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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觉得自己是该生气的。
平心而论,无论是谁大半夜背着人去医院,又守在身边忙前忙后一天,心上人醒来却说不想看见自己,还闹着要找个情敌过来,换成谁也受不住这个。
但是看着齐然神采飞扬的模样,他只觉得这一点脾气格外的可爱,心里原本就极少的恼怒不知不觉地融化开,逐渐生出无限的柔软来。
周沉微微叹了口气。
他说出的话依然不尽人意,语气里却带上了一点劝哄,“过几天再吃好不好?”
他装作没听见斐容的名字,温声劝道“你现在碰了海鲜,之后说不定又得难受,你也不想耽误剧组进度吧。”
这倒是说中了齐然的心思。
他的确不愿意拖延剧组的工作。
况且说实在的,高烧了一场,他其实也没多少胃口。
提出海鲜粥也只是因为看周沉不顺眼,存心刁难罢了。
他挑剔地打量了男人一眼,还没开口,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走廊外走进来两个人。
江燃站在前面,眼尖地先看到了靠在床头的齐然,高兴地喊了声齐哥。
而相比于江燃的冲动,站在他身后的斐容的表现则要内敛许多。
他捏着几张化验单的手松开了些,紧绷的神态几不可察地放松下来,对着齐然温柔地笑了一下。
齐然回了他一个眼神,视线就被走近的江燃占据了大半。
他轻声问,“你们怎么在一起?”
“我听郑导说你生病了,来的时候在电梯里碰上你助理了。”江燃解释一句,在他床边的椅子坐下。
斐容点了点头。
他把几张化验单收进包里,“然哥,你的白细胞还是有点高,可能得再打瓶消炎药。”
齐然点了下头。
他似乎不太在意,但病后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侧过头咳嗽了一声,然后问,“还要多久?”
斐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回答道“除了这瓶还有两瓶药水,大概得一个半小时打完。”
齐然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正
正指向六点半,他思索了一下“那我们待会回剧组酒店,你跟郑导那边说一声,明天可以照常开工。”
斐容有些意外地一怔。
他正要说话,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周沉突然出声,“你身体还没好,开工不急于一时,今天还是留院观察吧。”
江燃难得和他统一战线,赞同地说“是啊齐哥,工作可以先放放,你的身体更重要。”
斐容的话被两个人说完了,只能肯定地点头。
三个人目的一致,投向他的目光表达出同一个意思,让齐然难得地感觉到一丝压力。
他试图辩解,“我觉得——”
周沉眸光微肃,直直地看着他。
齐然的话卡在喉咙里,忍不住移开目光,转眼对上了江燃灼灼的目光。
他一顿,侧过脸,果不其然看到了斐容关怀担忧,欲言又止的神色。
齐然沉默两秒,放弃了挣扎。
虽然觉得他们的担心没什么必要,毕竟他身上有超出于这个世界层面力量的系统在,什么医学上的疑难杂症搞不定……
齐然忽然顿住。
他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找了个准备晚饭的借口把三个人都陆续支走,齐然才把系统从小黑屋拖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罪,蔫巴巴的小光团先用触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闹腾,“宿主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统了?”
齐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看着系统的小模样觉出几分趣味和好笑,便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它闹腾。
戏精统也没有让他失望。
它得不到安心的答案,感觉整个统生都灰暗了,眼角挤出两颗鳄鱼的眼泪,可怜兮兮地问“所以爱是会消失吗?”
齐然似模似样地颔首,逗它,“是啊。”
系统愤怒地嗷了一声,“不行!”
“宿主只能有我一个统!”它身上的几只小触手开始在空中胡乱挥舞,看起来气势汹汹,来势凶猛,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啼笑皆非,“外面的统都有病毒的。”
齐然没忍住笑了声,伸手拍了拍它的小脑壳,“别闹了。”
光团哦了一声,乖乖地收回触手,轻轻缠住了齐然的手腕。
它软软地摇了摇小触手,歪着头问“宿主找我有事嘛?”
齐然嗯了一声。
他若有所思地垂了下眸,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系统的小触手,“我记得在这两个世界,原主都发生了车祸,致命伤都是你治疗好的对吧?”
系统点了点小脑袋,“是的。”
齐然抬起眼“那我这次为什么会发烧?”
乍一听是两个几乎没有关联的问题,系统却很快明白了齐然的意思。
它仰着小脑袋看向齐然,说话十分有条理,“宿主的意思是,既然我拥有治疗躯体的能力,为什么这次不能迅速治疗吗?”
“不仅如此,”齐然肯定了它的说法,又抛出一个新的疑问,“据我所知,在车祸之前,原主身体一直很健康。他的免疫力不该这么差,只是淋了一场雨而已,绝不至于发起高烧。”
系统听完这番话,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宿主记得这个世界的时间期限吗?”
