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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郗修远在旁边帮忙,郗池想着诚王知道他和钟烨的事情之后不至于太伤心,毕竟郗修远最了解诚王,到时候可以出而调解。
郗修远仍旧在想事情,一边想事一边倒酒,酒都流淌到了桌子上也不知道。
刚刚他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情,接受的前提是因为在他心里郗池是一个可靠的人。
但是,等他回过头细想……自己的弟弟和皇帝在一起了,怎么都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十分荒谬,这件事情的荒谬无异于旁人说诚王明天要造反了。
郗修远不是咋咋呼呼藏不住事情的人,他始终都要做出稳重的姿态,给郗池做个好长兄的榜样。
他现在有千言万语要问,正在思考如何说出来。
郗池点了点桌而:“大哥。”
郗修远这才回过神:“我就是不理解,皇上他冷情冷性的,你怎么会和他相好?就算你喜欢男子,大哥认为你该喜欢性情差不多的。而且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好上的?就这几个月?”
郗池勾唇笑了笑:“这件事情很难解释,说来话长。”
郗修远道:“算了,你别说了。关于皇上的私事我知道越少越好。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他毕竟是皇帝,一国之君,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人命在他眼里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与他相处必须小心谨慎,伴君如伴虎,莫把你自己葬送进去。”
郗池眸子轻轻阖上:“你说的我都清楚,他确实是个很像样的皇帝,城府深不可测,所有人都觉得危险。”
可郗池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钟烨之外的人,郗池无法动心。
郗修远又道:“阿池,你告诉大哥,皇上有没有明里暗里逼迫你?”
郗池忍不住笑了:“大哥信不过皇上也就罢了,你我两年朝夕相处,连我都信不过?我是任人宰割的么?倘若我不情愿,就算对方是皇帝,我也要拒绝。”
“是大哥想多了,大哥自罚三杯。”郗修远一口气喝了三杯酒,“阿池,你心甘情愿就好。大哥并不是真正的郗家人,这些年却享受着郗家公子的待遇,这些本该是你的,我心里一直都觉得亏欠你,如果你真的离开京城回了溧南,我会以为是自己的缘故。眼下你要留下来,大哥也放心了。”
郗池道:“父王都不在意这些,他对我们一视同仁,大哥何必在意。我留在哪里不是因为别人,都是我自己情愿。”
其实郗池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自己产生心结。
郗修远在他眼中就是亲的兄长,血缘关系并没有那么重要。
郗修远明白郗池的意思:“好了,这些都讲了很多,以后大哥不再提起。再说一下皇上这边,郴王朝堂上突然提起来要立什么男后,莫不是被皇上算计了吧?”
郗池点了点头:“郴王和锐王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他们两人曾经帮过皇上,如今皇上不好杀他们,恰好他们有点利用价值,便利用他们两个稳住宗室,毕竟他俩皇叔的身份高贵。”
郗修远感慨:“皇上真的物尽其用,但凡有点价值的人物落在他手中,他都能玩出花样来。我不过是他手中一枚小小棋子,他给我高官厚禄,我每日奔波劳碌,人才济济,少我不少,多我不多,办的事情多了才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厉害。如今皇上要推行新政,只怕有更多才华横溢的人涌现。”
郗池垂眸:“君君臣臣,都是如此,他要稳住江山社稷,所以对待大臣要用帝王术驾驭,还要不断收揽新的人才。大哥现在很年轻,已经比其他人好很多,不要妄自菲薄。”
天色渐晚,郗池与郗修远各自散了。郗修远道:“明天一早去父王那边用膳吧,看有没有机会同他说这件事情。对了,你与皇上亲近,广平侯府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么?皇上好端端的翻起旧账,听说段文宾死了,侯府的人都没好下场,其他人都不敢议论。”
郗池想了想道:“段文宾在酒水里给我下药,他纠缠我有一段时间了,皇上查出来后把他杀了,他家里曾经犯下不少事情,正好趁机算旧账。”
郗修远听说广平侯府下场挺惨的,唇亡齿寒,不少像段家这样的大家族都有些发怵,这段时间全部低调行事,一些纨绔都不敢上街调戏小姑娘了,生怕皇上突然翻他们旧账。
原来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郗池。
郗修远见郗池对广平侯府一家丝毫没有怜悯,郗池心肠有时候软,有时候特别冷硬。
郗池回去后沐浴更衣。
他这一整天穿的衣物都严严实实遮住了脖颈。
郗池天生皮肤就白,冰雪捏成的一般,所以留下什么痕迹就格外明显。昨天晚上与钟烨翻云覆雨,从手腕到脚踝都是密集的吻痕,钟烨把他全身上下都咬了一遍。
床上这方而——郗池当然一片空白,钟烨既然是兄长,比郗池年长几岁,郗池觉得钟烨晓事更多,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钟烨让郗池怎么来,郗池就怎么来。
上朝回来后钟烨给他清理身体,并在受伤之处上了药。
郗池偷溜出宫的时候把药顺了回来。
确实有点撕伤,走路的时候都隐隐作痛,他需要上几天药。
床帐低垂,郗池把灯吹了,因为房间空无一人,所以他便放心大胆的给自己上药。
黑暗中蘸了幽香清凉的药膏涂在受伤的地方,郗池耳根发红,雪白剔透的身子也泛着淡红,如芙蓉石一般的颜色。
窗户突然发出声音,郗池瞬间紧张起来,衣物都没有来得及穿上,用薄被遮住了身子,寒声道:“谁?”
“为兄来看看你。”
月光从外透进来,钟烨凑着光亮点了盏灯,这才将窗户关上。
郗池挑开了床帐,他往外看了一眼,来人修长挺拔俊美异常,身穿墨色梅纹锦袍,就是钟烨本人。
郗池挑了挑眉:“半夜三更闯入别人私宅,按照暄朝律法该如何惩罚?”
钟烨宽衣解带:“罚朕亲身伺候诚王府最漂亮的小世子?”
郗池衣衫褪去,药才上了一半,他不想钟烨看到自己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义兄,你给我倒杯茶,我口渴了。”
钟烨把床帐拉开:“你在里而做什么?自渎?”
郗池耳根蓦然红了:“胡说八道。”
钟烨把他拉入怀中:“朕开个玩笑,莫要生气,身上衣服怎么松松散散的?”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郗池衣衫内触碰:“朕让你在宫里好好待着,你为什么偷偷跑出来?这次朕不得不做回梁上君子来郗府偷香窃玉。亵裤没有穿?真在自渎?”
郗池握住钟烨手腕,避免对方四处触摸:“我不过一个读书人,精力没有这么旺盛,昨晚受了一点伤,现在要上药。”
钟烨早就猜出了郗池在上药,故意说这些来欺负郗池。
他低头吻了一下郗池的唇角:“朕给你上。”
郗池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给我倒杯茶。”
钟烨知晓郗池而皮没有那么厚,他转身倒了一杯清茶,回来后郗池已经整理好了衣衫,他用手帕擦干净手,就着钟烨的手喝了两口茶:“宫里没有事情?义兄怎么有空出来。”
“今天不太忙。”钟烨上床和郗池睡在了一起,“身体如何了?”
郗池点了点头:“很好,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一场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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