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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勇气进地窖的结果,让闻宁舟更明白,她不该信陈长青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
他说的菜有是有,但已经算不得菜了,只能当有机肥还勉强有点价值。
地窖里的白菜已经腐烂了,山药也坏了,红薯泡在潮湿的土壤里,她粗略的扫过去,最多能削出来一个是能吃的。
闻宁舟对陈长青这个铁憨憨服了,乡亲好心送来的菜,他扔进地窖里,竟然就一点都不管了。
地窖他没有封闭好,草草的盖的,前几日可能有下雨化雪,水都流进来,菜被淹烂掉。
家里的吃食不够,在家里发愁也没有办法,不能坐以待毙,闻宁舟得收拾一下,出趟门了解现在的情况。
想找挣钱的法子,她准备要去集市看看,至少要知道都有哪些门路。
顺便找个当铺,把身上唯一值钱的簪子当掉,换点银两买存活必需品。
离开手机手表,闻宁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世界,连现在是什么时辰都不知道。
说是要去集市,她却没有立刻动身,后院里有个养羊的棚子,里面堆放着原房主的杂物。
陈长青是不干农活,不收拾卫生的,闻宁舟想找个篮子上街挎着,在家里转了两圈没找到,她去杂物棚里找。
棚子里乱七八糟东西堆的很多,闻宁舟一点点的翻找,她想把这个棚子清理一下,回头养点小动物,或者归置一下闲着也行。
乱糟糟的挤着,看得她闹心。
在棚子里整理的收获不小,闻宁舟找到了一个大筐,几个竹编篮子,还有一些农具,竟还有一辆独轮的木架车。
闻宁舟把东西归置好,拿着砍柴刀和竹篮子去前院,她仰头看看天色,然后根据影子的位置,估计一下大概时间。
这本书中没有描写过集市相关,闻宁舟一个人,在异世界里出去,像是要去探险。
她找到两块用不着的布,藏青色的粗棉,叠得四四方方铺在篮子底部,把篮子破洞的地方补上。
事实上她原本不应该背这个篮子,她没东西卖,更没钱买,但是,胳膊上挎个篮子代替的包,是逛街出行前的仪式感。
藏一把砍柴刀放进去,再用一块步蒙起来,任谁也猜不到,娇软弱女子,篮里藏砍刀去逛街。
闻宁舟总是谨慎,她希望防身的东西用不着,但真遇到突发情况,可以不用那么慌张,就当带着玩了。
折回卧房,她对着铜镜,琢磨着把头发盘成妇人发髻。
闻宁舟没见过这里的妇人盘发,她寻思着,既然是古代背景,应该都差不多,她在脑袋上一通操作,挽成之后胳膊都算了。
看着镜子里的人,闻宁舟还挺满意的,把头发挽起来,干活就方便了许多。
她剪了块灰扑扑的布帕子,搭在头上固定住,把发髻挡住,即便和大家的不一样也没事。
并且,以淳朴农妇的形象出去,不那么惹眼,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出门之前,闻宁舟在院子里抓了把浮土,在手里搓细抹在脸上,把自己折腾的灰头土脸。
在不能自保的时候,长得漂亮不见得是好事。
这种事闻宁舟经历过,她上初中的时候,被几个痞气小混子拦住,吹口哨说些下.流的话,当时她吓坏了,硬是忍住没哭,抓住伸到她脸边的手,就不要命的狠狠咬一口。
小混子没料到她不害怕还敢反击,而闻宁舟不管他们怎么暴怒叫骂,她咬完直接趁人都没反应过来,撞开人,就一口气狂跑出去。
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已婚的朴素妇女,闻宁舟关上院子门,用锁挂住。
摸摸篮子里的砍刀,她有些紧张,抿抿嘴翘起一个弧度,走上山村里的土泥小路。
带刀出街,没在怕的。
她哪里认得路呀,闻宁舟哼唱着:“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沉着冷静,丝毫不慌。
穿进书里,多么渺茫到不可思议的概率,能被她遇到,多少也算是个天选之子。
总不能穿进来,就为了把她饿死的,那岂不是成了史上最窝囊穿越者。
闻宁舟佛系穿书者,真实咸鱼,随便找条路,走就完事。
她说的坦然,其实她是找平坦又宽的路走,这种路肯定走过的人多,而且往山下走的大方向不错,总能走下去的。
越走闻宁舟越能深刻的认识,她住的地方,真的是太偏了,走了很久,在她怀疑老天爷让她穿过来,就是要把她在这饿死的时候。
她终于,看到了别的房子。
脚下的路也渐渐从羊肠小道,变成三尺宽的小路,错落的瓦房在路的北侧,坐北朝南的房子,四五个聚在一起,接着隔不远的距离,再聚几个。
山腰的房子,都是借着地势建成,每一户不像传统村落那样聚集。
不过邻里之间,倒不生疏,哪怕是闻宁舟作为新妇,院子里有人的住户,也会笑着打招呼,“陈书生的媳妇?不像咱乡下人,长得真是标志,去置办东西啊?”
