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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无需她提点,整个军营都戒严了。
燕珂趁机让熬了大半宿的羌军回去歇着,她自己则去瑞兴王帐中“旁听”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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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子突袭的事早穿到了瑞兴王耳中,燕珂一进帐,他就跟唐僧念经似的:“你快把我麾下几个大将放回去,下次若是再遇上突袭,军中群龙无首,你想害死我手底下的兵?”
燕珂表现出来的就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绑扔在帐中的何大庆,“世伯,今夜突袭完全是因为您军中出了内奸。”
何大庆一听燕珂说话就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
他两眼乌青,脸也肿得不像样,显然被扭送过来,叫瑞兴王给打的。
瑞兴王一瞧见何大庆就来气,身上伤口会裂开都顾不得了,拖着肥胖的身子过去踹了何大庆一脚才罢休,愤愤道:“本王一定要宰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通敌叛国,罪当诛连九族!”
想到自己还不是皇帝,诛不了何大庆九族,瑞兴王立马道:“世侄女,你来诛!”
燕珂抽抽嘴角。
瑞兴王这才意识到燕珂也不能诛,好不容易消了些的气又上来了,他绕回去继续踹何大庆:“九族诛不了,本王今日就诛你三族!”
最终何大庆被打得鼻青脸肿,怕是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等瑞兴王发完脾气,燕珂也喝完了一盏茶,她问何大庆:“你是何时跟蛮子勾结上的?”
何大庆现在倒是能忍,跟那前年的王八万年的鳖有得一比。
燕珂冷了眸色:“来人——”
“我来!”瑞兴王主动请缨:“大昭刑法再无比本王更精通的了,本王今日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珂有些意外地一挑眉:“那就有劳世伯了。”
瑞兴王命人把何大庆绑在打桩的柱子上,狞笑道:“本王自创了比大理寺狱更为严酷的刑法!”
在何大庆惊慌的神情中,瑞兴王从身后掏出一根鸡毛,又扯下了何大庆脚上的靴子。
屋中顿时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这严冬腊月的,军汉们基本上不洗澡,出了汗再这么一闷,那味道可想而知。
瑞兴王当即就被熏得变了脸色。
燕珂看他这副架势,也猜到瑞兴王口中的酷刑是什么了,无奈扶额:“燕九,带世伯下去歇着。”
瑞兴王觉得燕珂这是在看不起他的审讯能力,瞬间回绝:“本王今日要亲自审讯这个叛徒!”
他面上的神情颇有几分英勇就义的悲壮,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扯下了何大庆脚上破了洞的袜子。
不就是脚臭么,他可以的!
瑞兴王拿起鸡毛,开始在何大庆脚底板来回刷动。
何大庆一开始还能忍,后来就忍不住了,想扭动身体,可是他被绑得结结实实,根本动不了。
最终只能求饶:“王爷,停手!求您快停手吧!我招!我全都招!”
瑞兴王得意哼哼两声,放下羽毛,捏住鼻子的手也放了下来:“你什么时候跟蛮子勾结上的,泄露了多少军机?”
鼻腔刚一解放,那股窒息的味道瞬间蹿上来,直击大脑。
瑞兴王差点没给熏晕过去,赶紧又用手捏住了鼻子。
何大庆已经认清现实,知道落到他们手中,再编假话也只是让自己多受些严刑拷打而已,如实道:“小人……小人北上之时才跟萨蛮人接上头,迄今为止,只有这一次向他们透露了藏粮草的地方。”
从西南军北上就跟蛮子有了来往,显然是有人一早就防着瑞兴王的。
瑞兴王脸色难看,继续逼问:“你上边的人是谁?”
何大庆讪讪道:“我有个妹子,是景文公府大公子的妾室,她只说让我照着她的话做,事成之后保我高官厚禄。”
瑞兴王气得又给了何大庆一脚:“谢亭居那个老匹夫胆敢算计本王!”
谢亭居正是景文公。
仅凭景文公大公子的一个小妾,怎么可能给何大庆下这样的命令,瑞兴王敢肯定,这背后绝对是景文公的意思。
比起瑞兴王的暴跳如雷,燕珂只是皱了皱眉。
她从圈椅上站起来,走到何大庆跟前:“你说慌。”
何大庆也不知为什么,比起瑞兴王,他更怕燕珂,眼前明明是张绝色的容颜,在他看来却跟索命的厉鬼一般。
“小人发誓,小人说的都是真话!若是有半句假话,小人就被天打五雷轰!”如不是他被绑在了柱子上,何大庆早跪下给燕珂磕头了。
燕珂反问他:“景文公是当今天子的舅舅,他为何要把大昭的江山送到蛮子手中?”
