来穿。”
别的人听到这一句玩笑话都笑了起来,云浅也跟着发笑,苏宁茉也笑了,只是眼底满是寒意。
坐在对面的,一直不发一语的似姌的表情就更耐人寻味了。
云浅觉得十分不自在,借着醒酒的由头暂时离了席。
蓼花厅前是牡丹园,此时花期初始,景致倒也不错,云浅行到半道上,对秋蕙和青葙道:“今天各位王爷都来了吧。”
“都来了,符大将军真的是好大的面子。除了皇上外,天底下最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将军的养父养母百里统领和百里夫人都来了,就连祥国公和陆相国也来了。”秋蕙瞪着眼,说得天花乱坠。
祥国公和陆相国昔日与符英有过节,如今都出席了,看来是已冰释前嫌。
谁能想到百里王涛一手带大的孩子竟然是符雄的亲曾孙呢!人算总不如天算。
“青葙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盛大的宴席,将军今天一定忙坏了。”
“你说的将军是指符大将军?还是符小将军。”秋蕙坏怀地对青葙笑道。
她和青葙也没相处多久,可早就隐隐觉得青葙对陵游的感情不太一般。
“你这个样子,是跟穆王妃学的吗?”秋蕙的样子让青葙想起了青空,她以前也总这样打趣她。
“我哪能跟她学,就算想跟她学,也没她那个命。如今神武将军无妻又无妾,你不如跟公主开口,让她把你指给将军,先做个叠被端水的贴身丫鬟也好。”
“公主,你看她的嘴,比青空还要刁。”青葙一急,直接喊出了青空的名字。
秋蕙说的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她也早就看出青葙喜欢陵游,大概是在南阳时,青葙对陵游就特别的关爱。
可陵游对她无意,她总不能为了成全青葙的痴情,硬把青葙塞给陵游吧。
那样陵游会不高兴,青葙也会更加伤心,竟然这样,不如把青葙留在身边,那样,青葙至少还能有些幻想和盼头。
云浅慢慢向前踱去,白花丛中,有一白衣男子静静伫立,如临风玉树,云浅见他背影与惟璟有些相似,不免多看了两眼。
那男子似是发觉有人看他,转过身来,现出了一张清绝秀丽的脸。
他微微做了一揖,低首道:“许无忧见过思公主。”
“许无忧”,这个朗风霁月般的男子竟是似姌府上的那位。
云浅微笑着说了一声“免礼”,又道:“本公主与许公子素未谋面,公子怎知本公主的身份。”
“公主艳冠天下,无忧此前虽未见过公主,但见了公主的倾城容颜,便知公主的身份了。”
嘴巴倒挺甜的,难怪似姌喜欢得很。
云浅淡淡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却听到许无忧在身后低吟道:“夫何姝妖之媛女,颜炜烨而含荣。”
“蔡邕《静情赋》。”云浅停下了脚步。
“正是。公主满腹诗书,无忧班门弄斧了。”
“许公子过谦了,本公主不过是近来恰好读了些汉赋,听许公子说起,一时记起罢了。私心以为蔡邕的《述行赋》亦是写得极好的。”
“哀晋鄙之无辜兮,忿朱亥之篡军。历中牟之旧城兮,憎佛肸之不臣。蔡邕是末世之臣,对末世之乱,了然于胸,诉诸笔端,便感人肺腑。”许无忧感慨道。
云浅以前听人说这许无忧乃是贱民出生,一直以为他只是凭着色相攀上了似姌公主,不料如今一看却是个有识之士,风度气韵全不似前东宫手下的韦乐士,不禁疑道:这许无忧看起来也是个人物,怎会甘于屈身公主府做个男宠呢?
“无忧,我们回去吧!”似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牡丹园,冷不盯防地叫了一声。
“好。”无忧应道,走上前伸出手扶住了似姌,一脸温柔。
“这里蜂围蝶舞,思妹妹还是回去罢,免得旁人以为妹妹在这是为招蜂引蝶。”似姌冷笑道。
云浅知道她是在吃醋,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秋蕙看他二人走远,小声地嘀咕道:“姌公主和从前的太子一样。今日不和驸马赴宴,反倒带着他。”
“高驸马也来了?”云浅一时好奇起来。
秋蕙道:“以高家和符家的关系能不来吗?听闻高驸马长得不如许无忧。姌公主一定是喜欢英俊的。”
“难道你不喜欢?”云浅反问道。
“秋蕙自然也喜欢美男,可那些美男都看不上秋蕙。”秋蕙嘿嘿地笑道。
许无忧扶着似姌出了门,一路无话,到上了马车,似姌忽别有意味地盯着他看了起来。
许无忧面不改色,只温声道:“公主怎不多待一会?”
“我觉得里面闷得很,就早些出来了。”似姌轻轻地抓起了他胸前的衣服,目光幽幽,“我且问你,你为何跟那女人说话?”
“你说的是思公主吗?”无忧明知故问。
“除了她还有谁?你是不是觉得她比我美,也是个公主,见异思迁了。”
无忧见她醋意大发,只是笑,似姌颇有些恼,道:“你笑什么?”
“难得见姌儿吃醋的样子,无忧心里欢喜,便笑了。”
似姌对这回答很满意,但仍是有些不放心,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的心里也必须只有我,若你有二心,我会杀了你的。”
这是她第一次说要杀他,而且说得很是认真。
许无忧拿下她的手,十指相扣,眉尾一挑:“你舍得吗?”
她怎舍得,可是她怕,似姌扑到了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息道:“我要你发誓,以后不许再跟她说话,也不能多看她一眼。你发誓。”
“好,我发誓,今生今世我的心里都只有姌儿一人。”许无忧依顺地立起了誓。
似姌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脸上露出了笑意,低下头来却总觉得不安——
他表面上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温柔体贴,可为何却煞费心机地把含有麝香的香袋送给她,哄她戴上。
那个香料铺的老板给她制出了她想要的香料,她也暗地里服药调理身子,可今后还能不能生育还未可知。
若他害得她一辈子都没有孩子,她怎能原谅他?他若不想做他的男宠,何苦要对她这般恶毒。明明她是那么的爱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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