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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将至,大雪封山。
连着七日多的大雪,在山间路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没有一些时日,怕是化不掉,山路本就陡峭崎岖,下了雪路更难走。
祁路遥做活的酒楼,也闭业了。
不仅是酒楼,在雪越下越大,一天两天没有停下的趋势时,集市上的大部分店都纷纷选择闭店。
下着雪,人不往集市上去,都屯着些年货,在家里过冬,开着店也没有生意来。
闻宁舟也屯了很多吃的,她一股脑的做了很多绣品,全换了钱,有又拿出应急家当,买了有半扇的猪,十多只杀好鸡,二十条大鱼,还有米面粮油都是一堆一堆的往家运。
她用的大架车子装两趟东西,车是祁路遥从酒楼里借的,祁路遥在前面拉着,她在后面推着,像夫妻小口赶集一样,把东西带回家。
闻宁舟把所有肉都腌一下或者挂通风的地方晾着,她在肉摊买了猪肠衣,和祁路遥一个剁馅,一个装肠,做出一长串香肠,用松枝烟熏后挂在房檐下面。
就算是不能下山买东西,闻宁舟和祁路遥的日子依旧有滋有味,热爱生活的人,总能在平淡的日子里,找到趣味。
她们就在小院里待着,并没有什么能玩的东西,连电都没有,更不用提手机电脑这些娱乐设备。
在之前,闻宁舟一个人住在这时,晚上睡不着,她还会怀念现代的日子,有外卖有手机有灯。
把祁路遥捡回来之后,闻宁舟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说出来不怕阿遥锤她,她觉得,阿遥被她捡回来,秉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
阿遥就像,她女儿。
如果阿遥不介意,不叫她舟舟,叫她爸爸,闻宁舟也是可以接受的。
祁路遥是她和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陈长青因为她是相府千金,相夫人因为她是女儿,只有祁路遥知道,她叫闻宁舟,谁也不是,就单单代表了她自己。
没有东西玩,闻宁舟也不觉得无聊了,和祁路遥每天苟在房间里,坐被窝闲着,都不觉得乏味,同样是没事做,但她心里一片平静,这大概就是闲适和枯燥的区别。
祁路遥在闻宁舟心中的印象,终于慢慢发生了变化,从虚拟npc,变成了朋友,再上升成女儿。
稳步高升。
她们把小泥炉放在堂屋里,下面添碳,上面温着水,两人吃饭就围着小炉子烫菜,闻宁舟让祁路遥尝上了火锅。
现在的正堂,比陈长青离开之前温馨得多,闻宁舟乱画了一些画,祁路遥看到后,写了几张字,被闻宁舟贴在墙上,斑驳的长条几,也被闻宁舟缝了桌布盖在上面。
屋里放了两个简易版的小沙发,她们闲着无事,就收拾小窝,沙发的支架是祁路遥用后院的木头钉的。
她其实不会钉,但是看到闻宁舟抡着锤子动手,她夸下了海口,吹出的牛,泼出的水,祁路遥手指头不知道被砸到多少次,终于像一点模样。
平日里扫地手里扎根木刺,都要跑到闻宁舟面前,卖惨要吹吹的人,砸到手一声不吭,红着脸捂住,哪怕疼得她想跺脚。
祁路遥做框架,闻宁舟塞棉花缝垫子,她还缝了坐垫和抱枕,她们一起的生活,像极了两口子。
对于伤好离开的原计划,两人再一次达到默契,皆是闭口不提。
“外面雪又下了”,闻宁舟抱着手臂,哆哆嗦嗦跑进卧房。
祁路遥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发呆,被子的一边掀开着,等闻宁舟进去。
直到闻宁舟猴一样蹿被窝里,一把搂住祁路遥,嚷着“好冷好冷”,往她怀里钻时,她才回过神似的,赶紧抱住不老实的猴。
“别闹”,祁路遥抓住闻宁舟不老实的脚,放在她自己的睡衣里,贴着肚子,“我给你暖暖。”
祁路遥的肚子软乎乎滑溜溜,闻宁舟登时笑靥如花,好在她不是得寸进尺的人,挣扎着把脚抽出来,“不不,我自己会寻暖和的地方。”
闻宁舟说着,把脚丫子塞在祁路遥两脚之间,冰凉的脚背贴着祁路遥干燥温暖的脚心,她得了便宜,脑袋枕在祁路遥的手臂上,软着眼睛卖乖,“嘻。”
祁路遥不躲她,眼神透着幸福宠溺,眼底是她自己没有察觉到,化不开的柔情,搓了搓藏在脚掌内侧的小脚丫,祁路遥笑道,“傻。”
闻宁舟身上暖和了一些,相当于冷却的技能缓冲好了,冷却解除,她又有了气力,从被窝里把脑袋钻出来,“外面在下雪呢,特别大。”
脑袋支着被子,漏进来凉风,祁路遥连忙掖了掖,把她的小脑袋瓜裹得严严实实。
“嗯,没事”,祁路遥说,“我们不出去。”
“在家里觉得无聊了吗?”祁路遥问。
“想不想出去,我带你出去玩,吃好吃的。”
和闻宁舟相处的时间长了,祁路遥说话的风格,和她越来越像,“味道超棒的”,她补充道。
闻宁舟被子裹住头,只露出一张小脸在空气中,“不无聊,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尝,家里的食材还多着呢。”
“和阿遥在一起,怎么会无聊呀”,闻宁舟眼睛弯弯。
祁路遥心中一动,垂下眼帘,她又想起了大雪之前看到的信。
这长大雪在来之前,已有充分的预兆,天气越来越冷,整日阴沉沉的,闻宁舟连日连夜的绣东西换钱,就准备攒钱屯东西。
祁路遥更是打着要把酒楼搬空的架势,什么都往家里带,美其名曰老板怕下雪没人吃,放坏可惜了,不如给他们每个人分些带回家好过冬。
闻宁舟想多存些柴火,以防冬天山里不好进,烧柴不够用。
她和祁路遥一有空就去山里捡树枝砍柴,也正因如此,所有能烧的东西,包括一张纸一根棍,她都舍不得丢,留着当柴火引子。
在家里是闻宁舟负责做饭,祁路遥负责洗菜刷碗打下手,坐在灶前添柴火。
好巧不巧,那天的信封和信,就在一堆木柴里,祁路遥看到信封上的“爱妻亲启”,心里就一咯噔,把信封引燃烧火,而信被她揣到了兜里。
那顿饭吃的什么她是不记得了,总归是食之无味,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就是这四个字。
从那天之后,这个信就完全的梗在了祁路遥的心里,成了平淡生活中的一根刺。
那封家书,被她放在身上好几天,她想看,又没有勇气。
舟舟没有把信藏起来,也没有销毁,就大喇喇的扔在柴堆,她没有防备她,显然是不怕她知道信中的内容,但她那么长的时间,又没有提到过和信相关的任何话题。
她的性子祁路遥了解,不是能藏住事的人,有什么事会第一时间和她分享。
而这封信,她没有分享。
祁路遥一时间,难以分辨,舟舟究竟是在意,还是不在意这封信。
后来这信祁路遥还是看了,在酒楼后面的院子里,扫过心上的内容,她情绪莫名的焦躁,心里出现个漆黑的空洞,呼呼地刮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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