这个问题何大庆答不上来,只一个劲儿求饶:“这我不知啊,我只是听从我那妹纸的指示做事而已。”
燕珂眉头皱起,何大庆这样子,确实不像是在撒谎。
但她还是想不通景文公帮蛮子的理由。
瑞兴王之前能被陈王说动,是因为他也对金銮殿上那把龙椅感兴趣。
可景文公是昭帝的亲舅舅,他帮着陈王扳倒昭帝,陈王登基后,还能比昭帝这个亲外甥对他更好?
瑞兴王发完脾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两手捧着富贵肚,悻悻道:“莫不是谢亭居也被人软禁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燕珂眼中飞快地闪过些什么,“今夜已晚,我就不叨扰世伯了。”
瑞兴王连忙道:“本王想见澈儿。”
燕珂径直朝帐外走去:“明日会有人转告小王爷,小王爷如果愿意见您,自会过来。”
瑞兴王想起自家那个叛逆的崽,瞬间心塞。
傻儿子还不知道自家老爹被软禁了,反而以为是他又在干坏事,肯定不愿意来见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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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通敌,罪不可赦。
何大庆被判了死刑,韩传宗因为玩忽职守险些酿成大祸,被贬为最低等的兵卒,从头做起。
一切都在朝着燕珂预期中的方向发展,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朝莲竟然担起了钦差大臣,亲自来西北跟瑞兴王谈判。
*
第二日燕珂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听到云雀说朝莲已经抵达西北,洗漱时险些没把自己给呛死。
昭帝派任何一个人过来燕珂都能给他糊弄过去,但朝莲那么精明,显然是糊弄不了的。
她用冷水浇了把脸,叼个馒头就准备去找镇北王妃共商此事。
胖橘赶紧迈着小短腿追上去,它也不叫一声,就闷头跟着燕珂跑,若不是燕珂偶一低头,都没反应过来身后还跟了颗肉球。
燕珂一手把胖橘提溜到自己肩上,胖橘十分熟练地用爪子扒拉住了燕珂肩膀的锁子甲。
燕珂进了王妃的军帐,叭叭叭说了半天,王妃都没给点反应,只专注写着什么东西。
燕珂无奈开口打断她:“母妃,您听到我方才说的话了吗?”
镇北王妃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在给你父王回信,没注意听。”
燕珂:“……”
“等着啊,这就差两句话就结尾了,一会儿再说你的事。”王妃继续埋头写信。
说好的两句话,一动笔又写了两页纸。
燕珂抱着胖橘喂点心的姿势都换了好几个。
最终只能无语凝噎望天。
这对夫妻从她出生那会儿歪腻到现在,孩子都有三了,就不能收敛点吗?
王妃像是知道燕珂心中的想法,羞涩一笑:“等你日后遇上个合心意的郎君就懂了。”
燕珂:“……”
谢谢,有了郎君她也不可能这么歪腻的。
写完信终于说到了正事,王妃沉吟片刻后,道:“朝莲那孩子心思细腻,是个谨慎的人,瑞兴王若不亲自出面见他,他必然会生疑。”
燕珂想起来这里之前,瑞兴王嚷嚷着要见小王爷,心中已有了计划,道:“瑞兴王那里我去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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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营帐里裹着厚被子、心塞没等到蠢儿子来看自己的瑞兴王,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赶紧把被子裹紧了些:“希望只是感染了风寒,不是那对母女又在商量着怎么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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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妃对女儿放心,燕珂说了瑞兴王那里她去想办法,她也就没再过问,只道:“吩咐火头营,把瑞兴王的膳食做好些。”
燕珂点头。
镇北王妃接着道:“昭帝既然知道我们被当了人质,朝莲肯定也会向瑞兴王提出见我们。”
这是必然的,也是让燕珂颇为头疼的地方。
王妃说:“要想让朝莲没有闲暇怀疑其他的,见他时,必须得卖惨。”
“卖惨?”燕珂皱眉。
王妃道:“就是去他跟前扮个可怜,到时候珂儿你去就行了。”
燕珂下意识拒绝:“母妃你去更有说服力。”
王妃一本正经道:“母妃是长辈,一个长辈在小辈跟前哭哭啼啼的,多落颜面。”
燕珂瘫回椅子上:“我拒绝。”
王妃笑得见牙不见眼:“拒绝无效。”
被燕珂放在桌边啃糕点的胖橘,眸中飞快闪过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瑞兴王:我就知道,一旦给我加餐,就是我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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