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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日头落下去了,农人们喝酒吃茶尽了兴,准备离去。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听到季开彤要去市区参加宴会,便主动提出开摩托车送他到路口搭车。季开彤不想麻烦司机老远开车过来,便欣然同意了,还笑称今天用茶酒换了路费。
“小灵,你要不要一起回市区?让阿叔送你一段路。”季开彤看见几米外蹲着浇花的格灵,走过去问。
“教授很少参加宴席,今天反常了,难道真的怕自己缠住他,毁了清白。”格灵拿着水瓢站起身,看着季开彤,心里五味杂陈。
“老师,我骑自行车,浇完花再走。”
“嗯,那你自己路上小心点。”
季开彤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上楼收拾一下就跟那些农人说笑着走了,很快听见一阵摩托车嘟嘟的声响远去。
格灵木然地站着,直到保姆杜晓梅从里屋走出来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梅姐,教授没跟你说去哪里吗?”
“没有,半小时前还叫我准备一些菜,晚上他们要在这里吃饭。”
“哦,那我们俩随便吃吧。你爱吃什么,我随你。”
“我爱吃猪头肉炒辣椒蒜薹,酸菜大肠焖豆腐,你能吃吗?”
教授不在家,杜晓梅就没那么拘谨了。原本性格开朗的她,有空就爱跟格灵聊天逗笑。
“你能做出来,我就吃得下。晚上刚好教授不在,你就试试。”
格灵知道她在跟自己说笑,也迎合她的心情。两人各自拿着一把勺子一起浇花,一边聊天。杜晓梅告诉她,干完这半年她可能就不干了。格灵急忙问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你是嫌工资少,还是教授难伺候?”
“以前老太太在,都没觉得麻烦。现在老太太不在了,教授又经常外出,就我一个人看着房子,每天伺候这些花花草草,教授给的工资也不低,上哪儿找这样的工作。是我那个死丫头,刚上初中就谈恋爱了,整天逃学不着家。她爹急死了,要我辞了工作回家带孩子。”
格灵听了,点点头表示理解,抓住她的手仿佛这个人很快就会不见了。
“我们相处这么多年,真舍不得你走。”她想了想又说,“不然你把女儿带出来读书,你还在这里工作。”
“外乡人来城里读书很难的,何况我那闺女就一个模样儿俊俏一点,脑子根本就没想过读书,不成器的。唉,每次看到你那么认真学习,我就想自家闺女怎么这么让父母操心。”
“我也是被逼出来的,”格灵凑到她的耳根悄悄地说,“我是怕被教授打骂,才不敢动玩的念头。你女儿如果碰见这么个整天黑着脸的教授,恐怕也要老实了。”
“可惜你很快要出国了,不然我真想这个暑假把闺女带出来,让她跟你学学。”
“我没想到你才三十几岁,女儿都这么大了。孩子确实比工作重要,你跟教授谈谈,看他能不能给你些建议或主意?”
杜晓梅摇摇头,苦恼地笑起来“我不敢。”
“那今晚我不回去了,等教授回来,我帮你问问。”格灵笑着拍了拍的她的肩膀,叫她不要太担心。
“我就爱看你笑的样子,真好看!像自家的闺女,看着心里舒坦。”
“梅姐,我都多大的人了,还把我当你小孩,妹妹还差不多。”
“你来这里的时候不过十五六岁,那时个子都很高了。七八年过去,个子没怎么长,脸还是这点巴掌大,瞧你身上的衣服还是几年前穿的,除了人越来越俊俏,都没什么变化,总感觉你还是那个小姑娘。”
格灵听了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t恤,胸前还印着一只棕色小熊,顿觉幼稚的很,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上九点多,季开彤从市区回来。看见二楼大厅的灯亮着,琴声袅袅,不由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心里暗自应了声“好样的。”
“教授,您回来了。”杜晓梅出来给他开门,低着头,声音有些怯懦。季开彤嗯了一声,直接朝厅里走去。
季开彤上了二楼,与格灵投来的目光转了个满怀,他低下头径自朝房间走去。格灵见他脸色微红,想必喝酒了。教授会酿酒,大多送给熟人朋友,而自己很少饮用。现在她猜酿酒技术一定是拉姆教的,他用这种方式来怀念她吧。他还养了一头黑羚羊!看来教授用情很深的。
格灵弹完肖邦的《夜曲》,走向那扇已经关上的门。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小心拧了一下把门,里面反锁的。她只好走到书柜前找了一本《肖邦传》,坐在摇椅上半躺着看起来。
伟大的浪漫主义钢琴诗人,八岁就能弹出华丽的《圆舞曲》。
“八岁自己在做什么?”格灵不禁抬起手,十分确定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天才少女,有极其艺术天分的人。
“钢琴家的第一段恋情发生在十六岁,直到恋爱结束都没有开口向这个女生表达爱意。”让她这个二十二岁恋爱经验几乎为零的大龄女青年自惭形秽,就算参考书本上的文字细致的描述,也无法完全体会到这个性格极其羞怯内敛的少年遇到爱慕的女生缓缓向自己走来时那种怦然心动,甜蜜又羞怯的感觉。唉,这种羞答答的感情实在微妙细腻,像她这种粗线条的急性子怎么去培养这种浪漫水柔般的诗心呢?
至于肖邦被世人传为爱情佳话的第三段恋情,她就更无法理解。他选择的爱人竟然是比他几岁,离婚带两个娃的“男人婆”,而且两人一处就是九年。这个羞怯的男人多缺爱多无力才会选择被保护和照顾。这种女强男弱不对等的爱情注定以悲剧收场,也结束一个天才钢琴家的生命。
“这是真正的爱情吗?怎么感觉和自己理解的爱情观极不一致呢?难道真的是我太粗鄙无知,连老师都懒得搭理我?”
她就这样郁闷地自言自语着勉强把书翻了一半,意识有些模糊,越来越不知书中所云,加上摇椅晃动的作用,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
季开彤洗完澡出来,看见睡着的格灵,走过去把她胸前的书小心地拿起来合上,俯身细瞧了她一会儿,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水灵儿,累了就回房间休息吧。”
格灵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面前洗过澡,浑身散发着淡淡沐浴清香的人,见他转身走向案台又准备写字,身体腾地站起来。
“教授,今晚谁请您喝酒了?”
“问这干嘛?”
季开彤打开佛教音乐,在释迦牟尼佛像前点了一支檀香,又叫格灵帮忙磨墨,自己坐在草席垫上,双腿盘坐,手持佛珠,开始默诵经文。格灵见了只好去洗干净手,回到案台前,摒除杂念专心地磨墨。
教授诵完经文,走到案台前,看了一眼格灵,叫她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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