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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
“你又骂人!”那alpha挥了挥拳头,扯着嗓子吼了回来,“我好a不和o计较,但你这样将来肯定没人要的!”
“滚,没骂你!”叶盏咬牙切齿道,“骂我自己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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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帮帮忙,帮我找找这孩子的妈妈在不在车上。”风饶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看到房间内没开灯,还愣了一下。
祁渊站在黑暗的屏幕前,不知道已经这样站了多久。他默默地回过头,目光落在李青草的脸上。
“咳咳,这是我新招的助理,大名叫李青草,”风饶给他们相互介绍,“小草,这是我们boss,祁渊。”
“啊,你不就是那天……”李青草吃了一惊,小声打招呼,“boss好。”
祁渊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他妈妈怎么了?”
风饶解释道:“他妈妈叫李琼玉,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你爸爸呢?”祁渊问。
“已经去世了。”李青草感到奇怪,但仍老老实实地回答。
“什么时候?”
“三年前……”李青草越说越局促。
祁渊走近了,直接叫出了他的真名:“赵芜青。”
“!”李青草吓得后退一步,躲在了风饶身后。
“你妈妈叫刘玲,你爸爸叫赵一苇,五年前城主刺杀案的唯一目击者,死在三年前的佣兵任务中,对不对?”
“boss你在说什么啊?”风饶一脸迷惑。
“做得不错。”祁渊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把他拨开,直视李青草的眼睛,“你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也许是同样一拨人,曾打算谋杀我的父亲。如果你想为父亲找回公道的话,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李青草面色煞白,不安地看了风饶一眼。风饶朝他点点头:“没问题,boss可以信赖,你知道什么就尽管说出来。”
“好,”李青草整理思绪,声音有些发颤,“我爸爸是被人谋杀的!
“爸爸曾经是非常开朗的人,他喜欢打猎,会做木工,见谁都是带笑的……但刺杀案过后,一切都变了。因为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他被审问了半个月都没有回家。后来他终于回来了,就完全变了个人,都瘦得脱相了!爸爸还很年轻,忽然就长了很多白头发,背也驼了……
“我和妈妈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一遍遍地说必须保密,一天能重复一百遍,就像疯了一样。他变得不爱说话了,目光呆滞,见人都畏畏缩缩的,一直一直抽烟,要么非常焦躁要么就很难过,有时呆呆坐着就开始流眼泪……”说到这里,李青草也抹了下红通通的眼睛。
“有点像双相情感障碍,”风饶道,“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或者遭遇了极大的精神震动造成的。”
“后来爸爸去了佣兵队,不经常在家,但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他开始有被迫害妄想症,觉得谁都要害他,在枕头底下藏菜刀,一遍遍检查门锁……他还说梦话,但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我不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
“似乎有人威胁他,绝不能将那天看到的情景说出来。”祁渊思忖道。
“对,”李青草点点头,“他说得最多的就是那一句:‘什么都没有!’”
“除此以外呢,他有说过其他梦话吗?”祁渊问。
“别的就没什么了,很多根本就听不明白,可能妈妈知道的更多……哦,对了,”李青草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一次爸爸在梦里特别激动地叫了出来,我在隔壁房都听见了,他大声喊叫:‘他们在说谎!什么都没有!’我吓了一跳,赶忙跑到爸爸房间里,想要叫醒他,结果妈妈做了个手势让我不要动,她凑到爸爸耳边问他:‘谁在说谎?他们是谁?’
