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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璐还是没能躲过去这一劫,起身向舞台走去,李弘哲到是吃惊了不少,这丫头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到是没有一丝惊奇,也没有一丝对于自己可以隐瞒的难过。李弘哲借着和姜璐商量演奏那一曲子的机会,找到了和姜璐单独说话的机会。李弘哲看着姜璐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嘴角带上了笑意,“怎么不说话,因为我的隐瞒你难受了?”姜璐摇了摇头,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殿下说笑了。殿下想演奏何曲?不妨说出来,小女看有没有会舞的。”李弘哲到是被她这副疏离淡然的模样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反而只能顺着答道“那一首《霓裳羽衣曲》呢?”
姜璐抬起头来笑了笑,示意春夏去准备自己的舞衣,抬脚向外走去,也许是余光看见李弘哲眼睛闪烁着光准备拉住自己,红唇微启,“殿下,有些事情放到了台面上来,我们就应该遵循礼教。以前不知道还可以做朋友,现在既然已经知晓了,也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李弘哲皱了皱眉头,还欲开口,却再次被姜璐打断,“殿下,那《霓裳羽衣曲》我会,一会期待和殿下的同台演出。”李弘哲站在原地看着女子默默远去的身影,心头一阵抽痛,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胸口,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力……李弘哲将手移向了腰间的白玉玉佩,反复摸着上面镂空刻着的六瓣花,眼神凌厉,嘴角也带上了几分狠色,四弟,既然你非要玩,三哥也陪你好好玩上一番。
李弘哲身着一身乳白色祥云长袍,长发也仅用一根白玉浮雕九天仙鹤簪子挽着,一只白色玉箫被看似随意握在白皙修长的手指之中,微风一吹,墨丝、衣袍微微飞扬,再加上玉箫上系着的象征秦王颜色的红色穗带,整个人到是有了几分天人之姿,惹得在场的不少贵女芳心暗许。刚刚站定,姜璐也上了台。姜璐的舞衣是上官夫人在姜璐生日的时候特意去云景阁挑选了上好的云锦布定制的。这舞衣在姜璐上台阳光照在上面的那一瞬间就显现出了它的独特性。在阳光下,那舞衣流光四溢,波光粼粼,再加上舞衣上用金丝线绣着舞天仙鹤到是颇为栩栩如生,与李弘哲一样不少男子都把视线放在了姜璐身上。李弘哲低垂着头,感受到了那些男子放在姜璐身上的眼神,掩去了眼中的冷意。
李弘哲缓慢将玉箫放到嘴边,随着李弘哲的一吸一呼,一首前奏缓慢后奏欢快的曲子也缓缓流淌出来,像是山涧中的溪水,又像是鼓点的欢快,惹得一众人如痴如醉。姜璐也跟随着拍子开始翩翩起舞,一张一扬之间,一舒一收之间,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夺人眼目,美丽的脸庞略带微笑,一身长裙在阳光下随动作摇曳,也是惹得人频频注目。一曲毕,台上两人已经去到后院打扮自己,而台下的众人还回味在刚才无与伦比的表演之中。孙妙云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座位向着后厢房走去。
一推开门,就见到姜璐坐在厢房里让春夏打理着自己的妆容,整个就是一幅美人图。孙妙云走进去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姜璐,直到姜璐被自己盯着颇为不自在,才打趣道“那四皇子看着是个蠢笨的,但是未曾想还帮了你。”姜璐挑了挑眉毛,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疑惑,“皇亲国戚都敢在背后诋毁!你倒是跟我说说,四皇子帮了我什么?”孙妙云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着自己的脸庞,眼里带上了几分笑意,“你现在可是和睿王搭上线了,怎么样,一同在台上,有没有看仔细那睿王的长相?生得可俊俏?”姜璐摆了摆手让春夏退出去,站了起来走到孙妙云旁边坐下,伸出手指戳了戳孙妙云的脑袋,“你呀,今日之事本就不合礼数,我上了台有怎么会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去看睿王的长相。”孙妙云揉了揉被姜璐戳红的地方,颇为惋惜,“唉,还以为能发生像话本子里一样的场景……”
与厢房内的场景不同,回到男宾席的李弘哲整个人都是慢慢的冷意。李文轩看见这样的三哥整个人也是打了一个激灵,现在的三哥怕是怒火中烧啊。李君毅从未见过那姜家大小姐的容貌,以往只是单纯的打趣李弘哲和姜璐之间的交情,现在见过了姜璐的天人之姿,反而是越发的嫉妒起李弘哲来。现在看见李弘哲回来,也忍不住说上几句,“三哥可不用谢谢弟弟,今日也是因为三哥绝妙的箫声才让我们见到了姜家大小姐的绝美舞姿。”李弘哲不出声慢慢坐下,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晃了晃,召来身边的猎影低声吩咐了几句。等到猎影走后,李弘哲才勾起了嘴角,用只有兄弟三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邪笑道“四弟啊,做事可不能做绝。一旦做绝了,他日闹起来可就不是玩完那么容易了。”李君毅抬起茶杯稍稍遮掩住嘴,状似无意的回道“三哥言重了,这不过是弟弟跟哥哥开的玩笑而已。哪有哥哥说的那么言重。”李弘哲抬起头重新看向舞台上各家贵女的表演,口中的冷意却丝毫不减,“四弟走着瞧好了,既然弟弟想要玩,哥哥怎么能不奉陪到底?游戏开始了,就别停下,停下可就没意思了……”
李君毅愣了愣,握住茶杯的手再次紧了紧,指尖甚至微微泛白,紧绷的脸色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李弘哲现在的他有多么恐慌,有多么脆弱不堪,有多么的不堪一击……李弘哲坐在后面脸上依旧是一贯的君子之笑,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李君毅,时不时闪过玩味和狠厉。有些时候,对待有些人不能用过于温柔的手段,一旦温柔了,他还以为你是关在笼子里被剪去指甲的老虎毫无威胁。只有时不时挠他一下,他才知道,你不是不会动,是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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