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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帮忙赶走小混混的人该不会是1班的池阳吧?”
终于有人在帖子里说出了这句话。
跟帖的人迅速分成了两派意见——我不听我不听, 王八念经!池阳就是个讨人厌的小表子,成天招蜂引蝶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另一边则冷笑道:你们凭什么以己度人啊, 你干不出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行为, 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池阳可是学生会主席, 如果没两把刷子,只靠刷脸, 老师们又不是傻子, 干嘛那么重用她?
有人跑去开了个新帖子:理智讨论, 学生会主席到底是不是水性杨花?
要说在学校里, 讨厌学生会干部的人当然有,但是觉得池阳很厉害很能干的也不在少数,只是他们先前不敢吭声。人嘛,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在周围人都以骂池阳为荣的气氛下,这些人也只敢在心里偷偷想一想, 觉得池阳被黑得有点儿不对劲。
现在关于那几张照片又出来了新的说法,他们立马有了底气, 敢大声讲话了。
关于池阳私下仗义帮助同学的种种细节, 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某年某月某日,A同学在校外早餐摊买糯米饭时忘了带钱,池阳路过, 很好心地帮他付了钱,还小声提醒他赶紧吃, 吃完了再进校门,千万别被逮着;
某个下雨天的傍晚,同学B忘了带伞, 池阳把自己的伞塞给她,顶着书包冒雨离开;
还有许多人言辞恳切地表示,自己/同学/朋友遇到池阳在公交车上给陌生人让座,捡到钱交给警察叔叔……林林总总,归纳起来就一句话:
池阳平时就热心助人,你们眼红病犯了,见不得她好,所以故意抹黑、污蔑她!
面对逐渐颠倒的舆论局势,先前那群跳得最厉害的人词穷,他们只好翻来覆去拿照片说事,立马就被嗤之以鼻——看图说故事谁不会啊?小学语文老师就教过我们,一幅图可以从不同角度解释。你们这些人啊,眼睛长歪到屁股上了,所以看谁都脏!
吵来吵去,吵到后来,只剩下几个依然顽固的账号在贴吧里上蹿下跳,不停发新帖辱骂池阳。可惜他们发一个贴就被举报一次,后来吧主不厌其烦,迫于广大群众的愤怒,不得不出来发了个声明:无锤挂人、人身攻击的一律删无赦!
有人建议吧主把这些反复闹事的账号封掉。
在几个管理员的联手镇压下,市一中的贴吧终于恢复了平静。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逐渐落下帷幕。
“……舆论是可以被引导的,”揉揉脖子,言棉朝围在身后的几个青年说,“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让你们多注册几个贴吧小号了吧?”
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重金属青年满脸佩服:“大姐头说得都对。”
“不要叫我大姐头!”言棉扶额,“这几个号你们收好,随便去关注一下其他贴吧,水几个回复,做戏要做全套。”
“是!”
看着这几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不良青年,言棉很想笑。
那天他们突然出现,向来镇定从容的言棉都被狠狠吓了一跳,身旁许天磊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们,我……我会报警的!”
回过神,言棉认出了为首那个在鼻子上打孔穿了个环的青年,她皱眉将许天磊拉开,上前询问他们的来意。
“是老大让我们来的!”他们笑着搓了搓手,“老大不放心,让我们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竟然是姜乐……
言棉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人明明已经离开,却又以出人意料的方式,不容抗拒地闯入她的生命中。他是那样特立独行,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如同自由恣意没有定向的风,无法掬在掌心。但每当他出现在言棉身旁,会放慢脚步,不疾不徐,徜徉往复,温柔得让她心悸……言棉险些脱口询问他们关于姜乐的情况,但又很快被理智给压住了。
他们已经走向了完全不同的世界,就算在意得要死又怎样?经过上一世那段失败透顶的感情经历,言棉早已决定要心如止水,远离爱情。
对于送上门来的免费劳动力,言棉没怎么犹豫就把他们收入麾下。
不用白不用,正好她构思的计划需要很多“水军”,靠自己一个人那得弄到什么时候去。生性懒散的她,差遣这几个青年帮自己跑腿打听了一些事儿,然后又找了个新开的网吧,占了几台连在一块儿的机器,开始了“水军反击计划”。
身为重生人士,言棉深知水军的力量有多大。
十几年后各种炒作、自黑、营销、拉踩、掐架……那叫一个丰富多彩,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目睹好友被人泼了一身脏水,言棉咽不下这口气,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利用提前准备的几十个小号,在市一中贴吧里带了波节奏。
言棉毕竟不是专业的,能转移大家的视线,不再一面倒地骂池阳,已经初步达到了目标。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几个重金属青年对言棉那叫一个佩服得五体投地。
各种事情的走向几乎完全照着她的想法在进行。
这也太厉害了吧!
“行了,这件事差不多就到这儿吧,剩下那些漏网之鱼,应该翻不出什么水花了。”言棉满意地起身,同他们道别,“辛苦你们了,早点儿回去休息。”
重金属青年们虽然打扮比较夸张,其实本性都还不错,他们不仅是他的脑残迷弟,还对他唯命是从。现在,青年们又多出一个崇拜对象。见言棉说要走,为首青年想起老大的嘱咐,赶紧一溜儿小跑出去,从墙角推出一辆自行车,讨好地冲言棉笑笑。
“大姐头……哦不,言姑娘,我骑车送你回去吧?”