“爸爸好像要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忽然像是有谁掐住了他的喉咙似的,一口气没喘上,然后他就醒了过来,脸色特别难看。爸爸抽了一支烟,很凶地叫我们别管他的事。过了几天他接到一个任务……”李青草哽咽了一下,“就是驱赶变异野狼的任务,后来他就再也没回来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就是因为那天妈妈问了那个不该问的问题……”
风饶刚想安慰几句不至于如此,结果祁渊直截了当地说:“恐怕就是这样。幕后黑手可能本来不打算灭口,你父亲的口风很紧,但是他在梦中无法控制自己,甚至有可能暴露幕后黑手的名字。所以他们停止了‘观察’,决定斩草除根。”
“观察?”李青草凄惶地问了一句。
“这不是被害妄想症,那段时间你们的确被监控了。”祁渊道,“包括你父亲在梦中忽然窒息,恐怕也是他们的手笔。”
“他们是谁?”李青草抱住了脑袋。
“正在查。”祁渊说,“别担心,你妈妈很快就能回来。风饶,带他去休息吧。”
风饶拍拍他的肩膀,把累坏了的李青草带走了。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祁渊站在黑洞洞的屏幕前,陷入深思。
当着李青草的面他没有说,这些幕后黑手的行动,在他看来未免太过“仁慈”了。像赵一苇这样掌握重要情报的目击证人,正常情况下应该会第一时间被灭口,设置“观察期”反而会显得幕后黑手优柔寡断,心慈手软。
这让他不得不再次怀疑到那个嫌疑最低的女人头上——孔葭夫人。
假设幕后黑手真的是她,但是为什么?祁渊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她的作案动机。
或者是嫁祸?有人存心将嫌疑嫁祸到孔葭夫人头上?“他们在说谎”,显然当时威胁赵一苇的不止一个人,“他们”中还会有谁?
祁渊下意识转过头,像是想和谁讨论。换在过去,叶盏早就叽叽喳喳地说出一连串推测,有时天马行空,有时一针见血。他身上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天塌下来也不算大事。很多时候哪怕叶盏只是安安静静地在他身边啃一个包子,也会让他的心变得柔软。
然而现在,他身边什么都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巨大的孤独感攥住他的心脏,祁渊下意识打开屏幕,连接了孔雀的视野。那一头是黑压压的人们,彼此依偎在一起,充满希望地谈论着未来,话语声流水一般冲入空荡荡的房间,叠起寂寥的回声。祁渊用手贴着屏幕,额头也贴在屏幕上,遥远而空虚的热闹,究竟与他无关。
口袋里的耳鼠忽然爬出来,唧唧地叫着。原来是这几天疲于奔命,一直忘记给它喂食,饥饿给了它出来讨饭的勇气。
说起来,这么多大好机会,耳鼠居然还没逃跑,这行动力比起某人真是差远了。
祁渊把它拎在眼前,掏出几颗兔子软糖递给它,“吃么?”
耳鼠开心得胡须发颤,一口气把好几颗糖都塞进了颊囊里,黑眼睛熠熠发光,讨好地抱住了他的手指,索要更多。
“还是你好,”祁渊揉了揉小耳鼠的脑袋,“只要给颗糖,就永远不会丢下我。”
窗外大雨连绵,城头的探照灯偶尔闪过,照亮无数闪光的银丝。祁渊收拾了一下心情,赵芜青算是找到了,然而并没有给案件带来关键性的突破,只能等刘玲回来,看看她能不能提供更多线索。
当务之急,最好还是把刺杀案搁置一旁,把重心放在玄意身上。
祁渊没有撑伞,直接走入了雨幕中,潮湿的风向他聚集,送来四面八方的气息和声响。
这场雨来得完全没有征兆,像是某场仪式的开幕,城市中充斥着雨水的气息,怪物隐藏无踪。或者说,整座城市都变成了怪物,静默无声的建筑是他的骨骼,芸芸众生是他的血肉,而城墙上闪烁的探照灯,是他硕大无朋的眼睛……
祁渊走过暴雨倾盆的街道,人们全都躲进了安乐的小家,只有几个龙鳞士兵仍然忙碌不休,忙着深入地底寻找尸体或者别的什么。他周围的雨以不正常的轨迹游移着,整个城市的风都来他面前报道,找寻那比所有雨水更加幽深的气息。
忽然间,他头顶的雨停了。祁渊微微讶异地抬起头,有人递来了一把伞,从后面遮住了他的头顶。
“少爷,要撑伞么?”身后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一个人在雨中散步,好可怜噢……”
每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击穿他狂跳的心脏,祁渊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到了那个嘴角带笑的年轻人。他把伞都递到了自己这边,自己被雨淋得湿透,像是从他最深的梦里走进现实的幽灵,如闪电般惊心动魄。
“先说好,我可没输。”叶盏眨了眨眼睛,“是我主动回来的,不是你抓我回来的,所以我没输,你也没赢,赌约作废。”
话音未落,一个热切的拥抱就紧紧地抓住了他,紧接着是一个吻,堵住了所有苍白的言语。
伞被狂风吹走,暴雨将一切浇得透骨淋漓,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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