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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觉得这有些草率了,那方陈砚是块百年老砚,万金难求。用那砚写下的字迹,永不褪色,若是有个病重的时候,听闻用那砚入药,还能救命。
但燕珂就是这么做了,仿佛只是随便给块砖头,看得云雀肉疼不已。
到了他们之前停马车的地方,云雀瞧见了另一辆马车,心中的肉疼才散了些。
两名夫子站在雪地里,他们名声虽比不得宋阁老,可能在岳麓书院教书,也都是颇负盛名的贤者。
见燕珂出来了,都向她行礼:“参见婧北郡主。”
“二位夫子快快免礼,像从前一样叫我九弦即可。”燕珂虚扶了二人一把。
但是两位夫子坚持,“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礼不可废。”
燕珂便道:“今日风雪大,两位夫子快些上车吧。”
等她们也上了马车,云雀掀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见两位夫子的马车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这才问燕珂:“郡主,这是?”
燕珂闭目养神道:“孟歧石夫子和白显安夫子从今日起,是燕家的谋士。”
云雀恍然大悟,难怪燕珂先前说办完事了。
岳麓书院是整个大昭最负盛名的学府之一,许多好文章都是从岳麓书院流传出去的,天底下的读书人为岳麓书院马首是瞻。
有了岳麓书院相助,她们但凡想斥责谁的不是,全天下的读书人都会跟着口诛笔伐。
如果说之前李太傅能在朝堂上引导文官们的口风,那么岳麓书院的态度,则是所有读书人的态度。
当日,一篇关于燕家残存五千人马死守羌城,对抗萨蛮十万大军,瑞兴王带兵来援,趁机占据西北另举旗杆的文章就传到了汴京。
论起引经据典、有理有据的说教,还是文人最在行。
所以回到羌城后,燕珂给两位夫子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跟那群被关的将领打嘴炮。
她跟镇北王妃碰头吃了个饭,镇北王妃说:“羌城的百姓不仅去都护府闹,也在军营外边闹过好几次了,现在整个西北都知道瑞兴王反了。”
燕珂顺带问了句:“瑞兴王手底下的兵表现如何?”
王妃道:“有一部分很是猖狂,跑去军营大门口跟百姓对骂,被扔了烂菜叶子臭鸡蛋,拿了兵器想跟百姓动手,我叫人赏了他们军棍。”
燕珂想起昨夜她前往瑞兴王大帐中时听到的几个西南军的言论,扒拉了一下碗里的饭:“这部分狂的挑出来,萨蛮军上次吃了个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草原上这几天也下雪了,他们肯定会趁着瑞兴王不熟悉西北一带反扑,届时我亲自带那部分西南军迎战,叫他们瞧瞧,大昭的门庭是不是这么好守的。”
王妃有些担心:“这太冒险了。”
燕珂已经吃完了,放下碗筷:“我十二岁就跟着父亲出关杀蛮子,闭着眼都能在大漠里找到回来的路,虽不能保证全须全尾的把所有人都带回来,但自己是绝对能回来的。”
镇北王妃知道要想煞煞西南军的威风,让他们后面服从管教,跟蛮子交一次手是对他们最好的毒打,也就没再说什么。
用过饭,燕珂去看被软禁的瑞兴王,他正好看完了出自岳麓书院的那篇讨伐他的文章,尽管早有准备,还是气得七窍生烟。
燕珂一进门,他就指着燕珂大骂:“欺人太甚,尔等欺人太甚!”
这一动怒扯到了伤口,又痛得他龇牙咧嘴:“这等莫须有的罪名,我不背!”
燕珂走到圈椅处坐下:“世伯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打算的么?怎又成了莫须有的罪名?”
瑞兴王立即反驳:“打算是打算,我还没做这些缺德事呢,自然不能算在我头上!”
得了,这位还知道他一开始的谋划有多缺德。
燕珂慢悠悠道:“世伯也知道真这么做了,会为千夫所指。我这不是帮世伯先试试天下百姓的反应么?”
瑞兴王脸都青了,他感觉燕珂又在羞辱他。
他哼笑一声:“年关将至,八万将士的军饷我看你们怎么发。”
军饷延迟发放,势必会影响军心。
燕珂从瑞兴王这话中听出了点端倪,她故意道:“这八万人马是世伯您的,吃喝足不足,军饷发不发,自然是看世伯您,西北穷乡僻壤,肯定是供养不起的。”
瑞兴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燕珂这话里意思,他虽然被软禁,但还得管自己这八万人马的粮草军饷。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瑞兴王都气得没话说了,几乎是用控诉的语气骂燕珂:“哪有你们这样的?土匪都赶不上你燕家!”
燕珂笑得眉眼弯弯:“过奖过奖。”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马上过年了,世伯可以好生考虑考虑。”
瑞兴王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脏都快凉透了。
他还是不太明白,自己明明是准备给燕家抛出一个难题,怎么到最后,这个难题反变成他自己的了?
发军饷吧,他拿钱帮别人养兵,这不傻缺么!
