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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习推门进来时,包厢里除了一个玩手机的叶桐,没有其他人。
他穿着一身大衣,头发微微剪短了一些,柔软的发丝还贴在额头上。过年的这段时间里伙食不错,他长了两三公分,比例看着也更好更修长了,渐渐有了个大人模样。
“你来了?”
叶桐眼前一亮,站起来殷勤地给他抽出椅子,“我还没点菜,你看看想吃些什么?”
“不必了,我来也不是为了吃饭。”
孟习连坐下的意思都没有,他四处张望一番,才问,“乔磊呢?”
叶桐满脸的笑容在听到这两个字后顿时僵了僵,她解释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见他,所以提前把他赶走了,你不用担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那我还得多谢谢你?”
孟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但因为这一句,他还是坐了下来。
他出来这一趟并不是为了吃饭,不过叶桐非要点,他也拦不住,干脆随她心意。
等到服务员上了壶热茶,他才发问:“乔磊回来的事情,你一早就知道了?”
许久没见,叶桐本来是想同他好好聊聊天,没想到接二连三地听到讨厌的人的名字,她神色不禁淡了许多:“是,他一回来就告诉我了。”
孟习闷着声,脸上看不清喜怒。
“我早就和他说过别回来,到时候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叶桐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放缓了语气,“但是他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劝不动。后来我看他没怎么缠你,还以为他要洗心革面了,所以本想再观望一段时间,若是他有了动静,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她这话半真半假,说得让人无可指摘。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乔磊的错,她骂是骂了,拦也拦了,但是没挡得住啊。至于没通风报信这件事,那也不能怪她,毕竟当初他们之间有承诺,叶桐不能主动去骚扰他,这也是遵守诺言了。
这个小骗子,和当年一样狡猾。
过了这么长时间,孟习怎么可能一点儿记性都不长?
他懒得听叶桐的花言巧语,直接道:“你早就和乔磊有了联系,他和你说过什么没有?”
“你这是上我这儿打探情报来了?”
叶桐想了想,笑着说,“是说过些什么,不过都是些恶心人的话,你肯定不愿意听……你也知道我们俩互相瞧不上,他要是真有什么主意,哪儿还能主动找我来说?”
这女人的话里有三分之二都是谎言,还有三分之一是水分,孟习早就见识到了,这会儿冷笑一声:“是吗?我看你们配合得挺好的。”
虽然明知他不清楚春息小巷背后的实情,叶桐心里还是颤了颤。
孟习说完那句,就没有再开口了。他安安静静地坐了会儿,脸上渐渐露出了厌倦的神色。
“有时候我真想撕个鱼死网破,干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能只有这样才能落得个清静。”
叶桐心里一慌,抬起头来,只见他淡淡地说:“可是怎么想,又觉得不舍得。”
她明白,这个不舍得并不是说乔磊,可说得又是谁呢,是他父母吗。
叶桐不敢想。
两个人沉默地喝完了一杯茶,临走前孟习穿上大衣收拾东西,叶桐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等到陪着他一路走到饭店大门口,眼看着他就要走了,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小孟,我还没问过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孟习带了把伞,闻言顿了顿:“挺好,没再做噩梦了。”
说完他抖开伞叶,撑开黑色的大伞,冒着烟雾一般的雨珠离开了。
叶桐站在门廊下看着他的背影,那抹身影渐渐被烟雾抹得模糊不清,她却还是看着,渐渐出了神。
不一会儿,乔磊从后面绕了出来,走到她身旁,“小孟和你说了些什么?”
叶桐收回心思,皱眉道:“你自己不是听见了吗?”
乔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些惋惜:“你也不留他吃顿饭。”
叶桐惯例讽刺他:“人家回去有暖汤暖菜暖心人,小日子过得不知道多舒心,连噩梦都不做了,睡得也踏实。又何必留下来对着我这张脸吃苦菜?”
乔磊嘴角顿时一僵。
“你少跟我贫嘴,”三番五次被顶嘴,他再怎么脸皮厚也有些不快,“之前和你说的事情快点办,孟坚国飞去香港了,陈杰豪是他多年的老朋友,要是老畜生被他们摆了一道,难免要回过头来朝我施压,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老畜生说的自然是乔振生。
叶桐揶揄地笑道:“他是个老畜生,生了你岂不是个小畜生?”
乔磊没再理她。
他这么着急、甚至不惜重新回过头去联系叶桐,是有原因的。
陈杰豪是孟坚国难得在港的朋友,两人感情深厚,就连乔振生也要给他几分薄面,这两人要是真要联手打压,老畜生不一定顶得住。
尤其是他回来之前听说之前的股权纠纷案最近似乎又开始闹腾起来,老畜生把管家派到这边来盯着他,也未必没有几分打不赢就要按头认输的意思。
反正到时候都是儿子不懂事,他当老子的还是清清白白乔振生。
乔磊想着这些,不禁愈发烦躁,站在一旁的叶桐没有他这样的烦恼,还嫌他催太急了:“这件事我不得好好准备么?你说办就办,嘴一张可轻轻松松,也不问问东西从哪儿给你买,人从哪儿给你弄来?”
