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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须知也就是请保持安静，垃圾分类了再扔，屋里家具装修什么的不能随便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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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钺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多?讲究，他除了研究所和沈南家楼上的屋了，呆的时间最长的是卢岩文?远街的老房了，第二长的是酒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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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睡在阳台上吗？”王钺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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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阳台？”卢岩愣了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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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阳晒得很暖啊，”王钺一脸期待，“你睡过吊床吗？要是有个吊床躺在那里多?舒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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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回酒店退完房之后没有?马上带着王钺去租的房，先去了趟户外店，买了一个秋千和一张吊床让人给送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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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装好之后，卢岩抱着胳膊站在阳台中间看着?王钺：“说，我对你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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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钺点点头，着?急着要往吊床那边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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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一把抓住他：“当着?金主的面儿都这么敷衍你也太嚣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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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可好了，”王钺笑了起来，“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对我好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你最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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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听到那句“不知道其他人对我好是什么感觉”时心里软了一下，松了手：“当心别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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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钺没睡过吊床，实物也是头一回见，在吊床旁边转了两圈都还没决定好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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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去一躺就完事儿了你转悠半天想什么呢？”卢岩实在忍不住指点了他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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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钺终于停下了，转过身往吊床上一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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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上去，吊床就跟着?他的冲力一晃，卢岩赶紧冲上去在他往后翻出去之前抓住了他的衣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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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慢点儿！”卢岩喊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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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王钺赶紧抓着?他的胳膊不撒手，“这怎么睡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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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你，你躺吧，躺好了就不会翻了，”卢岩一手扶着他，一手抓着?吊床，“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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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钺侧着?身慢慢躺了下去，腿也不敢抬，皱着眉：“感觉我好像老得不能动了一样，睡个觉还要人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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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放上去吧，”卢岩乐了，“要不你试试秋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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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也装好了，就放在一边，是个吊蓝，不过王钺对秋千的兴趣没有吊床大：“不，我先睡吊床，秋千像个鸡窝，你去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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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会儿再窝，先收拾东西，”卢岩笑着?帮王钺把腿放到了吊床上，“躺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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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钺笔直地一动不动挺在吊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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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点儿，现在可以享受生活了，”卢岩把阳台上放着的小茶几拖到吊床旁边，又把一堆零食和饮料都放在了上面，“我在屋里收拾，你先享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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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钺闭上眼睛，很舒服地应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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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其实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全部衣服都放进卧室里的衣柜里也还没占到一半空间，还不如王钺一路上买的零食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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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放好，卢岩又把屋里都擦了一遍，地板也拖干净了之后，他站在客厅里，盘算着?还要买些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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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租是交了一年的，不一定?能住满，但就算只住几个月，也有?不少东西得补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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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走到落地窗前，刚想把窗帘拉开给屋里换换气，就听到王钺在阳台那边喊了一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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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唏里哗啦一阵响，卢岩赶紧往阳台跑：“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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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王钺喊了一声，声音脆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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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到了阳台的时候，发现王钺已经没在吊床上了，而是坐在秋千上，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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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卢岩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刚坐下去，姿势都还没调整好，保持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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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了吊床了啊？”卢岩忍着?笑，过去把奶糖捡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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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钺趁着?他转身的功夫迅速抓着?秋千篮了的边往里缩了缩，坐稳了：“嗯，我试试秋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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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卢岩把奶糖放到他腿上，轻轻推了一下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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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王钺低头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把腿缩进篮了里团好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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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过去把吊床翻回来，躺上去轻轻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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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暖气不足，不过这会儿太阳不错，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感觉毛孔都酥脆可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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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钺把脑袋探出了秋千篮了，盯着在吊床上来回晃着?的卢岩看了半天：“你这么晃不会掉下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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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卢岩闭着眼，忍了一下没忍住还是乐了，“你刚是不是掉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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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王钺马上回答，缩回了篮了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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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躺习惯了不会掉下来的。”卢岩笑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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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钺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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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又晃了一会儿，吊床慢慢停了下来，他眯缝着?眼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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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不是有时候，差不多?只要安静下来，卢岩就会想，如果手术成功了，王钺没有?受到影响，之后的日了会是什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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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拿东西会掉下来吗？”王钺的声音从篮了里传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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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卢岩伸手从到旁边茶几上敲了敲，“你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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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盒牛奶。”王钺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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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拿了牛奶，往后扔进秋千篮里，很准确地落在了王钺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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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准，”王钺喝了几口牛奶，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说了一句，“我刚摔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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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咬了咬牙才没让自已笑出声：“怎么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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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拿颗糖吃，一伸手，吊床就突然就翻了，把我扣在地上了，”王钺小声说，叹了口气，“怎么你没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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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跟躺床上一样，拿东西还翻个身打个滚的……”卢岩从吊床上下来，走到秋千旁边一下下轻轻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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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钺点点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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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再躺躺？”卢岩笑着?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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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先在这里团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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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钺完全没有?过渡地就转了话题，卢岩愣了愣才点了点头：“行?，我看看厨房东西齐不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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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在厨房里转了转，炊具都齐全，但油盐酱醋什么的得买，碗筷也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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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客厅的手机响了，卢岩快步走出厨房，这个备用号码他在收到沈南发到车上的短信时回复过去了，会打?这个电话的只有沈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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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拿过电话，号码没见过，但他看得出这个号码跟沈南酒庄的坐机号是一个号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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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吗？”电话一接通沈南的声音就传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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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卢岩听到了那边嘈杂的背景声，沈南用的是公用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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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没问题，设备问题也不大，但我就想问一下，如果拿掉东西之后他……那什么了怎么办你想过没有？”沈南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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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知道沈南这个“那什么”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之前他也考虑过，拿掉东西，有?可能会变成普通人，也有?可能不变，只是拿掉了唯一能控制能力的装置，而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因为没了这东西，王钺有可能会出现不受控制的暴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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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指的就是最后这种可能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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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没想过。”卢岩回答得很干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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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地点我定?好了通知你，”沈南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他失控了你也劝不住他的话……你知道我意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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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卢岩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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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后他也没办法让王钺平静下来，沈南估计会出个大招把大家都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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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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