齐然微微颔首。
“上个世界我们是紧急情况下的异常脱离,所以宿主可能还不了解正常的脱离世界方式。”系统停顿了下。
它说起这些内容的时候不是平常可爱撒娇的模样,而像是冷冰冰的,毫无感情的机械一般,“在这个世界,这具身体会在三年里逐渐衰败,走向死亡,现在免疫力下降只是最初的一部分。”
齐然眼眸微眯,“自然死亡?”
系统否认,“并不是自然死亡,但是这个过程是相似的,宿主也可以这样看待。”
齐然蹙起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系统轻轻地说“宿主,你没有发现原主的记忆不完整吗?”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齐然感觉到身体某个地方像是忽然被打开了一把枷锁,有一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模模糊糊的片段陆续涌入大脑。
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伪装成维c的黄色药片,手腕上大片蜿蜒的血迹,冰冷的医疗器械……
这一段记忆繁杂凌乱,断断续续,又似乎充斥着灰暗而阴沉的
情绪,接收起来的感觉着实不好。
齐然有些不适地按了按太阳穴。
他闭了下眼,神色慢慢冷了下来。
这是一段被原主封锁的记忆。
有关于……
他的病史。
第二天下午,齐然离开了医院。
系统虽然说无法阻止身体机能的衰竭,但是之后可以尽量屏蔽疼痛感知,也就是说,在这具身体死亡之前,他应当不会再受到什么疾病困扰。
他们这次住的还是上次那家私人医院。
对外的保密性很好,没有什么狗仔能摸进来打探消息,但是对于内部员工而言,消息流通得还是比较快的。
何况负责给齐然打针的护士长还是他的妈妈粉。
短短的一天多时间,不少护士和医生陆续知道自家崽崽因为拍淋雨戏发起了高烧,悄咪咪地都来看望了一遍。
斐容守得严,不想齐然休息的时候被人打扰,护士姐姐们也不想给人添麻烦,干脆轮着来给人换了一遍药水,看到崽崽平安就放心了。
斐容没有发现每次换药水的护士不是同一个,反而齐然察觉到了。
这倒也不怪斐容不够机警,而是护士姐姐们都戴着口罩,发型和服饰都差不多,很难分辨,只是因为她们注视齐然时眼神亮晶晶的,才让本人察觉出来。
在最后一瓶药水打完时,护士微微弯下腰,动作轻柔地拔掉了齐然手上的针头。
她柔柔地叮嘱,“这几天要注意饮食和保暖,千万不要再淋雨受凉了。”
话音未落,一个可爱的钥匙扣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滑出,啪地一声掉在了齐然的床上。
是个q版的小人。
很好辨认,是齐然某一套出圈造型的周边。
粉籍暴露,护士不自在地红了红脸,只是有口罩遮挡着看不大出来。
齐然捡起那个钥匙扣,唇边牵起一丝温和的笑,递到了护士的面前。
护士姐姐近距离地看到他的笑容,恨不得化身尖叫鸡,但表面看起来还是很沉稳镇定的,“崽崽,你拍戏也要保重身体,别太拼了。”
齐然笑了一下,“好,我会注
意的。”
护士被他的笑迷得晕晕乎乎,都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崽崽称呼暴露了妈粉身份。
她勉强保持住矜持往外走,到房间门口又突然转过身,“崽崽妈妈爱你!”
大胆地闭着眼喊完这句,人瞬间跑没影了。
齐然看着关上的房门,颇有些哭笑不得。
斐容也在旁边看到了这完整的一幕,忍不住揶揄地笑了声,“然哥,你的妈粉也太多了。”
齐然笑着睨了他一眼,“怎么?”
他上下打量着斐容,似乎带着几分挑剔,“你也想当?”
斐容到底还是羞涩,耳尖悄悄红了红,接不下去这个话。
他的眼睫闪了闪,艰难地转移话题,“然哥,我们走吧。”
齐然倒也没再逗他。
当然并不是今天忽然想通,准备改邪归正放弃森林,而是因为周沉来接他们。
十分钟前,他就接到了周沉的电话。
对方已经等在楼下,随时可能上来。
齐然虽然无惧翻车,也不太在意对方的想法,但是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被周沉抓住了,可能会有什么不太好的后果。
出于这个想法,他没再逗留,站起了身。
高烧过后的身体还是有些疲软无力,他扶着斐容的手,慢慢地走了几步才适应过来。
医院里的人不多,大多来往匆匆,他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也没人注意。
只是在和斐容走进电梯后,他注意到了一个一点也不想见到的人。
苏云和也认出了齐然。
到底是追过多年,又谈过一年恋爱的人,即便穿着陌生的大衣,戴着口罩,他也能辨认出这熟悉的眉眼。
时隔多月。
这是在那一夜之后,苏云和第一次看到齐然。
对方仿佛被他那天的举动伤透了心,不再试图挽回,低声下气地找他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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