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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意抬起手,手腕上挂了一串紫色的手环,花儿淡淡的清香钻进鼻子。花瓣柔软,擦着娇嫩的肌肤,微微痒着。
再看去殷铮的衣袍,只见?上面还留着几朵残花,他的手指搭在膝盖处,远望去远处的江边,霞光暖了他的半边侧脸,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是什么?”她问,心里?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一个人会做出这种事情?
一般是女儿家的心思细巧才愿意去琢磨这些,很?难想象这会出自男子之手,更别提是殷铮,
殷铮微微低头,抬手扫落衣上花瓣,薄唇微启:“以前刘盖编过,大约记了些,今天就试了试。”
那还是他小的时候,有一次犯了错,母亲罚他面壁思过站了很?久。他认为自己没有错,赌气跑到了无人的地方躲起来。是刘盖最后找到了他,把他从黑暗的角落里?拉出来,一点点为他擦干净脸。后面又?带着他到了府邸后面的草地,那儿开满了这种野花。
刘盖采了一朵朵的花,编起了手环哄他:世子,带上这花手环就不会有烦心事了。
他还记得?刘盖说,母亲是在乎他的,有些事情别往心里?去,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殷铮不赞同?刘盖的话,他知道父母之间并不好,母亲因为殷雨伯的关系,对他态度有些反复。曾经一次又?一次,她说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他是来讨债的,向所有人讨债,后面也印证了这些话,他成了邺城的小霸王。
回首那段日子,殷铮嘴角淡淡地浮出一抹笑,继而转瞬消失。
过去的就过去吧,现在他还不是拥有了一切?想着,他转头看着身?边恬静的人。
娇媚的脸蛋儿因着那束霞光而变得?更加柔和,她正在盯着那串紫色花环,也不知是不是喜欢。
“什么时候去船上?”沈妙意问,手腕垂下,手环贴上了衣袍。
天色渐渐暗沉,江风吹来,身?上有了凉意,归巢的雀儿鸣叫着飞向远方的树林。
“走?吧,送你过去。”
殷铮站起来,伸手拉着沈妙意的手,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两人身?
高差了一截,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处。
他看着他,觉着年节之后似乎是长高了些,可还是那样瘦。郎中那日的话,他总也忘不掉,她身?子弱,恐怕要不上孩子。
不过,还有三年的时间,他总会把她养起来的。
“你回到侯府,还住原先?的地方,刘盖早早找人给你打扫了。”殷铮说,拉着人一起往前,沿着那条小道蜿蜒往坡下走?。
沈妙意应着,也就想起了储镶院的一景一物,里?面的欢笑……
马车还停在原处,马儿正低头啃食着路边的青草,一切那样安静。
上了马车,隔绝外面景色,只觉得?晃晃悠悠的前行。
后面,沈妙意不是去的沧江渡头,而是跟着殷铮去了一处军队的码头,趁着夜色上了一艘船。
船不小,在黑暗中晃在江面上。
殷铮走?在前面,首先?踩上跳板,再回头拉着沈妙意,带她小心地踏到甲板上。
船身?轻轻摇晃,船头,船尾挂着灯笼,是黑暗江面上唯一的光点。
甲板上风大,殷铮为沈妙意整理了披风,指尖无意中刮上她的脸颊。
“晚上在这里?将就一宿,明?日早上你在沧江渡头下船,然后就坐马车回府。”他说着安排好的,声音被风刮到远处。
沈妙意点头,风拂过脸颊:“知道了。”
她看着黑暗中的江水,心里?想着明?日的归家。多久了?她没有同?母亲说过话,没有摸过殷平的头顶。
明?日以后,她还是以殷铮妹妹的身?份留在侯府中,虽然她和他的关系还是不会变。
“谢谢阿兄!”沈妙意对人弯下腰行礼,像以前那样。
殷铮神情一恍惚,面前的女子低眉顺眼,乖顺得?让人心疼,好像是以前的那个妹妹。
“走?吧,里?面应该准备好吃的了,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螃蟹?”他对她示意着船舱的方向。
两人走?进船舱里?面,桌子上已?经摆好吃食,一盏油灯摆在架子上,映照着整个房间。
房中的摆设齐全,一用物什俱有。幔帐后面,床榻铺了软软的,窗扇开了一条缝,钻
进来的江风轻轻摇着垂下流苏。
饭用的差不多时,有人在外面轻敲了两下门,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一个仆从端着药碗进来,弓着腰走?到桌边,将碗放下,便退了出去。
殷铮看看那黑漆漆的药汁,又?瞅瞅身?边擦手的女子,把碗送去人前:“把药喝了吧,赶紧把自己养好了。”
闻言,沈妙一瞅了眼那药碗,想了想便明?白,是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喝的补身?子药,苦的要命。在静湖苑也是每日都喝,来了这里?也逃不过。
“好。“”她端起碗,眉间只是轻轻地皱了下,便将碗里?的药汁送进嘴里?。
一口气喝下那苦涩的药汁,麻木了舌根,好看的脸蛋儿皱成一团。她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想冲下冲掉嘴里?的苦涩。
“把这个吃了吧?”殷铮手里?捏着一颗糖,送到沈妙义面前。
沈妙意看了人一眼,眼中盛着水汽,手指捏过那颗糖,便送进嘴中。
“谢阿兄!”
