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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叙拿着杯子的手波动了?一下。
“听过传说?中的霹雳乐队吗可能你父亲没说?过。”谭家明说?,“当时有四个人,我女朋友,我,一个跟着那场车祸一起走掉的兄弟。”停了?一下才道,“最后一个是你父亲。”
梁叙募得抬起了?头。
“他年纪最大。”谭家明说?,“我们都叫他老哥。”
有人进?了?酒馆喊着老板来二两的。
“可能你听到?的有关版本不?太一样。”谭家明艰难的说?,“那场车祸他也是受害人,断了?肋骨手筋尽碎这辈子都拿不?起吉他了?。”
谭家明是不?愿意?回忆那次事故的。
他们几个人刚赢了?一场盛大的地下比赛要出去嗨一场,那天晚上下了?很大很大的雨。他们都叫梁兵老哥还知道他有个媳妇儿和一对儿女,开玩笑问?什么时候接嫂子他们来北京。
梁兵笑笑说?:“快了?。”
当时好像正赶上红绿灯,
因为雨太大看不?清前路。那条街道上的红绿灯变幻时间太快,挡风玻璃被雨水冲刷着模糊不?清,于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两辆车相向而行撞在一起。
当时谭家明记得是自己开的车,可一个多月之?后等他从医院醒来梁兵已经早一步将祸事揽去了?。他们四个人一下子没了?两个,对方车里的一对夫妻也去了?一个。
“那年我二十四岁。”谭家明重重吐了?一口气,“从此一无所有。”
想起那几年浑浑噩噩之?后便开始流浪四方去,梁兵未出狱的四年里以老哥的名义给他们母子三人寄钱却?都被退回来。谭家明曾经问?过梁兵为什么不?回去,五十岁的男人将头摇了?又摇。
酒馆里梁叙垂着头一句话都不?肯吭。
这么多年了?作为儿子他不?愿意?别人冲撞父亲半分,却?也在心里既维护又怨恨着那个人。从梁兵离开那边开始沈秀就?担起了?整个家,爷爷种树卖钱身上扛了?十多年不?能说?的话。
“开始也试过自杀被救活了?。”谭家明说?,“那时候我觉得人生太长了?,长的人厌倦。”话里的落寞让人难过,“去监狱里看老哥,他也不?见我。”
梁叙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后来不?知道是哪一天忽然醒悟了?。”谭家明说?,“我记得那天阳光特别好天空很蓝还吹着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酒馆里渐渐没人了?,天色黑了?下来。
“本来这些?话烂进?肚子也不?会告诉你。”谭家明离开前说?,“但我想他作为一个父亲站在你身旁。”
谭家明说?完走了?,梁叙垂眸沉默。
他回去旅馆的时候余声还没有睡,洗过澡的样子看着干净极了?。她闻着他一身的酒味儿很用力的蹙紧眉头,立刻给她去泡花茶喝。
梁叙从后面紧紧抱住她。
余声不?知道他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只?是乖乖的由?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他沉重的呼吸铺洒在她的颈边,像一个大海里漂浮无助的人。
她轻声问?他:“怎么了??”
“嗯。”他含糊不?清的答,“让我抱会儿。”
梁叙好像只?是喝醉了?并没有什么太复杂的表情,随后便洗了?澡和她相拥而眠。余声看着夜里壁灯下他憔悴的样子,慢慢帮他抚平了?眉头。
半夜里梁叙又醒了?过来。
事实上根本没有睡着,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门外抽烟。走廊的通风口有凉风吹起他的衬衫,梁叙低着眉一根接着一根抽了?一晚上。
第二天太阳初升一切依旧。
他去练习场地的时候余声也跟着去了?,那一整天他们几个都在排练。余声和李谓在一边看着帮点小忙,耳朵里听到?的全是低沉和伤感。
伴奏插了?一段当年挑战者号飞机失事的音频。
整个演奏过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梁叙打着鼓的样子看着平静极了?。这样的平静一直持续到?决赛那天的清晨,像以往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一样。
比赛现场人山人海兴致高昂。
他们是最后一个参赛的乐队,在这之?前场下已经摇滚起来,那样的气氛开天辟地浪打不?摇,倒显得他的平静更加突兀并且深刻。梁叙在上场前接到?了?一个电话,两边都静默了?一分钟然后听见那头的人说?:
“去吧,像个战士那样儿。”说?完便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结局,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吗。
留言里挑送明信片还有番外做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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