可要是不发军饷吧,燕家那母女肯定不会管他手底下兵的死活,要是军心一散,到时候他的兵跑光了,他就真正成了个光杆儿元帅。
瑞兴王腆着富贵肚在帐中走了好几圈,痛定思痛,还是决定修书一封寄给还在西南的瑞兴王妃,让瑞兴王妃把军饷送过来。
作为一个妻管严,瑞兴王钱袋子除了每天固定的二两零花钱,那是再多的一个铜板儿都没有。
写信的时候,瑞兴王灵机一动,本想在信中求个助啥的,但是燕九和燕十一一左一右把他盯得紧紧的,瑞兴王磨磨蹭蹭写,一会儿吩咐他们去厨房给他熬粥,一会儿又要吃五花肉。
最终燕九面无表情告诉他:“王爷您别折腾了,您这信写好后,我们会给郡主看过了,再给您封蜡。”
瑞兴王:“……”
他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燕珂从瑞兴王那里回去后,因为昨夜睡得晚,突然有些犯困,会自己的营帐睡了个午觉。
她再次醒来已是傍晚,云一来报,被绑的将领们十五个人对阵孟歧石和白显安二人,最终没吵赢岳麓书院的两位夫子,被骂得狗血淋头。
这可真是个令人舒心的消息,燕珂用冷水浇了把脸,披上大氅决定过去瞅瞅。
“《礼纬·含文嘉》有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为臣者,当忠于君,为人子者,当孝于父。尔等既为人臣,却不忠不义,也不顾及家中父老颜面,此为不孝,是人乎?”
孟歧石骂起人来从来不带脏字。
他跟白显安本就是在书院里教书的,哪怕动了一下午的嘴皮子,声音依然浑厚有力,半点不见疲态。
反观一众将领,个个垂头丧气,神情厌世,跟孙猴子听唐僧念了一整天的经似的。
有几个学识好的将军想辩驳,可惜跟两位夫子吼了一下午,嗓子都吼哑了,眼下根本发不出声来,只得颓然作罢。
燕珂进帐后,孟歧石和白显安二人连忙起身向她作揖:“郡主。”
燕珂点点头:“辛苦二位夫子了。”
孟歧石捋着长须道:“郡主此话客气了,书院放假后,已闲了月余,正好借此练习讲学。这些武夫顽固不化,我和老白明日继续讲学教化他们。”
燕珂明显看见有几个将领脸颊一抽,满眼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
这效果比她想的还要好数倍,燕珂心情极好的让人带两位夫子下去用晚膳,便让他们明日继续给这些将领讲学。
将领手底下的副将都知晓他们在集中听岳麓书院夫子讲学,凡事都是讲学这边的亲兵代传,他们也没生疑。
反而因为今日好几波百姓来军营外闹,把西南军骂得狗血淋头,让很多西南军认为瑞兴王占据西北软禁燕家人一事很不厚道。
燕家在大昭底蕴深厚,镇北王燕明戈从一介戴罪之身到裂土封王,更是军营里的传奇,不少将士从军都是因为燕明戈,现在反而成了软禁燕家人的帮凶,心底就格外不是滋味。
还有一些则狂妄到没边,觉得燕家军只是吹嘘出来的名声,甚至跟那些说燕家好话的兵动手打架。
副将们光是镇压手底下的兵就颇为头疼,将军们这时候又在听讲学,他们把营里的情况上报之后,上面只让把甚是猖狂的那些兵挑出来,另编一只队伍。
晚间燕珂跟王妃一同用晚膳的时候,说了军营的情况,镇北王妃只是心不在蔫应了两声,依然愁眉苦脸。
燕珂看出自己母亲有烦心事,夹菜的动作一顿,问:“母妃怎闷闷不乐?”
王妃两条秀气的眉毛快扭成毛毛虫:“我在愁西南军这八万人的军饷,发不发都是个难题。”
燕珂夹了一块炖冬笋到碗里,她之前虽然那样给瑞兴王说了,可真道万不得已,瑞兴王不拿钱,他们还是得把军饷发下去,从军的人都是拿命在换银子,克扣不得。
她问:“十天内能凑齐八万人的军饷吗?”
王妃苦着脸道:“能凑齐是能凑齐,可是发给的又不是自己的兵,娘亲肉痛啊!哪个铜板儿不是辛辛苦苦挣回来的。”
她话音刚落,帐外就有亲兵通报说燕九求见。
燕九进来时,手上拿了一封写好的书信:“王妃,瑞兴王说这是让瑞兴王妃寄军饷过来的信。”
镇北王妃一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瑞兴王被软禁还不忘快过年了要给将士们发军饷。
她看了一遍书信,发现没什么问题,不放心又拿给燕珂看了看:“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
燕珂道:“瑞兴王可能比母妃还担心这八万人马跑路。”
镇北王妃不否认燕珂说的是事实。
都说拿人手短,何况这还是八万将士的军饷,镇北王妃当即大方道:“今晚让火头营给瑞兴王加个猪蹄儿!”
作者有话要说: 瑞兴王:我吃的是猪蹄吗?不是,是心酸。感谢在2020-09-2100:09:05~2020-09-2200:00: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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