她说着,声音轻浅了几分,说出来的话语被滴答滴答的雨声给淹没了过去,“……那些……他妈妈……,要知道,走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回头路。”
乔磊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雨天,冷淡地说,“看见乌云了吗?要打雷了。”
·
过完这个周末,大家回到学校时忽然听到一个不算噩耗的噩耗。
有一层的宿舍楼被烧着了。
据说是有个高二的学生放学回家之前忘记拔掉私藏的电饭煲插头,本来也没啥大事,结果周六那天正好刮风打雷,把插头给激得着火了,屋里着火屋外下雨也没用,再加上宿管也放假休息,导致烧了好几个宿舍才被人发现,赶紧报了火警。
火警及时赶到扑灭了灾情,但是好几个相邻宿舍都被烧得不成人样,孟习和宋淮的宿舍虽然隔得远,但是大门和阳台也都被牵连了,推门进去一股子的焦烟味。
周日下午,唐德看着书桌上手写的‘搬宿舍申请书’,抬头一看就是孟习那张无辜的脸,嘴角还夹杂着忍不住的笑意,顿时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突地跳。
他叹着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语重心长地说:“这次是突发情况,所以把教师公寓借给你们住,水电费你们交,要记得爱护老师们的宿舍环境……还有就是,你们也别给我太得意,等到了暑假学校把宿舍楼装修好了,都得我搬回来,知道不?”
孟习一把把申请书给抽了过来,机灵地说:“老师,我们下学期就是高三啦,到时候可以直接搬出去住,就不麻烦老师了。”
唐德:“……”
险些被这小兔崽子给气死。
不管如何,转宿舍这件事也算得上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虽然中间是曲折了点儿,但好在结果还是美好的。
搬宿舍时,孟习手里拎着一个大箱子,走路还在和宋淮叭叭叭,“你说这烧宿舍也太巧了,和咱们隔了整整五间房,本来我听到消息的时候还在锤大腿,心想烧不着咱们了,结果回来一看,嚯,大门都变形了。这可真是,咱俩不住一块儿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特意帮咱们火烧宿舍啊。”
而且这火烧得太妙了,高一宿舍和他们正好隔了两层,宿舍上面着了下面也着了,偏偏就是没烧到高一,便宜了他们这群高二的学生。
教师公寓有洗衣机也有电梯,环境好得不是一丁半点儿,下午大家搬过去时个个都是眉开眼笑的,还纷纷对那位电饭煲小哥表达了诚挚的感激。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几个高二的宿舍搬过去,学习不在一栋楼,睡觉也不在一栋楼,就是彻彻底底和乔磊再见了。
他哪怕是下了课想去孟习宿舍转一圈,也没有通行证。
再加上唐德特意和保安通过气了,来往教师宿舍的学生就那么点人,确保直接把不相干的学生拦在第一条防线外。
孟习心里这个舒畅啊,不亚于农民翻身打倒了地主,抬头一看天是蓝蓝的天,地也是青青的草地了。
他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实在太过欠揍,宋淮眉眼淡淡地笑着,正要轻声训他两句,让他走路端正点,小心别跌了跟头。
话还没说出口,眼前忽然闪现出一道黑影。
“小孟,”乔磊目光专注地看着孟习手中沉沉的箱子,伸出了手,“我来帮你搬吧。”
孟习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回来,往旁边一闪,客气地说:“不用了。”
乔磊很固执:“你要搬到公寓那边,还有好一段路走,我担心你明天肩膀起来会疼。乖,给我来搬吧。”
孟习也很固执:“那还是算了,我宁愿疼死也不想被你恶心死。”
这话说得直白,乔磊顿时像是被一把尖细的锤子敲了脑门似的,疼痛从那细细的点迅速扩散了开来,透过喉管流淌过血液,连带着心脏都一阵阵地抽疼。
“我说过好多遍了吧?”宋淮站在身边,孟习胆子也大了许多,直接说道,“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不管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只要一想起我们曾经认识,曾经有过那么点交情,就觉得很恶心。你也是有头有脸的小公子,这么倒追我不觉得丢脸吗?还是你觉得非得我现在扇你——”
他说得正爽快,忽然打住了。
乔磊本来被他骂得心里很难受,听到这话忽然笑了笑:“你要是能扇我两巴掌,我死也值得了。”
说着他转过脸去,笑着问宋淮,“你说是不是?”
宋淮:“?”
“……”
孟习嘴唇张合几下,忽然大骂了一句,“死变态。”
说罢,他喊了一声宋淮的名字,头也不回地越过乔磊的肩膀走开了。
宋淮听得一头雾水,走在路上时忍不住问:“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
孟习捧着箱子,手指猛然缩紧,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他有点抖m倾向,就喜欢别人揍他,就是个变态,不用管他。”
宋淮不禁皱了皱眉。
孟习有没有说谎其实特别明显,他要是说真话,眼里和嘴巴都特别坦诚,要是别人露出一点不信任,就恨不得贴到对方身上,用急切热烈的语句澄清自己的清白。
要是说谎,就更加明显了。
比如现在这样,含糊其辞,肌肉紧绷,而且似乎很担心他继续追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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