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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聪明人，若是能用对了头，简直是无上利器！</p>
微飏郑重点头：“好，我会交待汤轶去做。”</p>
所以，这件事交给锦衣卫了。</p>
赵歙的身子再一抖，再擦一把汗，竟轻轻松了口气。断了后路，反而不用瞻前顾后地乱想：“请公主吩咐。”</p>
微飏弯弯嘴角，叫他站起来，附耳低声：“你去向俞妃投诚，拿你刚刚看到的侍卫的事情，去换个心腹位置。”</p>
“……拿那件事？那不是投诚，那是威胁！”赵歙只觉得满嘴苦涩。</p>
微飏微笑看他：“够清醒。我对你能保住性命完成任务的信心又多了三分。”说着，看看甄三九，“此事还要甄总管配合，不得告诉陛下。”</p>
两人一愣。</p>
对视一眼，赵歙躲开了甄三九的目光，低下头去。</p>
甄三九明白了他的意思，叹口气，点头道：“好吧。回头我去给陛下守陵时，再跟他老人家赔罪。”</p>
微飏轻笑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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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殿。</p>
俞妃高高在上地坐着，太子额头涔涔，全身颤抖。</p>
“……皇后娘娘虽然不在了，可她殿里的人都还在。娘娘到底为甚么会迷乱至此，想必总是能查出来的。”俞妃盯着太子，檀口轻启，半个字的情面都不留。</p>
班信抱肘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太子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腻味。</p>
就这样的人，陛下居然不肯爽快废了他！</p>
真是难以理解！</p>
“俞娘娘所言极是。我母后这半年来极少肯让我觐见，每每母子们说话不多时，便有内侍宫女前来故意打断。</p>
“之前我并没有多想，如今被俞娘娘提醒，倒是想了起来：蓬莱殿的掌殿大监和掌事宫女都哪里去了？”</p>
太子顺势便落了泪下来，又孝顺又清醒，“我正要问问他们当时的情形，如何便能让母后一个人留在殿中，他们两个都干什么吃的？！是被什么人支开了？！”</p>
俞妃几乎忍不住要笑，忙又忍住，板了脸道：“正好，你那表妹邬喻就在隔壁，叫了她来，一问当时情景便知。”</p>
太子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班信。</p>
班信的目光没有任何焦点，漂浮在半空中，谁也没看。</p>
“不过邬喻乃是皇后娘娘的内侄女，皇后娘娘又一向疼爱她，她必不肯在皇后娘娘身后再对她姑母说三道四。”俞妃现在看着太子，便如同逗猫儿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冷笑：</p>
“晚间在席的，还有西华女冠。她是崔氏的人，崔贵妃为救皇后娘娘也坠楼而亡，她正是五内俱焚、伤心如死的时候。太子若是要问，也可以问她。”</p>
“那么就请西华女冠来问问吧。”太子几乎是下意识地，便避开了邬喻，“女冠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把现场说个公道明白。”</p>
班信在心里叹了口气。</p>
就为了取信于人，竟然不用自己的姻亲，而是用一个看似中立的外人——甚至连俞妃所暗示的“崔贵妃乃是被邬皇后拉了做垫背的”这句话，都没听懂。</p>
这个太子，活该被拉下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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