闻宁舟拘谨的点头,笑容温和,轻声回答,“嗯。”
她沿着小路往前走,迎面走来一路人。
最前面快步走着一位引路的妇人,后面跟着几个丫鬟仆人,最显眼的是中间气质华贵的夫人。
往前走势必要正面遇上,闻宁舟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人,她觉得事情可能不大妙。
这位夫人明显是看着她,眉目难掩忧思,最让闻宁舟确定要坏菜的是,前面的夫人,让她感到亲切,发自内心的亲切。
这一定是原主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潜在意识,闻宁舟这样想。
不用再看,闻宁舟基本确定夫人的身份,该是原主的母亲,眉眼间的确和她相似,尤其是一双眼睛。
锦衣华裳的夫人看着闻宁舟,脚下的步子更快,竟是不顾宰相夫人形象,提裙跑起来。
两人碰面,还有一尺距离时,反倒停了下来,隔着这一点的距离,四目相对。
闻宁舟心中酸痛,百般不忍和委屈齐齐涌上心头,她终于有机会,叫出以前和现在都想叫的称呼。
“娘亲”,闻宁舟声音不知不觉哽咽。
相夫人眼泪哗的落下,她望向闻宁舟的眼睛,里面的爱深沉浓烈,似是压抑着翻涌情感,她颤着声音,应下来。
这声“娘亲”,太久太久没听到过了。
看到她的打扮,还有她眼中没来及全部藏起来的警惕,相夫人心如刀绞,她以前,过得定是很苦,才会这样独立,处处防备。
知道闻宁舟要去集市,相夫人和她一同去。
闻宁舟有点怕,来到这个世界,她真正接触过也只有陈长青,相夫人肯定心思更细,比渣男了解自己女儿。
万一她问到书里没出现的细节,但在这个世界里自动补全的,比如女主小时候的趣事,那她就凉了,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得梆梆凉。
好在相夫人什么都没问,她甚至比闻宁舟还警惕,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看得出来,她很想抱抱闻宁舟,但她在克制。
她连提出去家里看看都没有说,更是没有提陈长青一句。
一路带闻宁舟走到集市,相夫人都没有问什么问题,她和闻宁舟各走各的路,但她的眼睛,始终黏在闻宁舟身上。
到了集市,闻宁舟想买的东西,她不用说,只要多看两眼,或者露出一点感兴趣的模样,就会立刻有丫鬟上前掏银两。
闻宁舟买了些必需品,又买了五个小鸡崽,两只眼看着能下蛋的大老母鸡,还有一只公鸡一只鹅。
等她买的东西差不多了,相夫人便说,“娘出来你爹不知道,不能久留。”
“只要你回去,你爹爹就不会生气”,相夫人想问不能问,斟酌着语言,“娘亲和爹,都很记挂你。”
她没有问出闻宁舟要不要回家,但暗示的很明显了,只要她回去。
相夫人不能影响闻宁舟的选择,更不能引导性的问她,所以暗示之后,闻宁舟不说回去,这事便罢了。
临分别之前,相夫人给了闻宁舟一袋银两,沉甸甸的一兜,还有漂亮又值钱的首饰,放在她的篮子里。
命人送闻宁舟回到路上她们遇到的地方,到那个地方为止,不要再往前送。
而她自己不去送女儿回去,只在山脚下等着。
她眼中的不舍都要化成实质,走之前,闻宁舟于心不忍,又叫一声,“娘亲。”
“女儿这便走了,”
“再叫为娘一声”,相夫人突然拉住闻宁舟,又连忙松手,商量道,“可好?”
“娘”,闻宁舟心口发苦,酸涩得让她开不了口,“女儿错了。”
她想替原主道歉,她不知道她在这里,原主去了哪,是离开了,还是沉睡在这身体里。
相夫人泪流满面,不再停留,转身便进了客栈。
她怕再看到舟舟,会忍不住,功亏一篑。
看着原主母亲的身影,闻宁舟摸脸,才发觉眼泪落下来。
她在心中感叹,原主应该也有些后悔心疼吧,不然,自己当不会哭,一定是原主的情感影响到她。
闻宁舟不敢回府,在这没人认识,露馅的奉献大大降低,回去的不确定因素太多。
她宁愿苦一点,也不想露馅后被当异类烧死。
出去一趟,瞬间暴富,她有了不少的收入,却没想有了钱就跑路了。
再等等吧。
在陈长青回来之前再跑。
安安稳稳的住在这里,至少,让原主的母亲还有个能找到女儿的地方。
闻宁舟带着她的储备粮和小鸡回到家,看天色一时半会不会日落。
她给小鸡崽弄窝,给大鸡和鹅用木头做栅栏圈了一块地,散养让它们找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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