就这样相?对的说着话,两人好像回到了以前。她觉得?今日的殷铮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好。
“现在就开始客气了?”殷铮站起来,想伸手去摸她的头顶,到底是蜷了手指别去身?后。
走?到窗边开了船舱的窗扇,外面江上起了雾,黑暗中一切景物藏在雾气中,让人无法窥探里?面是不是隐藏着什么。
沈妙意看着殷铮的背影,因着糖怡的关系,嘴里?好受了许多:“最近邺城有什么事情吗?”
她在山坡的时候看到了江边的尸堆,然后还听见?那些汉子们骂东番贼寇。所以她在猜,殷铮是不是在查东番的人?
想到这些,不免就会猜测小川的身?份,是否也与那东番贼寇有联系?
可一想他是吴阿婶的儿子,又?是巫医,当不会做那些打家劫舍的恶事儿。况且,他们本就只是交易买卖,过后也不会牵扯。
“对。”殷铮回头看了看,女子坐在桌前,眼睛看着桌中央的那盆鱼汤,伸出手里?的瓷勺,舀了一些盛进碗里?。
“是有些贼人总是愿意给我添麻烦,
”他说着,单手按在窗沿上,半个身?子靠着窗框,好看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可是没关系,不过是些魑魅魍魉!”
听这话,沈妙意知道他确实在暗中做什么。她原以为殷铮只是自负,性子恶劣,喜欢仗势欺人。可这些日子被迫跟着他,其实也看得?出,他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狠得?多。
“妙意,你过来。”殷铮唤了声,黑发垂在肩上,声线轻和。
沈妙意抬头看了看,随后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莲步轻移,慢慢走?到窗边。
不大的窗口站了两个人,一起望着黑漆漆的江面,各怀心思。
殷铮的手搭在沈妙意的肩头,轻轻揽着靠来自己的身?上。自从下雨的那一夜,所谓的有孕闹腾之后,他就没有如此亲密地拥住她。
现在真真切切的抱着她,她发间熟悉的香气,脑海中与她无尽的缠绵,腐骨蚀心的滋味儿,彻底烧毁了他白日里?的伪装。
他还是他,想要的,便会直接拿来得?到。
沈妙意察觉到人的变化,没有反抗和拒绝,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依然在他手中,要的不过是她的顺从。
果然下一瞬,他抱起了她,在她柔软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柔如蜻蜓点水。
殷铮迈开大步,鞋底的泥浆早已?经干固,一些碎屑留在地面上。
他径直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柔软的让他心尖发麻。随即便弯下腰去,手抚开了她额前的发。
露出精致的眉眼,软软的唇因为紧张而抿着,眼睫轻轻发颤。
心里?叫嚣着这个女子是他的,而他已?有多少日没有碰她了。心里?的火烧了起来,一股压抑许久的欲.望升腾开来,蔓延至整个身?躯。
他挥手扫下幔帐,脱了靴子,整个人上到床上,双手撑在女子的身?侧,慢慢俯下身?去。
“妙意。”他轻声唤着她,薄唇游弋在美玉一样的耳边,啃噬轻卷。
沈妙意一动不动,两眼直愣愣盯着上方的床帐。那只手在她的腰间作乱,她不觉咬紧贝齿,压抑住喉咙里?的破碎,极力想要忽视那种麻痒感。
“你……”殷铮的手
一顿,指尖正勾缠在她的腰封上,正触上一块青玉冰凉。
她不看他,眼神空洞而冷淡,这让他的心坠入了深渊,忆起那个雨夜,她跑去望月阁,想要投水……
最终叹了口气,他翻身?躺在她的旁边,一样的盯着帐顶,闭上双眼。
沈妙意身?上一轻,神经依旧紧绷着。喷洒耳边的呼吸消失了,身?旁的位置往下一陷。
“我躺一会儿就走?。”殷铮道,“军营中还有事。”
他不敢逼她了,怕她出什么闪失,怕她消失不见?。
沈妙意嗯了声,有些不明?白殷铮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要睡过去的时候,身?边的人起了床,掀了帘子走?出去,背着她系了披风,随后便离开了。
屋里?静了,沈妙意懒得?下床去关窗,翻了个身?子面对床里?,合了眼睛。
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船身?动了,轻微的吱嘎声伴着摇晃。
。
殷铮站在岸上,从仇浮手里?接过了一条马鞭。
“侯爷,队伍已?经好了。那边也来了信儿,说是一切正常。”仇浮后退一步,禀报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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