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月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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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安和。

然后，缓缓抬起手。

中指指节上，那惊人的符文，在月华的照射下，无声消散。

他看到，云落落微拢了拢指尖。

不知从哪儿飘来的一朵半开的桃花，落于掌心。

她眼睑微垂，再睁开时，眸中水月散去，澄黑无波的眼瞳，盈澄澄一片宁和。

院中的哭声，不知一直持续了多久。

夜水无波，只那浅浅悲痛，徐徐漫漫，盖人心头。

封宬沉默着听那哭声，想去看看云落落此时又会是个什么样的神情。

却看到她不知何时走到那悬于半空的树茧下，双手结出手诀，对准那半空的树茧，口中念念有词。

似是早料到般，他微微一笑。

月头慢慢西斜。

不知过了多久。

坐在地上的郑秀才感觉自己好像要哭完了这辈子的泪水，忽听头什么，却看着捡纸的云落落，不知该说什么。

好一会儿。

沙哑的声音响起。

“小先生，方才那些……亡魂，也都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