看着自行车后座,言棉往后退了一小步,敬谢不敏地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我走着回去,刚好减肥。”
上辈子她就没学会怎么骑自行车,坐后座还因为体重缘故晃晃悠悠没几步就摔了个跟头。可以说自行车这个代步工具,在言棉内心深处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重金属青年们只好慢吞吞地缀在后头,“护送”言棉回家。
一路无话,快到医院侧门的地方,言棉停下脚步,不引人注意地朝他们挥挥手告别。
几个青年晕陶陶地跟着傻笑。
“嘿嘿,大姐头对咱笑了……”
为首青年回过神,挨个儿敲他们脑袋:“别看了!人都走没影了!”
“对了,”其中一个小青年揉揉脑袋,嘀咕道,“我刚才好像听大姐头说了句话。”
“什么?”
“她说可惜没能揪出躲在账号后面的那个人。”
为首青年眼珠一转,从兜里摸出个小灵通,摁了几下,压着嗓子对那头说了起来……
过了几天,又到了周五,言棉照例在教室里给池阳和许天磊单独开小灶。
她皱眉给池阳的古言翻译做批注,池阳趴在旁边无聊地长叹一声。
“好奇怪啊,”池阳回忆道,“这几天我们班那几个最喜欢议论别人的女孩居然不说我了,我突然有点儿不习惯。”
“不说你了?这是好事啊,”言棉将好友的作业翻了一页,“你耳根可以清净了。”
“她们当面不说,鬼知道背后还说了些什么!”池阳沮丧道,“算了,经过这件事我算是看明白了,很多人啊平时对我热情得不行,一出事就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麻烦。”
“所以你别分心,”言棉敲了一下她脑袋,指向自己批改好的作业,“好好看好好学,错题本做了没有?我要定期抽查的啊。”
“这跟学习有什么关系!”池阳叫了起来。
言棉斜了她一眼:“怎么没关系?你看我,弄了个文学社不说,还参加学校的广播电台,比赛的时候还要充当啦啦队替补……经常踩着门禁时间回家。你看我爸我妈,还有学校里的老师、同学,他们有人说我了吗?”
“……好像没有哎,提到你的名字,他们只有夸奖,没人说你不好。”池阳想了想。
“那不就结了!”言棉撩起长发,美目波光流转,眉宇间透出强大的自信,“成绩好可是一块特有用的挡箭牌,只要你学习好,老师就偏向你,老师偏向你,同学就不敢欺负你,同学不欺负你,你日子就过得轻松愉快。回了家,老爸老妈就算有意见,只要亮出考试排名,他们就不说话了。”
旁边伏案疾书的许天磊也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怔怔地看向言棉。
“所以说,学霸的存在是无敌的,来,赶紧动起来,把自己成绩提上去,碾压那些说三道四的人,狠狠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的脸!”
在言棉一番振奋人心的洗脑下,平时一看到古文就头大的池阳,以及对历史政治非常棘手的许天磊,顿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决心,抱着言棉布置的额外作业拼命啃,每天回到家还挑灯奋战到半夜。
很快,在新生篮球赛半决赛之前,他们迎来了高中的第一次期中考试。
“语文第五个选择题我选A,感觉没什么把握,你选了啥?”
“数学倒数第二大题我空着没写,怎么办!”
“不是说这次考试不考听力嘛?老师骗人!”
经过走廊上三三两两讨论考试、对题的同学,言棉对等在楼梯口的池阳挥了挥手。
“怎么样?你考得如何?”池阳一张明艳的小脸红扑扑的,眼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她抓住言棉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不愧是学霸,看你这副表情肯定考得很不错。”
“嗯,”言棉气定神闲地颔首,“我大概估了一下分,应该没问题。”
池阳扶额:“你还真一点儿不谦虚。”
“有实力,我干嘛要谦虚。”言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也是,”池阳想了想,“如果学霸考完了说完蛋这次没复习好肯定考砸了,等分数公布,人还是拿高分,那才可气呢。”
言棉在旁边乐了半天。
“我觉得这次语文应该能及格!”两人下了楼,身边没几个人,池阳还是压低了声音,说着忍不住挥了一下拳头。
“不错不错,”言棉在她头顶拍了拍,“如果这次你所有科目都及格,我有奖励。”
“真的?什么奖励?”池阳唰地眼睛亮了起来。
许天磊挎着包气喘吁吁地在校门口追上两个女孩时,池阳正扒着言棉胳膊,摇着尾巴转圈圈,声音软绵绵地嚷道:“求你了言棉,到底是什么奖励嘛……给我个暗示好不好?”
“不、好。”言棉竖起手指对她晃了晃,扭头看见许天磊,她笑着打招呼,关心地询问:“考试感觉怎么样?”
以前不明所以然的那些问题,现在都会写了,许天磊涌起一阵儿激动,他用力点头,露出大大的笑容:“感觉挺好的!”
言棉暗地里松了口气。
“等过几天成绩出来,你俩我都准备了奖励,人人有份,永不落空。”言棉俏皮地背着手笑了笑。
许天磊有些意外:“我也有?”
“啊?”失望的叹息来自池阳,她拉着言棉衣角晃了晃,小声嘟哝:“为什么他也有,我以为你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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